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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人與佐助見了一面之後,比起沒帶回佐助的失落更多是要修煉地更強的堅決。表面上他人在村子裡,也很聽話地修煉著,木葉高層卻不敢放心。曉的動作越來越頻繁,是把九尾藏起來還是相信鳴人的能力?鹿丸和綱手是容易動搖的保守派,平時主張把鳴人藏起來,一到緊急時候又選擇相信鳴人把他拿出來用。各方都不贊成他們這樣沒個堅定的主張,綱手與他疲於應付各方質問。

  這天又和綱手商討到半夜,洗完澡爬上床。寧次拿過毛巾給他擦頭髮,鹿丸不喜歡擦頭髮,嫌麻煩,總是等著它自己干。要是哪天洗得晚,來不及在睡前干,寧次就會強硬地給他擦一擦。

  擦到一半,突然右手被握住,那個人把自己的食指含住。軟熱濕潤的觸感讓寧次連忙將手抽出,指尖還垂著半滴津液。他無措,只好半空晾著

  “嚇到你了嗎?今天無意中看到了十指連心這個詞,剛剛看到你的手,有點忘形。”說著鹿丸又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吮掉了那半滴津液。

  因為這樣的理由,做這樣□□的動作。即使是寧次,也無力再拒絕。反而,情動了。披散著頭髮的鹿丸,臉那么小,視線順著頭髮移到鎖骨,那裡對寧次來說,因曾經見過的紅痕而有著特殊的誘惑……

  寧次俯身去親他鎖骨。受到鼓勵的人又換到了中指,挨個吮吸。十指都糊著津液,這不快的滑膩感讓寧次覺得現在置身於沼澤,被拉扯著向下,只能越陷越深。明明有潔癖忍不了,卻無力推開。原來陷進去的,是心啊。心甘情願要與這人糾纏,怎樣都沒關係。

  事後溫存時,寧次也牽過鹿丸的手,細細齧咬著每根手指,帶著一貫的拘謹慎重,沒有含住手指,卻流連了每一寸皮膚。連兩指間的韌帶,都被舔舐過。而後與他十指相扣。鹿丸歡喜極了,只是自己一時玩笑,這個人卻如此鄭重地回應自己,用帶著寧次標籤的方式。既然舉止已經不端,又何妨言語上再孟浪些“寧次,我雖不敢說此刻是天下最好,但拿全天下來我也不換。”

  寧次托起他的腰“這,可是你催我的。”

  他一心想護著鳴人,把工作的重心變成隔開曉和鳴人,忘記了對於任何人來說,曉都是危險的存在。老爸曾說:時間會磨平一切,命運會奪走一切,比你準備失去的東西多得多。他準備失去的東西有哪些呢?自己,寧次,對井野和丁次也準備過鞭長莫及的那一天,早就知道鳴人身份的複雜程度不是自己能解決的。唯獨,沒準備過失去阿斯瑪。阿斯瑪是他的老師,豬鹿蝶誓約的見證人,是他心中屹立的高峰。

  可是,他失去的人,剛好是阿斯瑪。

  剛好是,阿斯瑪。

  飛段的能力出人意料,哪裡見過身首分離還不死的人?已經盡力了,那是絕對的實力壓制,計謀只是徒勞。逝者已去,與其聚在一起悲悼,牢記他的囑託,完成他的託付才更重要吧。老師未出世的孩子,村子的未來,代他守護下去就好了吧。

  他鎮定地去通知紅老師阿斯瑪去世的消息,看著對方失了神智,跪倒在地。他往平凡熱鬧的街道里擠,大腦異常冷靜地識別著每一個阿斯瑪託付給他的未來。要冷靜,要用最高效的方式讓阿斯瑪的死有價值。

  然後,父親說:“發泄出來吧。悲傷也好,恐懼也好,憤怒也好,不管什麼,全部從內心發泄出來吧。然後,從頭開始。”

  有什麼好發泄的,做錯了事還要嘶吼出來皇然稱自己也是受害者已經盡力了?只是當時而已吧。之前因為沒有掌握曉的成員的信息,就放在一邊不管。覺得又不知道對方的特點,就算提前制定策略也沒有意義,說什麼先入為主反而會讓自己陷入不利,不如隨機應變的人,不就是自己嗎?大言不慚地接受阿斯瑪那隻要掌握一丁點兒情報就能制定戰鬥方案的誇讚的人又是誰自己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才能了,不是什麼都沒做到嘛,只是站在一旁,看著阿斯瑪死去。

  明明是如此無能的自己,還是被阿斯瑪託付了最重要的東西,這信任要用什麼來還?

  此生尚有滿腔熱血,一肩道義!

  第49章 第44章 下

  皓然月下,白眸少年站在庭中樹上,聽得屋裡那人悲鳴出聲。

  自聽聞阿斯瑪犧牲,寧次就在擔心鹿丸。那位曾經撫著自己眉頭說要多笑一笑的前輩,對鹿丸來說,意義非同尋常。葬禮上沒見到鹿丸,瞭然那傢伙肯定又在什麼地方用每個人都會死來安慰自己。

  寧次喜歡鹿丸,難說不是因為曾經見他雨時站在墓地,嘴上卻說著:人,都是會死的。我看得開,你不用擔心。這個人睿智又多情。他因情在心中蠢蠢欲動無法遵從理智做出最有利的抉擇,不肯承認自己睿智;又因明白萬物無常不該寄情於某物,不肯承認自己多情。他懷疑,他退縮,便是師長逝去,也不敢來放聲哭一場。

  寧次認為鹿丸需要發泄,但出口不在自己。若是在從前,他們只是朋友,去教訓一下鹿丸也是可以的,就如井野小姐那般。可情愛不同於其它感情,情愛是繾綣,鹿丸對他的依賴以及他對鹿丸的縱容,都會讓那人把自己當成避風港,躲進去自怨自艾地舔傷口。以前的許多次,他們就是這樣把問題積壓著,才有今日決堤後的激烈浩蕩。他僅僅是在屋外,聽鹿丸伏地痛哭,看那人坐起布局,站到了天快亮離開。

  隔日凱班接了任務出村,任務的簽發人是奈良鹿丸。寧次放下心來,以為那人恢復了。不想回來後得知的是鹿丸曾領著豬鹿蝶小隊去追殺曉。如果不是先後有卡卡西前輩和新第七班的援助,豬鹿蝶的追殺行動可以說是飛蛾撲火。

  好一場,精心策劃的,飛蛾撲火。那人要用孤絕無悔的姿態,來祭悼自己的恩師。

  要說什麼?真不愧是奈良鹿丸?!

  凱班匯報完任務後,寧次在過道遇上了讓自己生氣的始作俑者。他定定地看著鹿丸,等著對方給他一個解釋。

  鹿丸送他下樓:“飛段和角都雖然死了,曉還有宇智波鼬、干柿鬼鮫,更不用說那些還沒掌握到信息的成員。他們必然會再來木葉奪九尾。鳴人在上次的戰鬥中手臂受傷,需要木葉的保護。”踏在最後一級台階上,鹿丸說:“寧次,現在不是時候談那些。”

  寧次看著又轉身上樓的人,遠離自己的背影里透著堅決。原來,這就是他做出的選擇。

  是夜,寧次抄遍流雲長老所授的聖人之言,瘦硬的字體在勾捺之間銳如金鉤,一字一字地逼自己做到對日足大人的承諾。終是在某一頁,從臉上滾落的淚水將那刀削斧鑿般的字跡暈開。

  後來,凱班接的任務都是長期的,寧次當作不知情由,默默地做。只是偶爾在回村時聽說那人在忙著打聽雨忍村和曉之間的關係;又一次是聽說自來也犧牲了,那人在破解自來也留下的密碼。再一次回村時,木葉已是一片廢墟。同時來了雷之國的使者,指責木葉的忍者宇智波佐助加入曉襲擊雲忍村。那個人的決定是:由木葉的忍者,追殺佐助。寧次聽說時,心中泛起的悲傷不是為佐助,追殺佐助的確是眼下最穩妥的外交方法,寧次也不能說它是錯的。他僅僅是難過鹿丸會如此果斷地決定追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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