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
坐在一邊的托尼·斯塔克打了個響指，“賈維斯，給她換。”
【好的，sir。】
悠揚的輕音樂在房間內響了起來。
能夠洗滌人心靈的音樂穿過人耳，仿佛能夠讓人放下一切的煩躁。
聽著音樂，靠坐在沙發上的蘇蘇表情漸漸放鬆，甚至還在不知不覺間產生了睡意。
就在蘇蘇將要陷入一片昏沉的時候，坐在她對方的托尼·斯塔克又一次打了個響指，驚醒了蘇蘇。
突然沒了睡意，蘇蘇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滿臉無奈的看向對面的托尼·斯塔克，“親愛的斯塔克先生，你是閒得慌嗎?”
“正因為我閒得慌，所以我拋下我差不多排到了明年的約會，在這裡聽你漫無邊際的抱怨，給你提出意見，讓你在爸爸和男友之間尋求平衡。”
察覺到托尼·斯塔克不知為何產生的不滿，將對方當成心情垃圾桶的蘇蘇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隨後挺直了背脊的看向對方，“那麼，親愛的斯塔克先生，你想說什麼?”
此刻，她的腦子已經被註定要熬夜完成的作業塞滿，別說思考該如何躲過爸爸薩菲羅斯監視去熬夜做作業，她連觀察托尼·斯塔克的表情變化，並思考對方的言下之意都懶得思考，乾脆直言不諱。
托尼·斯塔克放下了手中端著的紅酒杯，交疊起了雙腿，“你剛剛問我爸爸和男友之間該如何選擇，我給了你意見。”
“現在，該你給我意見了。”
蘇蘇眨了眨眼，“……你說。”
托尼·斯塔克沒有開口，而是先一步出聲限制了賈維斯，“賈維斯，關掉你的監視系統，別聽我們之間的談話。”
片刻的安靜之後，屬於賈維斯的聲音再次在房間響起，“遵照您的命令，sir。”
賈維斯收起了對這個房間的感知，將空間留給了最近狀態不太對的托尼·斯塔克，以及剛剛和托尼·斯塔克抱怨了一番而情緒平靜下來不少的蘇蘇。
在賈維斯離去以後，托尼·斯塔克皺著眉頭看了蘇蘇許久，就在蘇蘇耐不住性子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托尼·斯塔克才終於出聲，“史蒂夫·羅傑斯這個人，你怎麼看?”
礙於共同的敵人——九頭蛇的存在，托尼·斯塔克勉強讓自己忽視了同史蒂夫·羅傑斯之間的矛盾，參與到了針對九頭蛇的活動中。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願意原諒史蒂夫·羅傑斯，寬恕某個跑了之後現在都沒找到的殺人兇手。
對於羅傑斯而言，蘇蘇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對於托尼而言，蘇蘇是和復仇者聯盟沒有任何關係而又了解復仇者聯盟的旁觀者。
和史蒂夫·羅傑斯一樣，最近各種糾結的托尼·斯塔克也選擇了蘇蘇作為傾訴的對象。
蘇蘇一開始還以為托尼·斯塔克會問她什麼關乎世界存亡的問題，等到托尼問出口，蘇蘇心下一松，正當她笑著擺擺手準備回答對方的時候，她突然愣了下，“等等，你問我什麼?再說一次?”
托尼·斯塔克耐心的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史蒂夫·羅傑斯這個人，你怎麼看?”
蘇蘇眨了眨眼睛，突然覺得剛剛痛過的太陽穴又痛了起來。
明明她不是復仇者聯盟的人，也不是正義聯盟的人，為什麼遠到隔壁哥譚市的布魯斯·韋恩，近到前不久想找她談談的史蒂夫·羅傑斯，以及眼前準備認真聽她回答的托尼·斯塔克，都想找她聊聊?
她看著就這麼像一個知心姐姐嗎?
腦殼疼。
雖然心下腹誹不已，但是蘇蘇面前卻是一臉認真的回答了托尼·斯塔克的問題，“一個大公無私的英雄。”史蒂夫·羅傑斯活成了人們心目中的美國隊長，是復仇者聯盟的核心，也是作為鋼鐵俠的托尼·斯塔克無可取代的存在。
“大公無私?英雄?”重複了一遍蘇蘇的說辭，托尼·斯塔克忍不住輕呵了一聲。
如果史蒂夫·羅傑斯真的大公無私，那麼為什麼要包庇冬日戰士?
不知道托尼·斯塔克心下在想些什麼，但是並不妨礙蘇蘇從對方臉上看出他的不屑，“那麼，你想聽什麼?”
“一個包庇殺人兇手的存在，如何能夠被稱為英雄?”在他和隊長羅傑斯鬧翻的時候，就連娜塔莎都在私底下勸他，甚至希望他接受冬日戰士成為復仇者聯盟的一員。
可是，憑什麼?
他憑什麼接受?
聽完托尼·斯塔克的講述，了解到對方和冬日戰士之間的糾葛，發現自己想得有些簡單的蘇蘇眨了眨眼，“那麼，你確定你了解的就是真相了嗎?”
“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理解你的不原諒，也尊重你的不原諒……無論是選擇作為復仇者聯盟的‘鋼鐵俠’，還是選擇作為斯塔克集團的總裁托尼·斯塔克，這都是你的選擇。”
“誰都不能幫你做選擇，除了你自己。你需要詢問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蘇蘇走到托尼·斯塔克面前蹲下/身子，她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