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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也愧疚地告訴諾拉,他可以將諾拉送回自己的世界,這樣,她就會以正常的速度衰老,但是如果不經過系統,她就沒辦法恢復年輕。

  只有通過系統回到自己的世界,諾拉才能夠不僅恢復正常的衰老速度,還能回到自己年輕的時候。

  “我該怎麼找到那一塊晶石?”諾拉問道。

  李的臉上充滿了愧疚,“這塊晶石一定還在地球,但是……我也並不確定它現在的位置……我們已經完全失去了與它的聯繫。”

  在和李的這一次見面之後,諾拉沒有開始尋找這一塊晶石。

  想在偌大的地球上,找到一塊不知道形態,不知道樣子……並且因為這塊晶石來自高層次的文明,以地球上現有的技術,是沒辦法檢測到它的。確切的說,諾拉對於這塊晶石一無所知,唯一能夠確認它就是系統需要的那塊晶石的方法是,當諾拉接觸到這塊晶石的時候,系統就可以感知到它。

  可以說,找到這一塊晶石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現在,因為有系統在,諾拉雖然在衰老,但好歹可以維持著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在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後,諾拉連維持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都做不到了。

  諾拉決定,既然找不到這塊晶石,那麼在這個世界再呆一段時間,和大家都告別之後,她就回到自己的世界去,這樣她大概還能活十幾年,和另一個世界的所有朋友好好道別。她不會告訴托尼這件事情,就讓他以為自己在另一個宇宙過得很好吧。

  諾拉告訴了所有人,她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消息,準備和所有人好好道別。

  和倫敦的所有好友告別後,諾拉去了澤維爾天賦少年學校,去了萬磁王建立的基諾沙,去了哥譚,去了紐約……她見到了查爾斯,見到了艾瑞克,見到了許多變種人,見到了布魯斯,見到了史蒂夫……

  諾拉去了很多地方,和許多人一一告別。

  諾拉留在了紐約,住在了托尼家裡。她已經和李說好了,在和托尼告別之後,就請李把她和托妮送回自己的世界。

  系統的能量已經不夠維持諾拉年輕時的樣子,沒有了偽裝,諾拉的頭髮變得花白,長出了皺紋,皮膚變得沒有彈性,豐盈的蘋果肌變得乾癟。笑起來的時候,眼尾的皺紋也會隨著笑容而加深。

  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諾拉笑著眨了眨眼睛,對托妮說,“看著這樣的自己,竟然感覺有一點神奇。”

  托妮摸了摸諾拉臉上的皺紋,“我給你拍幾張照片吧,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提前知道自己老之後的樣子。”

  諾拉看著托妮的笑臉,本身想就在今天告訴她自己就算回去,也不會變年輕了。但是卻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算了,還是再拖拖吧。諾拉嘆了一口氣。

  大概是系統和諾拉緊密相連,系統的能量不足,諾拉的身體情況也肉眼可見地變差了。嘆了一口氣之後,諾拉就咳嗽起來,咳嗽了好一陣子都沒有停下來。

  托妮拍著諾拉的背,小呆送來了一杯水,諾拉喝了整整一杯水,才止住了咳嗽。

  長時間的咳嗽讓諾拉的臉通紅,她長長呼氣吸氣,吸氣呼氣,臉上才慢慢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托妮擔心地看著諾拉。

  諾拉又喝了一口水,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後天,後天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之後你真的會好嗎?我真的很擔心你。”托妮頓了頓,接著說道,“姐姐。”

  托妮的直覺真是一如既往地準確呢……諾拉笑了笑,“當然。”

  在托妮暫時離開之後,諾拉將自己剛剛咳嗽時用過的面巾紙從攥得很緊的手掌中拿出來,看著面巾紙上有些刺眼的顏色,諾拉淡定地把它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走出了別墅。

  諾拉沿著懸崖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果然看到了李。

  “你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李擔心地看著諾拉,“最遲明天……明天你一定要回到自己得世界裡。”

  諾拉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好。”

  “明天晚上,我會來送你回去。”李再一次重複道,“明天晚上,這是最遲的時間。”

  *

  其實不用李提醒,諾拉自己也知道,她的身體情況確實不好,並且還在愈加嚴重。回到別墅之後,諾拉便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意識也不太清醒。強撐著走回了自己的臥室,在腦袋剛剛挨到枕頭的時候,諾拉便昏睡過去了。

  諾拉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晚上了嗎?”諾拉從床上坐起來,的聲音有些沙啞。

  “準確地說,是第二天的晚上。”托妮揉了揉眼睛,“你真的沒有瞞著我什麼嗎?”

  諾拉張了張嘴,正準備告訴托妮所有的一切的時候,托尼沖了進來。

  托尼手上拿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臉上還帶著汗水,托妮見狀,默默地從房間裡離開,還帶上了門。

  托尼站在諾拉的窗邊,兩個人對視著,沉默的氣氛讓這短短的一瞬仿佛是幾年。

  諾拉眨了眨眼睛,有暖融融的笑意蔓延出來,那張滿是皺紋的蒼老臉上,竟呈現出一種獨特的少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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