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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益茹沒有聽清:“芙蓉?”
她身後的門就突然打開了,小朋友怒氣沖沖地跑進來說:“什麼芙蓉!是複習的復,戎狄的戎。”
俞益茹被嚇了一跳,拍著胸脯說:“你怎麼聽牆腳啊。”
叫復戎的小朋友更生氣了:“我不是聽牆腳,我是在照顧我媽!”
俞益茹是個孤兒,心中是很羨慕這種母子情深的,因此也不多說什麼,只對沛奕然說:“我還是自己去吧。”她沒把“要個小孩子陪著算什麼”這句話說出來,因為知道要是說了這話,估計復戎小朋友又要不開心了。
沛奕然卻搖了搖頭,她看上去病的眼裡都沒了焦距(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沒有戴眼鏡),卻還是開口說:“我不知道阿彰去了哪,不過知道幾個可能知道的人,我現在起不來,就讓復戎帶你去吧。”
知道了原來是這個意思,俞益茹連忙道謝,然後和復戎一起出去了。
到了門口,俞益茹想著之後還要相處一段時間,便自我介紹道:“你好啊,我叫俞益茹,你可以叫我俞姐姐。”
復戎看了她一眼,牽著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看的俞益茹眼角抽動心頭火起。
但是她很快就忘記了這種淺薄的憤怒,因為她聽見復戎說:“我叫薄復戎,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不過我不會叫你姐姐的。”
她瞠目結舌地問:“你和薄復彰是什麼關係?”
這名字聽起來完全一脈相承,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兩人之間絕對有什麼關係。
薄復戎一臉傲嬌地說:“哼,沒有關係。”
這麼說完,就大步向前走去。
俞益茹借了沛奕然的車開,餘光瞄到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薄復戎,心中驚疑不定。
要是說,薄復彰和薄復戎是姐弟的話,沛奕然和薄復彰是什麼關係?
……母……女?
俞益茹連忙搖了搖頭將這想法搖了出去。
要是薄復彰和沛奕然是母女的話,她覺得自己簡直要三觀盡碎地哭起來了。
於是她一邊開車一邊問:“你和薄復彰真的沒有關係麼,你們倆的名字聽起來很像哦。”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都很多,難道都是有關係的?”薄復戎斜睨著反問。
這死小鬼。俞益茹在心中暗罵。
她最討厭這類小孩,因此也乾脆不和她說話,暗想,回頭問沛奕然說不定還能快些。
雖然沛奕然叫薄復戎帶路去找可能知道薄復彰在哪的人,俞益茹還是先順路去了關鳩家裡。
她敲了敲關鳩家的房門,等了半天,見沒人應門,正想遺憾地離開,便看見薄復戎上前一步,然後轉動的門把手。
門,就這樣開了。
俞益茹目瞪口呆。
此時天色已經很暗,夜幕已然降臨,老式小區的廊燈並不明亮,昏暗的燈光將房內外分割開來,漆黑的室內像是一個詭秘的洞穴。
薄復戎似乎也有些吃驚,然後很快地皺起眉頭,推門而入,順便順手打開了房間裡的燈。
俞益茹下意識覺得擅闖民宅不大好,但是抬手稍稍攔了一下之後,就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跟著一塊進去了。
畢竟她才是對這件事感到最在意的人。
因此進了房間之後,她就完全忘記了先前的糾結,仔細探查起房間裡的情況來。
房間的構造和上回來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連塞在洗碗槽里的碗碟都擺的差不多,可見關鳩並不是那種吃完飯就洗碗的人。
但是也可以看出,關鳩沒什麼出遠門的打算。
按照一般情況來說,她應該在昨天晚上回家以後把碗洗了,可是她沒洗,那麼說來……
“她昨天晚上沒回家麼?”俞益茹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這可能性也並非沒有,畢竟她是被薄復彰追著出去的。
然而話音剛落,薄復戎就說:“她回來了,只是回來的很匆忙,立刻就出去了。”
俞益茹抬頭望向薄復戎,對方還帶著稚氣的面孔上帶著一種胸有成足的自信,嘴角微挑,有種若有似無的笑意。
俞益茹一陣恍惚,她覺得,這樣子的薄復戎有點像薄復彰。
那麼說來,果然是姐弟麼?
他這麼想著,聽見薄復戎蓋棺定論:“她們出事了——最好的情況,也一定是失去了人身自由。”
此時,被斷言失去了人身自由的薄復彰,正在一個房間裡,看著牆角的針孔攝像頭髮呆。
她環顧四周,看著房間中央的歐式大床,和地面上的羊毛地毯,又看見了床頭柜上的水果和紅茶。
很顯然,將她綁到這裡來的人,不僅沒有想傷害她,而且是在款待她。
在仔細看看房間裡價值不菲的擺設和房間的格局,她右手握拳敲了下左手掌心,恍然大悟地確定道:“是宋若瑾。”
☆、第69章
大概是因為薄復戎的答案來的太快語氣又太確定,俞益茹反而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聽完這話,帶著有些怪異的表情看著帶著一臉“快啊快來崇拜我啊”的表情的小朋友,不是很確定地說:“你最近是不是在看探案劇。”
薄復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