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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氛圍寂靜又尷尬。
三秒過後,薄復彰開口道:“如意,你讓開一下。”
俞益茹下意識讓開,就看見薄復彰從駕駛座上跨過來,然後抓著關鳩的手臂,把她拎出了車門。
一邊拎,薄復彰一邊說:“你的病一點都沒好,為什麼醫院會把你放出來。”
關鳩哀哀叫著,但鑑於體型和力量上都有著明顯的差距,還是被拉了出去。
而關鳩被趕出車後,薄復彰拉著俞益茹進了副駕駛,然後自己跳回了駕駛座。
她啟動車子,毫不猶豫地絕塵而去。
俞益茹有點懵逼。
她覺得自己好像不太了解薄復彰的世界。
幸而薄復彰對這種事都很體貼,她解釋了一下:“關鳩是我的朋友,我們之前絕交了。”
俞益茹不是很明白為什麼絕交這種事能說的輕描淡寫,還有,那對方下午淒婉地說過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薄復彰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問:“她是不是濫用職權進你的公司找過你?是不是說了奇怪的話?”
“……她是說過一些奇怪的話——等一下,濫用職權?”
薄復彰點了點頭:“恩,她是警察。”
俞益茹:“……”
☆、第28章
薄復彰見俞益茹沉默,不明所以,還是安慰道:“我知道,發現世界上有這種人民警察的打擊確實很大。”
俞益茹:“不,重點不是這個,”
俞益茹本來想說關鳩今天找她時說過的話,話語在腦海中轉了一圈,最後卻沒有說出口,反而說:“她是警察?那她是接近方某真的是為了相親麼?”
薄復彰便說:“可能是吧,我一直聽說她在被催婚。”
俞益茹嚇了一跳:“她才幾歲,怎麼就被催婚了?”
薄復彰就說:“是吧,我也覺得二十八歲被催婚太早了。”
俞益茹:“”
俞益茹覺得假如自己此時問“什麼關鳩居然有二十八歲了?”好像有點蠢,同時她又意識到把話題繼續局限在關鳩上是不明智的,於是她轉換了話題。
“今天廖司白去了麼?”
薄復彰說:“還沒,他在繞圈子。”
話說著的時候,她們看見了廖司白。
廖司白從公交車下車,裹著風衣便走進了路邊的一條巷子。
他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風塵僕僕的旅人,若你只是從他身邊經過,是絕對不對注意到他的。
薄復彰拿起單反拍了幾張照片,等對方進了巷子,便拉了俞益茹下車。
但等兩人走進巷子的時候,廖司白已經不見蹤影,但俞益茹見薄復彰面色從容,便料想她應該有後招。
她本來想像電視劇或小說里那些合格的白痴助手那樣問些諸如“他不見了怎麼辦”“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的問題,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的目標又不是助手,還是不要給薄復彰鄙視自己智商的機會了。
進了巷子之後便是居民小區,薄復彰果然沒有著急,輕車熟路地走進某棟樓,走上七樓之後,便掏出一把鑰匙把702給打開了。
俞益茹雖然告訴自己不能吃驚,但實際上她真是吃驚的快要暈倒了。
她們進入的屋子家具齊全,分明是有人住的。
重點是,東牆上掛著的那幅陌生的全家福告訴她,這屋子裡住的人絕對不是薄復彰。
雖然已經接受了隨意查找他人*的設定,但是現在已經開始私闖民宅了麼?
這樣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真的好麼?!
大概是俞益茹的表情震驚的有點明顯,薄復彰解釋了一下:“攝像和竊聽器的接受距離都有限制,我就選了個比較近的屋子做接收站點。”
俞益茹:“那屋子的原主人呢?”
“他們中大獎去旅行了。”
俞益茹:“……”
是世界上真的能有那麼湊巧的事,還是其中被動過什麼手腳,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俞益茹這一回真的好奇到不得不問了——了解暗戀者的情況也是必修項目,於是她看著找了張桌子打開電腦的薄復彰問::“薄復彰,你現在有其他工作麼?”
薄復彰“嗯?”地發出一聲鼻音,然後漫不經心地說:“有啊。”
俞益茹做洗耳恭聽狀。
不成想薄復彰說完這兩個字,就不在多說,一心就撲在電腦前面了。
俞益茹不確定薄復彰是不想回答或者懶得回答,她看著薄復彰的側臉糾結著自己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看著看著,卻漸漸出神,心裡情不自禁地想著:薄復彰可真好看啊。
鼻樑挺拔,鼻尖又微微上翹,烏黑的瞳仁在認真的時候沒有了尋常的纏綿眷顧,卻不知為何更給人一種引人沉淪的魅力。
她正在妄想中開始描摹對方的輪廓的時候,薄復彰突然回過頭來,把一隻手機遞了過來。
俞益茹下意識接住以後,才看清這是最復古的那種板磚機,直板藍屏,按鍵清晰。
薄復彰說:“等一下電話一響,你就接通給我聽。”
俞益茹點了點頭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