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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殺了她。

  他的肩膀停止了顫抖,雙手緊緊的扣住自己的肩膀,手指幾乎嵌進肉里。

  沒有任何理由,絕不原諒,決不妥協,絕不退卻!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不惜代價!

  他突然覺得自己無比平靜。

  出門之前,他拿起放在餐桌上的兩人合照,仔細地擦乾淨相框上的灰塵,輕輕的放正。

  “等著我愛麗絲。”他低聲說:“我很快回來。”

  確立了目標之後,接受事實似乎就變得容易了起來。

  他買了一束小白花,如同站軍姿一般站在愛麗絲的墓碑之前。

  鄭而重之的將手中的花放下後,他像是在追求這個女孩終於成功,被答應的時候呆呆的不知道說什麼時一樣沉默。

  附近有一片花田,愛麗絲喜歡花,在這裡應該是會高興的。

  他這樣想。

  他沉默的從日正中天站到夕陽西下,離開之前,無意瞥到墓碑之後一角。

  他動作頓了頓,隨後像是發狂一樣,雙手開始拼命地刨土。最開始時還知道藉助一些工具,在之後完全放棄了,採用了最原始的方法。

  當他看到棺材的一角,當他看到棺材的頂蓋,當他將棺材整個都挖了出來。

  他無法壓抑心中交織在一處的狂喜與不安,甚至無法控制過於複雜和激烈的情緒帶來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

  他提住了棺材的頂蓋,伴隨著沉悶的吱嘎聲響用力一把掀起來——

  他瞳孔驟縮。

  ——裡面是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愛麗絲怎麼能死呢!米瑾瑜說作為一個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少年!這個黑鍋我不背!

  ……本來打算這章放薩爺,結果又沒放出來

  ☆、第三十二個外星人

  米瑾瑜,路西可,貝斯特。這三個常年處於敵對勢力暗殺排行榜前十名的三個傢伙,到底哪一個比較好捕獲呢?

  米瑾瑜,神出鬼沒,實力莫測。並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極限在哪裡,她似乎可以輕易地被四個小兵打成一團嗷嗷叫的爛肉,但也有非官方消息稱,當她真正認真起來的時候連英雄薩菲羅斯也感到分外棘手。最重要的是,她現在並不具備被捕獲的基本條件——沒人知道她在哪裡。

  米瑾瑜,pass。

  貝斯特,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雖然覺得她腳上尖錐一樣的高跟鞋是什麼可怕的滅世武器,但是她的體質原因,顯然不能讓她像某個曾經把鞋跟踩進敵軍腦袋裡的夥伴一樣兇殘。作為社長面前的大紅人,她無論走到哪裡身邊都有護衛跟隨,連上個廁所都要開啟感知。羞恥之餘讓劫匪無比惱恨,因為這個護衛就是他的恩師和曾經上司。

  貝斯特,pass。

  那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原本在傑內西斯整天和個跟寵一樣,暗搓搓著策劃一場一場又一場的偶遇的時候他並不容易這樣好得手,但是現在牧羊犬進化成狼都跑了,這隻羊就算拿著狼給的牙齒,又能做的了什麼。

  它也許能威懾其他外強中乾的小動物,但對於真正強大的猛獸,沒有絲毫作用,只會引他發笑。

  所以路西可根本就沒有找到人和拔出魔劍的機會,那個揮一揮就能炸塌幾棟牆的東西,正在扎克斯五指之間上下紛飛。路西可緩過神來,第一件事情摸了摸自己的臉看看眼鏡在不在,對於一個重度近視的人來說,沒有了眼睛就和瞎的是一樣的。

  等到她找到了就放在身邊的一個盒子,從裡面掏出自己的眼鏡戴好,才開始以便有些無措的順著自己像是被電擊過一樣瘋狂膨起的頭髮,打量起自己身處何地。

  這是一處倉庫,應該靠海,空氣當中能聞到海風特有的咸腥。室內沒有燈光,唯一的光源是透過高牆上幾個筆記本大小的窗子透過來的昏暗月光,正好將扎克斯顯露出來。他坐在靠牆邊堆得極高的箱子上,懸空一條腿,一邊在陰影中,一邊在月光下。魔劍的鋒刃偶爾泛出一道光芒從陰影之中透出,他五指無比靈活,即使在黑暗陰影當中動作也沒有一絲滯澀,將小短劍耍成一條流動的線。

  月光與黑暗的碰撞讓他顯得有些陌生,半邊天使半邊魔的少年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以至於路西可為了證明這是否是扎克斯,還輕輕出聲:“扎克斯?”

  唰。

  原本黑暗中流動於指尖的線,在空中短暫的滯留後,破開空氣,帶著一聲令人膽寒的輕響釘在了路西可的腳尖前。

  “你的。”扎克斯將原本耍著短劍的手肘放在踩著箱子曲起的膝蓋上,手臂放鬆自然垂下,聲音比月光更加清冷:“還你。”

  半截刀身嵌入地面,尾端還有些輕顫。

  路西可頗費了些力氣才將自己的短刀重新握在了手裡。她看起來已經平靜了許多,雖然還有點沒有平息的慌亂,但已經不再如同開始時的那樣無措。

  她甚至把短劍掂量兩下後裝回了鞘里,估計是覺得在一個1st面前也實在找不到自己揮劍的時機。她無法向扎克斯一樣蹦到那麼高的地方坐下,但也找了一個箱子,拍了拍灰後坐在了上面。

  “我想,你廢了些功夫把我帶到這裡,應該不只是為了和我單獨說話吧?”她看起來並不像是被綁來的人質,反倒像是興趣所致來這個倉庫看看。

  “愛麗絲呢。”扎克斯單刀直入。

  他從高處跳下來,落地無聲,甚至激起的塵土都寥寥無幾。他走到路西可的面前一隻手按住她的頭頂:“我可以輕易的殺死你,所以不要對我說謊。”

  “恩,真是難辦呢,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我們做的足夠漂亮了,沒想到還是被您給發現了啊。”她像是沒有感覺到扎克斯的手套正在和將自己蓬鬆的頭髮攥緊,頭皮傳來撕扯的疼痛,依舊輕緩的自顧自說著:“事實上,扎克斯先生,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想她現在大概是很安全的。”

  脖子突然被人扼住,力氣大到讓她整個人都越過了箱子按在牆上。後腦和石磚發出砰的一聲,眩暈與鈍痛一起到來。

  “你說什麼?”他瞳孔猛縮了一下,身體裡升騰出地一種情感並不是憤怒或懷疑,而是幾乎吞沒自己的希望與害怕希望落空的緊張。他親眼看見愛麗絲倒在米瑾瑜身邊,如果不是因為愧疚她又為什麼要挨自己的一刀呢!

  愛麗絲現在在哪裡,她是否還活著?

  你們在策劃什麼壞主意,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是否是串聯在一起的?

  你現在在這裡,是否是因為早就知道自己會在這裡?

  他想要問的事情太多,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出口。

  但他同樣沒有發現,自己的手勁正在增大,路西可掙扎不脫,臉憋的通紅,到最後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後,路西可博士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臥室,初生的太陽光從厚重窗簾之間透過來,在地上投下溫暖的光暈。

  她走到鏡子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瓷白的皮膚光滑依舊,上面絲毫看不出之前被粗暴對待過的傷痕。要不是漸漸窒息的可怕感受依舊烙印在腦海里,她甚至懷疑這是否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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