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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盒蓋上,還有一行蠅頭小字。

  ——有些人,一旦錯過,再無回頭。

  徐妧看著這行小字,忽然想起了某一天,顧良辰重傷,謝允對她說,錯過了兩次,不如再約一次電影,可惜她那時候滿心都在顧良辰身上,沒太在意。

  是啊,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就沒辦法回頭了。

  就如蘇瑾瑜和徐禪衣,就如謝允。

  她把錦盒扣上了,重新放在了口袋裡面,才要回身,腳步聲已經到了背後。

  徐妧沒動,很快,男人從背後擁住了她。

  “妧妧,我們結婚吧!”

  說著,他站直了身體,轉身繞到了她的面前,顧良辰單膝跪下,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枚鴿子蛋來,舉到了她的面前。

  “我希望,這一次,你答應我,好不好?”

  是了,他即將帶軍去剿匪,還能有多少時間陪著她胡鬧了?

  今生怎樣,總要試著相信,總是向前走的。

  眼前,是愛人,這就夠了。

  徐妧低眸看著他,眼底都是笑意,伸手把鴿子蛋拿了過來,在眼前晃了一下。

  “這麼大一顆,顧良辰,你也太俗氣了點。”

  他也笑:“所以呢?”

  “所以,”她終於點了下頭:“所以,就這樣吧,結婚吧。”

  片刻的錯愕,隨即,顧良辰站起身來,一下將她抱起,整個人都舉了起來,天旋地轉,或許,這就是幸福的眩暈。

  第102章 長長久久吧

  番外(一)

  這是什麼地方?

  徐妧躲在洗手間裡,看著自己身上的洋裙,提起了裙擺,裙擺下面,是一雙粗跟的黑色扣帶皮鞋,款式十分復古。

  走到鏡子前面了,鏡子裡面出現了一張完全陌生的少女的臉,如果不是她的表情隨著她張口而變化,那她就會感嘆一聲美女了。

  徐妧抬起左手,少女也抬起左手,徐妧捧臉,少女也捧臉,她這是在做夢嗎?

  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了,門口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看見她還在鏡子前面發呆,一把將她拉了出去:“你怎麼還在這發呆啊,慈善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媽跟你說,一會兒我跟陸署長一起主持晚宴,你就和珍珠在一起,知道了嗎?”

  出了洗手間,是富麗堂皇的宴廳。

  徐妧四下張望,女人握著她的手,將她送到了另外一個少女的身邊來:“妧妧,你和珍珠在一起等著我,一會晚宴結束了,就給你過生日去。”

  徐妧答應了一聲,四下打量著宴廳當中的賓客。

  男男女女,留聲機里播放著舒緩的音樂,女人們多數穿的都是旗袍,男人則有穿長袍的,有穿西裝的,樣式多一些。

  到處都是民國風情,身邊叫馬珍珠的姑娘還一直講著冷笑話。

  徐妧知道了,她穿到了一本書里。

  是她才看了一半的書里,徐妧打娘胎里就是個病秧子,勉強維持讀了大學,也考了研,是高材生,只不過身體不允許她做什麼更多有意義的事,她的大多時光都耗費在了病床上面。

  父母偶爾會帶著她的妹妹來看她,她最後的時光,也想過,就這麼走了的話,父母還有妹妹,挺好的,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會穿進書里,重生到了別人的身上。

  哦不,不是別人,記憶一點點湧進大腦當中,徐妧就是徐妧了。

  她這才知道,徐柔帶著徐妧來參加陸署長家舉報的慈善晚會,徐妧和馬珍珠在一起,本來還很高興的,但是遇見女中的兩個同學,對她冷嘲熱諷的,這姑娘從小嬌弱敏感,跑到洗手間哭了一通。

  徐妧捋順了記憶,和馬珍珠站在了一起。

  馬珍珠還抓著她的胳膊:“大妧妧,你說你媽和我叔要是不離婚該有多好啊,那樣的話,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你不在的時候,都沒有人跟我玩了。”

  徐妧和她一起說著話,不緊不慢的:“那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事情啊,不過沒有關係,以後我們還可以一起玩。”

  馬珍珠晃了她的胳膊一下,兩個人正說著話,背後忽然傳來了一聲輕笑聲。

  徐妧回頭,兩個同樣穿著白裙的小姑娘正看著她冷笑。

  其中一個,還和她撞裙了。

  只不過,那小姑娘長得勉強算是眉清目秀而已,一張口可不怎麼客氣的:“馬珍珠,你怎麼那麼賤骨頭呢,她媽和你叔叔離婚,你們老馬家離不開人家怎麼的?”

  馬珍珠扯了下徐妧的手臂,怒目而視:“關你們什麼事?別多管閒事。”

  少女手裡還晃動著紅酒杯,聳著肩:“的確是不關我們的事,我就是看不慣而已,一個大土妞,一個破鞋的女兒,人模狗樣的,現在什麼人都能參加慈善晚宴了,這可真是做慈善呀。”

  徐妧傾身一動,才要上前,馬珍珠拉住了她:“別理她,她爹是公署的,我們不理她就是了。”

  徐妧抿住了唇,那兩個小姑娘低聲笑了兩聲,也不知又說了她什麼,轉身走了。

  隱約之間,還能聽見說什麼有兩個臭錢什麼的,馬珍珠始終拉著她,直勸著她:“算了算了,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哪裡都有這麼兩個狗人,走走,我們去那邊。”

  躲,為什麼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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