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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申請了?”

  “我沒申請啊!”

  艾儷還想說什麼,下一秒托尼投影出來的視頻嚇得她差點一口咬斷自己的舌頭。

  那是蜘蛛俠的視頻。

  而托尼看著彼得說:“這是你吧。”

  彼得倒是比她鎮定,第一反應矢口否認,接著還向托尼扯起了油管上的特效視頻,艾儷看了他一眼,打著哈哈連連點頭,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頭頭是道。

  托尼笑著點點頭,找根棍一捅天花板,彼得的蜘蛛戰衣掉了下來。

  艾儷的笑容僵在臉上,她跟撲過去抱住戰衣的彼得對視一眼,知道這事是瞞不過去了。

  果然,托尼已經知道了彼得就是蜘蛛俠。

  彼得嘆了口氣,一邊用稀鬆平常的語氣嘮叨著今天遇到的事,一邊朝艾儷這邊走過來,托尼又把那套蜘蛛戰衣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端詳起來,感興趣地挑了挑眉:“哇哦,防火防彈,功能齊全——這是你做的?”

  艾儷眼睛一亮,聽到這句誇獎終於有了點笑意,彼得也抬起眼,獎勵般拍了拍她的後背:“艾莉做的。”

  托尼笑起來,又從戰衣口袋裡掏出那小瓶蛛網液體,誇讚了幾句後扔過來:“這個網很厲害,拉伸強度爆表——這也是你做的?”

  彼得接住蛛網液體,又扔回衣櫃,艾儷挽住他的手,朝托尼努努嘴,舌尖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咂了下舌:“彼得做的。”

  托尼愣了愣,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們倆可真是絕配。”他撫了撫額,又接著問,“爬牆呢?怎麼做到的,粘性手套?”

  “呃——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之後的談話並沒有耗費太長時間,彼得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成為蜘蛛俠的緣由,托尼也毫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告訴彼得要帶他去趟德國。

  “我就知道斯塔克先生主動找上門來准不是什麼好事。”艾儷忿忿不平地嘀咕了一句。

  “這當然是好事!”彼得還沉浸在初次參與大規模作戰的興奮餘韻中,立即反駁了這句話,“我現在可是復仇者聯盟的一員了!那個復仇者聯盟!想想!那可是美國隊長!鋼鐵俠!雷神!……噢這次我沒有見到雷神——噢還有浩克!我以後還有可能見到浩克!還有……”

  敲門聲打斷了他愈發高昂的情緒,他應著門一個空翻躍過了床,與此同時艾儷也聽見自己這邊傳出了什麼聲響,彼得打開門後,哈皮第一眼就掃了過來,看了屏幕中的艾儷一眼,倍加無奈地提醒著:“這裡的門牆很薄。”

  彼得連連道歉,關上門後又一個空翻落到桌前,惋惜地攤了攤手:“斯塔克先生說我們下午就回去了,”從激動中回過神來他又恢復了平日的音量,聽起來尤為溫柔,“你今天晚上就能見到我。”

  艾儷有點在意樓下的動靜,卻沒有表現出來,不再亂動之後她終於能看清彼得的臉了,笑意自然而然地爬上嘴角:“登機之前睡個午覺吧,這兩天你辛苦了。”

  彼得舉著手機倒回床上,在柔軟的床褥上彈了兩下,笑眯眯地撅起嘴隔著屏幕送給她一個飛吻:“你也快睡吧,一宿沒睡等著我的電話,累壞了吧——mua~”

  “我看你腦子才是累壞了,”艾儷裝模作樣地揮開他送來的愛心,臉上的笑卻掩飾不住,“誰讓你躺床上的,先去把頭髮弄乾,快點。”

  彼得顯然千般萬般不情願,在艾儷的連連催促下才磨磨蹭蹭地爬起來:“那——我掛咯。”

  艾儷已經開始揮手:“拜拜。”

  “晚安。”說完這句話,彼得將手機往枕頭上一扔,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忘記了掛斷。

  艾儷看了一眼從窗簾縫中透進來的陽光,伸出食指在屏幕上戳了兩下:“是早安!傻瓜。”

  彼得的聲音在一片雪白的天花板的畫面外面傳進來:“快去睡覺吧,傻瓜!”緊接著就響起了吹風機的呼呼聲。

  艾儷哼了一聲,滿意地按下掛斷鍵。

  她把手機揣進口袋裡,掀開被子翻身下床,踢拉著拖鞋推門下樓去。

  “怎麼沒人哪?”

  “這個點,她肯定還在睡覺。”

  “我就說要再晚一點來!你非不肯!……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你要睡美容覺!早點好!早點好!”

  “我餓死了……”

  艾儷邊走邊側耳傾聽,越聽越覺得不對,她伏在樓梯欄杆上,伸長了脖子驚喜地望著客廳里吵吵嚷嚷的三個人:“爸、媽、艾軼?”

  三個人聞聲抬頭,揚起了如出一轍的笑容。

  <<<

  彼得的心裡美滋滋的。

  這趟突如其來的德國之旅,第一次見到他的偶像美國隊長本人——雖然跟他幹了一架,第一次與那麼多超級英雄面對面近距離接觸——雖然蒙著臉,第一次參與復仇者聯盟的集體作戰——雖然打的是自己人,但是——從現在起他就是一個正規的、被復仇者聯盟所承認的超級英雄了。

  托尼親自將他送到家門口,語重心長地叮囑、鼓勵了他,他甚至還擁有了專屬的聯繫人——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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