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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筱婷看著她那副樣子,也痛苦地癱坐在地上,眼神里滿是苦楚。

  在胡筱婷的細心照料下,沈靜漸漸恢復了,除了不再笑和偶爾會發呆以外,其餘都很正常,至少表面上看不出。

  一年後的一天,沈靜突然對胡筱婷說她要離開,胡筱婷問她去哪兒,她說去重慶,因為這是張學寧離開的那天對她說過的,所以她想去看看。胡筱婷嘆了口氣,說出去散心也挺好的,就同意了,而她則繼續留在上海。

  在前往重慶的火車上,沈靜頭靠著車窗,任著風兒吹拂她的頭髮,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沈靜莞爾一笑,這是她在張學寧走後露出的第一個笑容。她好像釋懷了,張學寧就像一顆流星,耀眼又短暫地划過她的世界。既然有過曾經的絢爛奪目,那就記住那美好的瞬間;既然已無法再看到她對自己笑、對自己哭,那就去熱愛她所熱愛的事吧!替她完成她的事業,這又何嘗不是以另一種方式繼續愛她。

  沈靜看著窗外蔚藍的天空,廣闊而又純淨,感覺好似張學寧在衝著自己笑,沈靜微笑著說:“學寧,你還好嗎?”

  “嗚------”伴著鳴笛聲,轟轟的火車駛進了深沉寂靜、延綿不絕的大別山。

  第二十六章

  時間轉眼即逝,花開花落,不知不覺已過去了3年。

  來到重慶後,沈靜一直是一個人清冷地過著,不是她將自己封閉起來,而是因為她的身份,使得周圍的人都孤立了她,誰讓她身處一個重要的秘密單位呢!不過她也不在意,要是寂寞時,就會一個人去附近的一片空曠寂寞的草場,搖著色子,玩數字遊戲,偶爾會對著那條項鍊訴說自己的心事。那條項鍊是張學寧唯一留給她的東西,她一直帶在身邊。

  說起沈靜為什麼會去這個單位呢?細細講來卻是由於機緣和巧合。

  3年前,沈靜一人孤身來到重慶這個複雜的城市,由於她的背景,很多單位都拒絕錄用,最後,她去了一所教堂,做了位臨時教師。不過重慶當時才解和諧放,時局很不穩定,百姓仍然過著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貧困日子,所以教堂這時成了他們最後的收容所,每當教堂施粥時,大門都會被圍得水泄不通,更何況教堂還收留了不少無家可歸的兒童,所以雖然教堂里的聖約翰神父有心做善事,但也無力維持下去。因為照這種情況下去,教堂遲早關門。

  沈靜雖只是教堂里一位臨時老師,不過她也真心替神父和教堂著急,她很喜歡那些被收留的小孩子,不想看著那些孩子才安定下來,能夠吃上飯、讀上書又要再一次流落街頭。可自己卻也想不出辦法,只能幹著急。這讓以前不知民間疾苦的沈大小姐也嘗到了沒錢寸步難行的滋味。

  碰巧有一天,沈靜上街採購一些生活用品,無意看到了一則啟事,上面寫著聘請數學老師,不管能否被錄用,都會送大米一袋。沈靜想著教堂最近很拮据,所以就決定去試一試,至少還能換一袋米。

  幾輪篩選下來,原本上百人就只剩下三人,而以沈靜在數學方面的天賦,理所當然在這三人之列。當只剩最後一輪面試時,也不問他們願不願意,就蒙住了他們的雙眼,把他們帶上了車。沈靜知道他們人多,自己反抗也沒用,就乾脆配合的上了車,雖不知對方什麼來頭,但絕不是一所學校這麼簡單。沈靜被蒙著雙眼看不見,但聽著外部靜謐的環境和不時的鳥鳴聲,感受著一路上的顛簸,可以斷定他們正在一片叢林裡行進。

  差不多開了3、4小時車,才停下來。不過下了車後,沈靜一行人還是被蒙著雙眼,讓人扶著進了一個建於深山老坳的秘和諧密單位------七、0、一植物研究所。所謂的植物研究所只是一個虛晃的名號,是用來掩飾它真實身份的一個名稱。七、0、一實際上我國效仿前蘇聯克格勃第、七、研、究、所而組建的一個情和諧報機構,其性質和任務都是“特別的”,下面有三個“特別的”的業務局:監聽局、破譯局、行動局。

  監、聽、局主要是負責技術偵聽,破、譯、局主要是搞密碼破譯,行、動、局當然就是行動,就是走出去搞諜和諧報。偵聽,就是要聽天外之音,無聲之音,秘密之音;破譯,就是解密,就是要釋讀天書,看懂無字之書;諜報,就是喬裝打扮,深入虎穴,迎風而戰。在系統內部,一般把搞監聽的人稱為“聽風者”,搞密、碼、破、譯的人叫做“看風者”,搞、諜、報的叫做“捕風者”。

  而沈靜即將要去的地方就是破、譯、局。到了裡頭被摘下布條後,沈靜才知道來這進行最後一輪考試的人不止他們三人,一個大廳里滿滿的坐著不下50人,從他們輕聲談話的口音中可知這些人都來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

  之後坐在上面的一個戴眼鏡的老頭開始發高等數學考題,邊發邊解釋說請他們來是選拔數學家的,選中的人可以去國外深造,去些高福利的地方,總之是開了很多誘人的條件,很多人一聽,就立馬開始冥思苦想做題,生怕時間不夠,錯過這百年難得的機會。

  一個有才的人總是會有些脾氣的,也許這就是持才傲物吧!沈靜原本只想來應聘個數學老師,改善下教堂環境,誰知卻莫名其妙地來這個鬼地方。她不喜歡被人強迫著做事,儘管這是本身並不會令她討厭,不過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做法讓她很不舒服。她看了眼試題,舉了手,上頭的老頭走下來問她怎麼了,沈靜說太簡單了,要求拿份難點的,老頭非但沒生氣,反而很欣喜,就換了份,沈靜知道難度是上升了,但依舊難不住她,要求再拿份在難點的,最後那老頭拿了份壓箱底的試題,就在別人還在奮筆疾書做一套試題時,沈靜已解決了最後一套也是最難的一套。這讓那個戴眼鏡的老頭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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