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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羽墨碰碰凌歡的臉，軟的，溫的，於是心又鎮定下來。
這樣的場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
他看向身旁的錦嵐，她正攔著雲諳去找一個看上的小哥哥，“司……那個人，他去哪裡?身體……怎麼樣了?”
從知道他對凌歡有企圖開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企圖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莊羽墨看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萬分不順眼，要不是打不過他早就帶著凌歡跑路了。
這次司珏在那個世界中為了凌歡做出這種事，雖說是順應“民”意，還是被早就看他不順眼的世界意識趁機一頓揍再把他扔到時空縫隙，可真的是重傷了。
看在他是為了凌歡的份上我就勉強問問吧。莊羽墨想。才不是關心。
“素月現在正在給他療傷，不用擔心。”
“誰，誰擔心了!”
鶴丸國永搔首弄姿的讓面前的小姐姐們拍完照微笑著哄她們離開才走過來戳戳莊羽墨的臉皮，“哎呀，怎麼好像有點燙呢?”
莊羽墨抓住他的手指手下輕輕用力，咔嚓一聲，鶴丸國永的臉白了。
他怎麼就忘了，現在最弱的凌歡倒下了，最弱的就是他了，誰都能來欺負一把，嚶。
列車還在飛速地行駛著，窗外高大的建築開始消失，鋪滿綠植的山地丘陵占滿了窗戶。
不知什麼時候列車裡的人都離開了，空蕩蕩的列車裡只有他們幾個。
視線里開始出現站台，阿寧直起身來，“走吧，到站了。”路過他拍拍莊羽墨的腦袋，“別難過了，凌歡現在的狀態比之前好。”
*
確實是很好，從未有過的好。
溫暖的感覺不斷流淌，凌歡漂浮在黑暗之中，無數的碎片環繞著他，他微閉著眼睛，眼中滿是煩亂。
紫色的小點在他眼皮上跳來跳去，“哇，真厲害，原來五顏六色的靈魂碎片大部分都變成兩種，一種是你原來的綠色，一種是現在的金色。”
六道骸笑起來，“不過你的綠色還是一樣碎碎的，雜亂無章的放在一起，金色的，卻像拼圖一樣開始拼起來了，kufufufufu，真是太有……啊!”
被扔開的六道骸很快飛回來，他注視著凌歡的身體，身體也不一樣了。
靈力，他的一身靈力太龐大了，站在人群之中就像打了聚光燈一樣根本無法忽視，再來，是他的容貌。
他的五官開始變了，改變是慢慢發生的，凌歡他一直看著自己的臉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哪裡不一樣，和他許久未見的六道骸卻一眼看出來。
若是當初的凌歡說清秀，那此時的他乍一看便很驚艷，而且是那種越看越漂亮，越看越有韻味，是那種古色古香的儒雅氣息。
“你現在可以開始學習使用靈力了，你現在身上有著龐大的力量來等著你來使用。”
凌歡睜開閉著的雙眼，看著自己的雙手，他也曾跟著素月學過靈力，可惜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身上哪有什麼多餘的靈力呢，偶爾能使用的也只能讓他看到幾秒“靈力”的世界，多的一點也沒有。
畢竟沒有力量可怎麼逃呢。
可他就是這麼倒霉，就是沒有力量。
“靈力……”他的聲音干啞生澀的不行，是他的東西嗎?那個黎生?
我可真是，一敗塗地啊。
凌歡：“幻術……你什麼時候教我?”
“現在的你還要學習幻術嗎?雖然我很有自信，但面對那個人的力量的話還是算了吧。”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已經從中二病畢業，有時候想想當初的作為都會覺得辣眼睛，當時直面時司珏時他的一個眼神就刺的他不得不離開幸村精市身體，後來也沒再找到機會來找凌歡。
“學，為什麼不學。”凌歡坐起來，“反正技多不壓身，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有用了呢!”
凌歡將飄來飄去的光點捏到面前，捏的他吱哇亂叫，“那麼我們的交易就此成立?”
紫色的巨大法陣出現在兩人身下，繁複的圖案，獨特的力量的味道，凌歡記得，這是他在一個叫梅林的男人手裡用自己的頭髮換來的。
“等一下!”六道骸忙道。
“怎麼，你想要的不就是親自去看一看其他的世界，其他的空間嗎?”凌歡抬手畫了一個圈，圈裡他被阿寧背著行走在一條鄉間小路上，他們在一間普通的民宿前提停下，看樣子要在這裡住宿。“嫌太平淡，沒有獵奇的東西不滿意?”
六道骸搖頭，“本來只是個隨意的念頭，那個世界都可以，但是現在，不行。”
“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六道骸，“精市……精市他不行了。”
“!!”凌歡：“部長?!”
“部長他怎麼了?!”
“他身體本來就不好，國中時經過治療也沒有完全根治，後來我在用他的身體時不小心牽扯進彭格列的事情里去了，他的內臟都被死氣之炎傷過正在逐漸喪失生命力，加上他原有的病症因此被激活，發病速度太快了，現在的他已經連坐立都不行，只能整天躺在病床上。”
“醫生什麼的根本不管用，彭格列養的的那群研究死氣之炎的廢物也沒研究出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