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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自己沒感覺有什麼不對,直到被二爺驚醒,才覺得像是情緒不受控制了一樣。”

  張啟山回憶著那種感覺,仍有些心有餘悸,畢竟那時候,他心裡是有對阿墨的怒氣的,若是沒控制好自己,說不定真的會傷到阿墨。

  “老八我倒是有點想法。”齊鐵嘴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了些結論,見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便開口解釋道。

  “這個隕銅世界,能惑人心智,左右人心。

  人在其中,內心想到什麼,這個世界就會呈現出什麼,換言之,就是會讓人覺得,自己的想法能輕而易舉得被實現。而且,也因為隕銅這一特性,這個世界出現的所有人和物,都是我們見過的,甚至是熟悉的,如此一來,就會讓人更加搞不清楚,自己看到的是真實還是幻境。除非是意志堅定,心無雜念的人,否則,一旦進入隕銅,就會容易沉迷於這個世界的美好,永遠也走不出去。

  但這話又反過來說了,心性堅強的人不易陷入幻境,但一旦陷入,就更加難以脫身。”

  張啟山等人聞言,都表示贊同。

  就像是他們看見的張家祖先、丫頭、羅寒等人一樣,都不過是他們內心所思所想的具現化罷了,一旦被識破,這些虛幻的東西就會煙消雲散。

  齊鐵嘴接著說:“佛爺之前遇到過假的嫂夫人,情緒未免有些不穩,與之對應著,隕銅的影響就會大大增加,佛爺內心一丁點的波動,都會被加倍放大,所以我們看到的,就是一個不受情緒控制的佛爺。”

  “這麼說,倒是有點道理。”二爺點點頭,若有所思。隕銅里的世界本就是虛幻的,這就像是做夢一般,夢會反映做夢者的內心,而做夢人在自己的夢中就是主宰,一切都是隨心而動。

  “但夫人又是怎麼回事呢?”張副官疑惑地問道。

  在他印象中,夫人可不會對佛爺這個反應。

  佛爺若是情緒失控,夫人只會想辦法讓佛爺冷靜下來,可不是去懼怕佛爺。可這個夫人又不是假的,那到底是那裡出問題了呢?

  張啟山聽到副官的疑問,眉頭緊鎖,沉默半響,才緩緩說道:“阿墨不知道什麼原因,好像……失憶了。”

  其實張啟山也不是很確定,但聯想到京墨剛才的反應和她那句“你是誰”,張啟山覺得,只有失憶才符合她現在的狀態。

  “失憶?”

  幾人聽了這話之後,驚詫不已,但瞬間又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是了,若是失憶的話,那佛爺對夫人而言,就是陌生人。

  剛才佛爺那般強勢,連他們都有些被驚到,何況是視佛爺為陌生人的夫人呢?

  “我明白了!”齊鐵嘴興奮地叫道,“這下就解釋的通了!”

  “什麼?”

  齊鐵嘴卻不解釋,而是轉而提起了一個月前的事:“還記得在東北的事嗎?佛爺昏迷,嫂夫人也昏迷的事。”

  “你是說,二響環?”二爺被一提醒,頓時也明悟了。

  張啟山昏迷之後,他們帶著他去東北張家,卻不想,半路京墨也隨之昏迷了過去,而張啟山從心魔中清醒過來時,京墨不久也醒來了。

  那時他們就推測,可能是因為二響環和京墨手鐲的原因,將他倆的心緒思想聯繫在了一起,自然,情緒也是。這樣一來,京墨能更快更深地感應到張啟山的內心,反過來,張啟山亦然。

  “對,二響環,還有嫂夫人那個手鐲,二者都不是凡物,若說有這種能力,那也不足為奇。”

  張啟山受隕銅的影響,情緒波動很大,他們只看張啟山外在的言行舉止,就已經感受到那種攝人的氣勢了,更何況是能觸及到他內心的京墨呢?

  而且京墨此時還將張啟山當做陌生人,本就對他有戒心、有害怕,二者的情緒一相疊加,再加上她還懷著孕,承受不住暈倒也就不難理解了。

  在場的都非常人,齊鐵嘴一點,他們就明白了,甚至,他們現在想得更多,比如,京墨是怎麼到隕銅世界的?

  若是她自己來的,那是怎麼躲過墓室的重重機關,進入隕銅的?

  若是有人帶她來的,那也不對,他們發現她的時候,明明只有她一人。

  但若是二響環的能力,那就說的通了,除了這個辦法,再也沒有憑空進入隕銅的途徑了。

  “那嫂……”

  “碰——”

  幾人說著話,突然內室傳來一聲悶響,張啟山神情頓變,“騰”地起身,快步向內室走去。

  二爺他們也臉色一緊,想到京墨還是個孕婦,趕忙起身,三人緊跟張啟山身後,進入內室。

  第89章 回程前奏

  “那嫂……”

  “碰——”

  幾人說著話,突然內室傳來一聲悶響,張啟山神情頓變,“騰”地起身,快步向內室走去。

  二爺他們也臉色一緊,想到京墨還是個孕婦,趕忙起身,三人緊跟張啟山身後,進入內室。

  京墨剛醒來就發現,自己又換地方了。

  這次是在一張大床上,床鋪雖算不上新,但很乾淨。再環顧四周,看這房間的裝飾構造,雖然基本的家具都齊全,但很簡單,並沒有很鮮明的個人特色,看起來像是在客房或者旅店之類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在哪兒,但京墨看自己暫時是安全的,不由得鬆了口氣。

  “難道……我是被他帶到這裡的嗎?”

  京墨坐起身,一回想剛才發生的事,就憶起那個輕易影響她心緒的男人,再看這周圍的環境,她不禁喃喃自語。

  可為什麼呢?

  她一看見那個男人,就知道他是生氣還是喜悅,就知道他是什麼性情。

  就像是現在,明明那個男人在她昏迷前,對她那個態度,讓她心驚,讓她心慌,但莫名得,她就是知道男人不會傷害她。

  平靜下來之後,她心裡對那個男人有好奇有疑惑有緊張,但就是沒有害怕。

  為什麼呢?難道真是她昏迷前猜測的那樣,他是原主親密的人嗎?

  可為什麼這種感覺竟能影響到她呢?

  京墨疑惑不已,卻又毫無頭緒,但同時,她心裡又暗暗做出決定,若是這種關係太過親密,那不論代價如何,她一定要跟對方解釋清楚。

  畢竟,這種情感不應該是對她的。

  這樣想著,京墨掀開被子,打算出去找人,卻不想,這身體太虛弱,竟讓她剛站起來,便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京墨猝不及防,下意識得去抓扶周圍的東西,卻只堪堪扶住了床,另一隻手沒有摸到床頭櫃,反而把柜上的花瓶揮倒在地。

  京墨腿軟發麻,即使扶著床也阻擋不住自己下落的趨勢,索性就靠著床,拉著被子和床單,慢慢滑坐在地上,打算緩緩再起來。

  卻不想,剛才花瓶掉在地上的聲響,已經驚動了臥房外的人。

  京墨靠著床正揉捏自己的腿,房門就突然被破開,讓她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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