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木葉缺人不知道嗎?還讓你隨行?日足要是同意讓你去,我就把你升為上忍,換個人下來留在村子裡。”

  “我才升中忍兩個月,不滿足升上忍的要求。”

  “裝什麼裝,你沒有上忍的實力要不是你大伯不肯讓你做境外任務,堅持把你留在第三班,中忍考試時你表現出來的統率力已經足夠破格升上忍了。”通常升了上忍之後就會根據任務自由組隊,不再有固定的小組,熟練之後還會帶新人。於是日足不肯讓寧次升上忍,想把他放在凱班再照看幾年。

  “聽您安排。”

  鹿丸一直堵在外面等著,從寧次去大名府他就開始擔心要怎麼交代復活任務的事。去年那封讓他不要再管的信,對鹿丸而言並不是可以從這個任務中解脫,而是可以暫緩結果的到來。寧次要做的事,他又知情,況且任務還是他接下來的,怎麼可能心安理得地撒手不干。

  後來寧次的確是不讓他插手了:“你一參與,我辛辛苦苦想的辦法不是又要被迫懸在實驗那一步?”對他嚴格保密任務進展,他也不知道寧次有沒有頭緒,能不能跟大名交代。於是聽說寧次回來就堵在這裡了。

  寧次出來就看見鹿丸一副想問又怕自己不說的樣子,想到現在還在火影樓不是自己家,眼神示意他:挺順利的,回你的的辦公室去。

  這一年來,在影□□上磨過一段時間,結果發現,要想把經驗傳回本體就必須消耗本體的精力,不能藉助外在的能量。鹿丸的工作又不是一件做完就再也不提的那種,改進了他也不能用。後來就開始收集各種關於死而復生的傳說,號稱能通靈的地方祭祀風俗。這次去大名府,講了幾種可能性較大的,大名說可以在秋收後的巡視中將他帶上,沿途深入去查,也就是點名讓他參加護衛任務的原因。日足之前就欠了大名人情,這回是無論如何也不好拒絕了。

  鹿丸趴在桌上,看著值班表和路線圖,算著寧次今日在什麼地方,幹些什麼。關於復活任務,寧次只說還在初步階段,沒有危險,也不會害人性命。還沒來得及磨到寧次鬆口,豬鹿蝶又要出境做任務,再回來巡視的隊伍都出發了。唉,大名帶你幹嘛去啊,搞不懂。要是自己之前多留心一點他在做什麼,還能猜一猜。越想越懊惱,這一年沉溺於自身的困境,僅僅因為寧次看起來挺好的就沒去關注他到底在幹什麼。發覺的時候,寧次已經離自己很遠了。不管是老爸說的那種境界,還是寧次日常在做什麼,他都不太清楚。想要趕上那個人,站在他身邊,懂他的心情。

  巡視期間,寧次寄過一封信來。

  鹿丸啟

  巡視已經過半,我現下在赤麅山下焦牆鎮。

  昨日沐休,得空去山中拜訪名宿川前先生,歸時遇上了急雨在山洞暫避。後來又進來一位抱著狐狸的少年,沒有察覺到我已經在洞中,於見與未見那一剎,眼中與狐嬉戲時的頑意未去,驚艷非常。雨歇後,少年抱狐離去,山深林密,不見蹤跡。

  夜間夢到那個洞,少年成了你,你抱著小狐,與它抵額玩鬧。突然我又成了那頭狐狸,正對著你的眼睛,璨若星辰。你對我眨眼,我再看不到別的東西。只好伏在你懷裡,任洞外大雨滂沱。

  醒來竟還想著要是再把夢做下去,你是不是也在雨歇後帶我去踩林間新泥你是要歸家還是要流浪感覺兩種發展都可以,苦惱這個夢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你若是在這裡,肯定要笑我不著邊際。

  天氣轉寒,勿忘加衣。

  寧次

  鹿丸讀完之後,臉紅到爆炸。正文為什麼不用書面語!用口語化的方式寫出來好羞恥!想到那邊的寧次很可能是一本正經地寫下來的,就更加不好意思了。這讓他怎麼拿給老爸看,還指望著老爸給自己出主意的。

  空下來的時候他也去找過相關的書來看寧次在學些什麼東西,越看越心慌。倒不是因為看不懂,恰恰是非常懂。他心中那亂作一團的想法,對世界,對生命,恰恰與這些書中一一對應,得到了準確的描述,被條條理清。理智與書都在告訴他:寧次處於一種非常理想的狀態,是值得欣喜的。他所追求的品格都在寧次身上得到了具化。自己堅信人的獨立與自由,寧次不會以親密為名來強迫他,讓他明明被愛著,還能不擾心志;自己認為長久下去事物便沒有對錯之分,而寧次當真做到了無所謂對錯,順其自然而已。

  可這心慌由不得理智做主。問題出在:儘管鹿丸在追求這種狀態,但事實上他仍然困於私情,仍然在意成敗得失好壞之分,仍然要為那些不好的事情傷神,哪怕只是預想中的。寧次在鹿丸不經意間遠遠走在了前面,他在後面望著,覺得這個人的身形越來越淡,像是薄如蟬翼的玉器,通透而脆弱。想要追上去,抓住他。

  理智和心情兩方僵持,鹿丸不得不跟老爸求助。

  鹿久看完之後沉默。鹿丸是橫著心把信拿出來的,一直耷拉著眼皮裝死等著老爸趕緊笑完。他遲遲沒得到回應,就抬頭看向自己老爸,被嚇到:“你盯著我看幹什麼!”

  “在思考你是不是還有我沒發現的優點。”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覺得你有哪裡值得人家那麼喜歡。

  鹿丸垂著頭很喪的回了句:“我自己也很懷疑這一點,感覺在拖他後腿。”

  鹿丸摸摸兒子的頭:“不管日後結果如何,這樣的溫情也磨不去啊。”

  寧次如今越發的清明,誠於心,誠於己。在信上用平白的話寫著瑣碎的小事,卻不見輕浮,把日常寫得溫情滿滿。

  “他現在,屬於他的心,你該慶幸,他的心此刻屬於你。”

  這算是安慰嗎?

  巡視歷時三個月,護衛隊回村當晚,寧鹿兩人便吃飯喝茶,聊著巡視沿途所見,感嘆火之國的豐饒物產、多彩風俗,可謂仙姿出塵。夜轉深,兩人才回臥室睡覺。鹿丸躺了一會兒,翻了個身,接著又翻回來。寧次問他是不是睡不舒服,悶在被子裡嗡聲嗡氣地回了聲不是。沒一會兒又開始伸手蹬腿,寧次問:“你睡不著?”回曰:“我正在睡。”再過片刻,總算是忍無可忍,翻身架在寧次上方:“你三個月沒見我,竟敢就這樣睡了?”寧次去握他的手:“看你心情不好,以為你今晚不想做。”

  鹿丸惡狠狠地順勢把那人的手擺到頭上方:“你以為我和你唧唧歪歪大半夜還不睡覺,是為了什麼?”

  鹿丸的體力,用來交頸廝磨剛剛好,所以偶爾的□□都是交給鹿丸來主導。寧次也習慣了想做就拉過那人親一親,保證上鉤的。這回兩人都是情濃,鹿丸卻打著別的主意。這三個月讓他坐立難安,覺得自己不夠關心寧次之後,回想起來的點點滴滴只能分為 又被寧次寵了一下 和 這裡明明是撩他的好時機但是當時我沒有兩種,滿滿的愧疚感。再者寧次書信里表現出來的超然亦讓他害怕,想要帶給對方一種新的體驗來扭轉什麼,堅持要熬到對方主動。

  “鹿丸?”寧次探尋地問了一聲。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