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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濕熱,軟嫩,堅硬小巧的牙齒後,是乖巧的舌尖。李澤言忍不住晃動手指,輕輕戳弄那沉睡的舌頭,晶瑩的口水濕潤了他的指尖,李澤言一手撐床,大口喘息,眼睛漸漸被紅色浸染。

  突然,遇白哼了一聲,然後咬住李澤言的手指,含住翻了個身。

  如遭雷劈,細密的汗珠匯成一滴,聚於李澤言的鼻尖,然後倏然滴下,落在被子上,暈開了一個濕點。

  “遇白。”李澤言低吟了一聲,然後忍不住再次動了動手指,慢慢抽出,看著沾滿了遇白津液的指尖,李澤言吞咽了幾下,然後忍不住舔了舔,將指尖含入口中後,轉眸又看向遇白,慢慢俯下身。

  輕輕磨蹭上遇白的唇,李澤言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後試探著伸了進去,穿過微合的齒間,挑動沉睡的舌尖,呼吸漸漸粗重……

  一場初雪的落下驅散了秋意,初冬的風已經有些凜冽刺骨的兆頭,羨仙一大早便醒了,裹緊小夾襖走出房間敲了敲隔壁的房門,沒想到一下子就推開了。

  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遇白床邊,像只餓狼一般緊緊盯著她的兇狠男人。

  澤言師叔!他怎麼來了!小羨仙眼睛瞪大,然後就看到李澤言充滿煞氣地看了過來。瞳孔瞬間一縮,小羨仙立馬噔噔噔地拔腿就跑。

  聽到咚咚咚的腳步聲,遇白哼唧了一聲逐漸轉醒,揉了揉似乎有些酸痛的嘴巴,然後一眼看到了坐在床沿的李澤言,“懟懟?”

  李澤言眸底星光隱隱,伸手將遇白臉上的髮絲撫到一邊,溫聲開口,“是我。”

  遇白掀開被子,然後被寒意凍得瑟縮了一下,連忙打開了護體靈氣,“你怎麼在這?一晚沒睡?”

  李澤言將遇白掛在一旁的外衫拿下來,披在她身上,“不困。”

  遇白接過外衫,穿好,然後李澤言又給她披上了白袍。遇白套好袍子,熟練地系上腰帶,“你都像我婢女了,還帶服侍更衣的。”

  李澤言笑了笑,“有何不可,我還會梳頭,師姐要不要試試?”

  “好啊。”遇白坐在梳妝檯前,擺正了銅鏡,將一柄桃木梳遞給李澤言,“梳不好可要罰你。”

  李澤言接過梳子,輕輕擦過遇白指尖,“要是梳得好,有沒有賞?”

  遇白將頭髮撥了撥,“這得看你梳得有多好,開始吧。”

  李澤言捏著梳子,緩緩順著遇白漆黑的長髮梳下,一遍遍撫摸著涼滑的的頭髮,手法從一開始的滯澀,漸漸流暢,最後給遇白盤了一個雙飛髻,看起來明麗又活潑。

  遇白看著頭髮一點點被李澤言修長的手指挑起,滑下,然後一個精緻的蝶翅雙飛髻就盤好了。

  李澤言用梳子戀戀不捨地梳著遇白垂在後面的長髮,“師姐可還滿意?”

  遇白點點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師弟手藝很好,是不是特意學過?”

  “看過幾本書。”李澤言靠近遇白,將下巴抵著遇白的肩膀,看進銅鏡裡面,鏡中的兩人就像是凡世普通的新婚夫妻,看起來親密極了。

  “師姐還沒說有沒有賞。”李澤言說話間的熱氣慢慢撲撒在遇白耳畔,將遇白右耳染得通紅,看起來小巧又可愛,李澤言甚至想一口含上去。

  遇白臉頰熱度上揚,看著銅鏡出了一會神,然後推開李澤言,“你想要什麼,師姐賞你。”

  “懟懟要的從來只有一個,師姐永遠不要拋下我。”李澤言淡淡將昨晚的心愿又說了一遍。

  遇白看著打開的房門,慢慢走出去,“小師弟可知道,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李澤言跟上遇白,漸漸從她身後走到與她並肩的位置,“它必須靈。”

  遇白覺得李澤言越長大越霸道了,慢慢下樓,便看見羨仙小徒弟正坐在樓底一個餐桌旁,乖巧地喝著一碗粥,間或咬一口饅頭。

  李澤言冷眼看向樓下用餐的羨仙,真是礙眼。

  羨仙正吃得和樂,突然旁邊坐下了一個人,然後又是一個人接著坐下。

  “師傅?”羨仙一抬頭就看到坐在他旁邊的遇白。

  遇白輕輕擦了擦羨仙黑黑的臉頰,“臉上塗的這是什麼?太醜了。”

  羨仙低了低頭,在李澤言愈發寒冷的目光中躲開了遇白的手,“還不是因為外面的通緝令。”

  “需要為師幫你嗎?”遇白倒了一杯熱茶,捧在手裡,喝了一口。

  “真的?”羨仙興奮地睜大了眼睛,“師傅真的願意?!”

  “收一收你醜陋的表情,如果你耳朵還沒有凍壞的話,剛剛就已經聽清楚了,而如果真的壞掉了,再說一遍你還是聽不清。”李澤言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羨仙激動的心情並沒有被李澤言打擊掉,搖著手裡的饅頭笑得像花兒開放。

  “我已經布好隔音結界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我看看我能做些什麼。”遇白摸了摸羨仙小徒弟的腦袋。

  ☆、簡單粗暴

  羨仙原名南西洲,是南國皇帝的第十六個兒子。

  南國後宮爭鬥激烈,前後出生了三十幾位嬰孩,除了三個公主,近三十個皇子已經被迫害得只剩六位,羨仙便是最小的一位。

  羨仙的母親是當朝皇后,兩年前因為不貞被南皇賜死,而這個十六皇子也被懷疑不是龍種。正當宮內猜疑四起,南西洲不見了。於是南皇斷定猜想,四處張貼告示,要捉拿這個污染了皇室血統的髒人。

  羨仙微紅著眼解釋,他的母后當年曾心儀一位在街上賣字畫的才子,只是後來才子不見了,他的母后也因選秀入了宮。經年累月的後宮爭鬥已經磨去她的溫和,為了穩固地位她手染鮮血無數,那位公子也漸漸成了她心底的一道白月光,而公子曾作的畫,也被她細心藏了起來。

  只是沒想到,多年後會被這幅畫害得陷入身死結局,連唯一的兒子都因它身陷囹圄。在皇后死後,那位公子姍姍來遲,他當年的消失只是因為被遊歷的散修看中,帶去了修真界。如今他初識大道,本以為可以配得上丞相千金,沒想到竟面對的是一具冰冷屍體。

  為了皇后遺願,公子將羨仙送進修真界玄天宗,然後帶著皇后的屍身消失了。

  “愛情可真是個害人的玩意。”遇白嘆了口氣,然後又喝了一口茶。

  “也未必。”李澤言不認同。

  遇白見李澤言反對,於是和他擺事實講道理:“十年前的人魚小早還記得嗎?墜入愛河後,她和她男人落了個什麼結局?如今的皇后和那個公子最後又落了什麼結局?所以說,情情愛愛的不健康!羨仙乖徒,我們要離它遠一點!”

  羨仙贊同地點點頭,然後又有些懼意地看向了李澤言。

  李澤言皺了眉,“你不能以偏概全,他們之所以失敗,不過都是因為不夠強大而已。當他們能夠強大到完全占有自己的女人,就不會有那些事情了。”

  遇白哼哼了一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遠沒有最強大,只有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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