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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歡迎前輩的!」她望了一眼長生,心中高興,先生見到自己的師傅來了,一定很開心。

  飯桌上,只有落落與商行舟吃得心無旁騖,其他幾人卻是各懷心事。

  白帝心中鬱結,他並非不喜長生,相反,經過這麼多事情,他能看到這個年輕人的擔當和能力。只是,落落是他此生惟一的女兒,要他捨得,談何容易?

  長生此時都還有些緊張。他和師傅一起去見白帝,進去後,商行舟自顧自地找了位置坐。他站在屋子中間,在白帝似乎並不是太友善的目光里堅定開口,「長生有一事想得到白帝和白後的同意,我要娶落落為妻。」

  聲音並不大,但卻帶著莫名的力量。

  白帝聽後半晌無話,只是盯著他看,白後坐在旁邊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這份沉默最終由商行舟打破,「白老頭,你這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白帝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長生面前,「你要娶落落?」

  「是。」

  「落落同意了嗎?」

  長生一愣,隨即回答,「晚輩必須先取得您和白後的同意。」

  「我女兒還未必同意。」

  白後坐在後面有些哭笑,白帝這句話估計連他自己都不信,落落怎怎麼可能不同意?要知道,那個人可是陳長生啊。

  長生怔住,的確,自己還未和落落提過此事,不知道她會作何反應。他一時語塞。商行舟見狀自己對著白帝開了口,「白老頭,我們打賭,落落那丫頭肯定答應!」

  白帝的臉色更加不好看,重重地「哼」了一聲,白後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低聲地安撫道,「落落長大了。」

  她站起來,語氣溫柔,「長生,你和落落之間的情意,我們都知道。但是無論如何,你都要讓落落親口答應你,這是一切的前提。況且,這件事畢竟是大事,她不僅是我們的女兒,還是妖族唯一的公主,將來要統領整個妖族。所以道長,兩個孩子之間的事情,我們做長輩的,還要好好商量一番才是。」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商行舟說的。

  商行舟聽罷「哈哈」一笑,「好,白後考慮周全。」

  長生鬆了一口氣,卻又似乎更加緊張,他對白帝白後深深施了一禮,「長生明白。」

  隱約中,聽見花開的聲音,細微的溫柔。

  第66章 所以,你嫁我,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以為我更文了,結果並沒有!老天吶,我寫完很久了啊!!!  先生,你可不能後悔。

  晚飯過後,落落和長生坐在房間的窗台上看星星。

  白帝城的最高處,很容易讓人生出手可摘星辰的錯覺。

  落落晃著兩條腿很是開心,「今晚的星星好多好亮啊,先生快看!」

  有些走神的長生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嗯,很漂亮。」

  落落停下晃動的腿,仔細地看了長生一會兒,有些擔心地問,「先生,你不開心嗎?」

  長生笑了笑,點了點她的額頭,「我沒有不開心。剛剛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那先生在想些什麼呢?」落落抱住他的胳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長生低下頭想了想,安靜的夏夜裡,星空下,現在,應該是個合適的時機。

  「落落,我有話想和你說。」

  「嗯,先生請說。」

  好像該怎麼說還是個問題。

  終於,「落落,我不想你再做我徒弟了。」

  落落慢慢坐直身體,手不再抱住他的胳膊,頭也從他的肩膀處抬了起來。

  有些不可置信地小聲問道,「先生,你是不要落落了嗎?」眼睛裡已然有了淚光。

  看著一臉受傷的小姑娘,長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引起了誤會。他原本是怕直接說出來會嚇到落落,所以才想循序漸進地慢慢告訴她,卻沒想到弄巧成拙。

  他握住落落的手,慌忙地解釋,「沒有,落落,我沒有不要你,我不會不要你。」

  落落的一顆心稍稍安穩,可是仍然不解,垂著腦袋,聲音悶悶的,有些許控訴和抱怨的意味,「那先生剛剛為什麼說不要我再做徒弟了?」

  長生嘗試著組織措辭,可是卻又實在不知道該怎樣說。好可此時,若不儘快說清楚,只怕落落會更加胡思亂想。

  「落落,」他更用力地握緊她的手,「抬頭,不許亂想。我說不讓你再做我徒弟是因為……因為,姑娘家長大了都要嫁人,落落也一樣的。」

  他稍稍停頓,落落安靜地看著他,眼睛裡盛了太多迷惘。

  「但落落,我早就說過,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

  小姑娘懵懵懂懂地點點頭。

  「所以,落落,你嫁我,可好?」

  四周仿佛突然寂靜。

  鳥啼蟬鳴皆自消隱。

  輕風帶著夏夜的溫熱在耳畔呢喃。

  房間裡上好的沉香瀰漫在每一個角落。

  記不清這是一起看過的第幾夜星空,只是今晚,仿佛每一顆星星都顯得格外不一樣。

  落落還維持先前的姿勢,一動未動。長生也是,只是更用力地握緊了落落的手,因為緊張。

  似乎過了很久,沒有人說話。

  長生在落落睜大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期待的,忐忑的。

  落落眨了眨眼睛,似乎終於是反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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