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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步蓮華和襲滅天來?”玄寶問道。
阿藥點了點頭，補充道：“經此一變，女琊的思想定然有所改變，從極端逐漸走向平衡。而霽無瑕的存在也能夠讓更多人正視他們的學說，而不是一味地談欲色變或是極端推崇。”
“您是想啟迪民智。”玄寶說道，“可是這樣一來……”
“按法家學說，這樣不利於國家統治對嗎?”阿藥笑道，“其實在我看來，可怕的不是智慧的百姓，而是沒有智慧但以為自己足夠聰明的人。你可還記得當日的逆海崇帆?你可還記得包括素賢人在內的諸多武林正道遭受的污衊屈辱?”
說到這些，玄寶便感到房間內的氣氛嚴肅了起來，他摸了摸鼻子，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作為回應。他還是覺得晦王的決定過於冒險了，但他也沒有什麼立得住腳的理由。
最後他只能不痛不癢地感慨一句：“真的會有既相信欲界思想又願意放棄以波旬為神的理念的欲界人嗎?”
“在去做之前，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阿藥說道，“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月餅應該都上桌了吧。”
中秋節講究團圓，南溟備好了諸多圓桌招待賓客，那些呼朋引伴、拖家帶口而來的自然是簇擁在一起，而那些形單影隻的則只好和別人拼桌，運氣好的能交上不少新朋友，運氣不好的只怕得多出一些黑名單。
武君羅喉是一個人來的，他不怎麼想委屈自己，於是嘗試著尋找熟人。奈何全場他最熟的除了坐在東道主位置上的赤浪，便只有談雲說雨了。他想也不想地略過了某位沒下限的作家，徑直走向了角落中較為冷清的一桌，一掀衣擺坐下。
“武君好。”慕少艾懶懶散散地打過了招呼後輕輕地拍了拍身邊的殘林之主，後者立刻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中醒來，同羅喉點頭致意。
“林主似乎十分疲倦。”羅喉說道。
“南溟的工作比較多，笑禪又是個操心命。”慕少艾解釋道，“今日若不是晦王陛下下了命令，他恐怕還要再加一輪班呢。”
“我並非如藥師說得那樣勤勉。”皇甫笑禪說道，“只是近些時日又進了一批新的傷病人士，所以暫時較為繁忙罷了。”
當林主說“較為繁忙”的時候，那一定已經是需要四十八個人四十八個時辰一刻不停地連軸轉的地步了。強撐著說了兩句，殘林之主又忍不住眯上了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夢到了什麼好光景，他的唇邊帶著一絲笑意。
“因為東武林嗎?”羅喉問道。
慕少艾點了點頭，說道：“幸好劍雪和宵足夠貼心，不然他到現在仍是身在宴席，心在工作了。哦，也幸好那個紅毛的喜歡騙人的魔最近沒有來溜達，不然又是一陣麻煩。”
“魔嗎?”羅喉向後方張望了一眼，“我假設你們說的是異度魔界的魔……他們好像也派人來了啊。”
“是啊，黑羽恨長風。”慕少艾語氣平淡地說道，“那個和蕭中劍聊得正歡的傢伙，估計是離家出走的吧，也算是保持了他的一貫特色。”
“除了異度魔界之外，好像還有別的魔。”羅喉說道，“那一桌應該是天閻魔城，還有一桌……大概是曾經的中原魔界吧，我看到那位非凡公子了。”
“想不到武君竟然認識這位公子。”
“在苦境這麼多年，風雲人物總該知道一些。”羅喉淡淡地說道，“這些魔的旁邊就是武道七修、烈武壇這樣的正道組織，如此和平當真是稀奇。”
“這有什麼。”慕少艾抬了抬下巴說道，“那邊的百妖路之主還在給同一桌的佛鄉重要人物佛鑄勸酒呢。”
“如此景象大概也就只有南溟能夠一見吧……不過也不是每一桌都足夠和睦。”羅喉意有所指地說道。
順著他的目光，慕少艾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物，見怪不怪地說道：“你說的是一步蓮華和襲滅天來兩位大師，他們現在這狀態已經很和平了，你看他們邊上的六弦之首多麼淡定，只管自己喝茶一點也不擔心眼前的好朋友。”
“不，我說的是他們後面的那四個人。”羅喉說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很微妙。”
關鍵是那四人那一身連他也看不出深淺的修為讓他很是在意。
“那是雲海仙門的幾位人物。”慕少艾說道，“那個吃得非常優雅的是人覺非常君，他旁邊那個看上去比談雲說雨的臉還要正直的是法儒君奉天，再旁邊那個吃得滿手油的是天跡，那個用嫌棄的目光凝視天跡一臉反派氣場的是地冥。關於這幾個人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晦王陛下和君奉天的關係最好，而她每次和地冥說好話後都會很疲憊，赤浪公子和天跡交情甚篤，至於人覺非常君，說實話南溟和他的往來比較少。”
‘你已經知道得非常多了。’羅喉心想。
“反正現在大家都沒打起來，多好。”慕少艾說道，“這聚會還是挺熱鬧的。”
“也不一定。”羅喉說道，“那位是誰?他好像還沒落座。”
“哦……”慕少艾乾巴巴地說道，“那個人啊……你還是不要去管他了吧，他一定會有位置坐的。我看他多半是在同族和情緣間猶豫的時候被特別嫌棄他的頂頭上司趕出桌了吧……”
阿藥點了點頭，補充道：“經此一變，女琊的思想定然有所改變，從極端逐漸走向平衡。而霽無瑕的存在也能夠讓更多人正視他們的學說，而不是一味地談欲色變或是極端推崇。”
“您是想啟迪民智。”玄寶說道，“可是這樣一來……”
“按法家學說，這樣不利於國家統治對嗎?”阿藥笑道，“其實在我看來，可怕的不是智慧的百姓，而是沒有智慧但以為自己足夠聰明的人。你可還記得當日的逆海崇帆?你可還記得包括素賢人在內的諸多武林正道遭受的污衊屈辱?”
說到這些，玄寶便感到房間內的氣氛嚴肅了起來，他摸了摸鼻子，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作為回應。他還是覺得晦王的決定過於冒險了，但他也沒有什麼立得住腳的理由。
最後他只能不痛不癢地感慨一句：“真的會有既相信欲界思想又願意放棄以波旬為神的理念的欲界人嗎?”
“在去做之前，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阿藥說道，“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月餅應該都上桌了吧。”
中秋節講究團圓，南溟備好了諸多圓桌招待賓客，那些呼朋引伴、拖家帶口而來的自然是簇擁在一起，而那些形單影隻的則只好和別人拼桌，運氣好的能交上不少新朋友，運氣不好的只怕得多出一些黑名單。
武君羅喉是一個人來的，他不怎麼想委屈自己，於是嘗試著尋找熟人。奈何全場他最熟的除了坐在東道主位置上的赤浪，便只有談雲說雨了。他想也不想地略過了某位沒下限的作家，徑直走向了角落中較為冷清的一桌，一掀衣擺坐下。
“武君好。”慕少艾懶懶散散地打過了招呼後輕輕地拍了拍身邊的殘林之主，後者立刻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中醒來，同羅喉點頭致意。
“林主似乎十分疲倦。”羅喉說道。
“南溟的工作比較多，笑禪又是個操心命。”慕少艾解釋道，“今日若不是晦王陛下下了命令，他恐怕還要再加一輪班呢。”
“我並非如藥師說得那樣勤勉。”皇甫笑禪說道，“只是近些時日又進了一批新的傷病人士，所以暫時較為繁忙罷了。”
當林主說“較為繁忙”的時候，那一定已經是需要四十八個人四十八個時辰一刻不停地連軸轉的地步了。強撐著說了兩句，殘林之主又忍不住眯上了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夢到了什麼好光景，他的唇邊帶著一絲笑意。
“因為東武林嗎?”羅喉問道。
慕少艾點了點頭，說道：“幸好劍雪和宵足夠貼心，不然他到現在仍是身在宴席，心在工作了。哦，也幸好那個紅毛的喜歡騙人的魔最近沒有來溜達，不然又是一陣麻煩。”
“魔嗎?”羅喉向後方張望了一眼，“我假設你們說的是異度魔界的魔……他們好像也派人來了啊。”
“是啊，黑羽恨長風。”慕少艾語氣平淡地說道，“那個和蕭中劍聊得正歡的傢伙，估計是離家出走的吧，也算是保持了他的一貫特色。”
“除了異度魔界之外，好像還有別的魔。”羅喉說道，“那一桌應該是天閻魔城，還有一桌……大概是曾經的中原魔界吧，我看到那位非凡公子了。”
“想不到武君竟然認識這位公子。”
“在苦境這麼多年，風雲人物總該知道一些。”羅喉淡淡地說道，“這些魔的旁邊就是武道七修、烈武壇這樣的正道組織，如此和平當真是稀奇。”
“這有什麼。”慕少艾抬了抬下巴說道，“那邊的百妖路之主還在給同一桌的佛鄉重要人物佛鑄勸酒呢。”
“如此景象大概也就只有南溟能夠一見吧……不過也不是每一桌都足夠和睦。”羅喉意有所指地說道。
順著他的目光，慕少艾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物，見怪不怪地說道：“你說的是一步蓮華和襲滅天來兩位大師，他們現在這狀態已經很和平了，你看他們邊上的六弦之首多麼淡定，只管自己喝茶一點也不擔心眼前的好朋友。”
“不，我說的是他們後面的那四個人。”羅喉說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很微妙。”
關鍵是那四人那一身連他也看不出深淺的修為讓他很是在意。
“那是雲海仙門的幾位人物。”慕少艾說道，“那個吃得非常優雅的是人覺非常君，他旁邊那個看上去比談雲說雨的臉還要正直的是法儒君奉天，再旁邊那個吃得滿手油的是天跡，那個用嫌棄的目光凝視天跡一臉反派氣場的是地冥。關於這幾個人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晦王陛下和君奉天的關係最好，而她每次和地冥說好話後都會很疲憊，赤浪公子和天跡交情甚篤，至於人覺非常君，說實話南溟和他的往來比較少。”
‘你已經知道得非常多了。’羅喉心想。
“反正現在大家都沒打起來，多好。”慕少艾說道，“這聚會還是挺熱鬧的。”
“也不一定。”羅喉說道，“那位是誰?他好像還沒落座。”
“哦……”慕少艾乾巴巴地說道，“那個人啊……你還是不要去管他了吧，他一定會有位置坐的。我看他多半是在同族和情緣間猶豫的時候被特別嫌棄他的頂頭上司趕出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