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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了!殺人了!”

  隨著女子驚慌失措地叫喊,喜堂頓時掀起一陣混亂。

  夜璃急忙驚問:“怎麼回事?”

  這時,只見湘琴拿著一把血淋淋的刀子朝正堂這邊沖了過來。

  喜堂驚變②

  此時的湘琴樣貌異常駭人,因多日來的病痛折磨,使她那張清秀的面容慘白無色,嘴唇青灰,更怪異的是,她那雙黯淡無神的眼睛竟然泛起一片妖異的紅芒,襯著蒼白的臉色,如厲鬼般讓人悚然驚魂。

  看湘琴直衝過來,雪冽抬手一道勁氣打入她的穴道,立即將她點住。

  怎料,湘琴只是遲鈍了片刻,便沖開了穴道,舉著刀子直朝雪冽殺下。

  雪冽身姿矯捷,閃過她的攻擊,與此同時,他手上喜綢一擰,眨眼間便將行兇的湘琴綁縛起來。

  湘琴受縛,血紅的雙眼瞪得鮮血迸流,劇烈掙扎,突然,她一口咬住自己的嘴唇,同時全身抽搐,摔倒在地不停地翻滾,好似在受莫大的痛苦。

  瞬間,她唇下鮮血如注,看那情形恨不得將嘴唇咬掉。

  雪冽與紅藥同時駭然!兩人對望一眼,只見紅藥手上連番激射出一根根銀針,須臾便將湘琴的頭部插滿銀針,才將激變中的湘琴壓制住。

  “姐姐~姐姐~”青青驚慌失措地趕了過來,伏在湘琴身上一邊呼喚,一邊悲哭,當真是好不悽慘。

  “主子,有一名婢子遇難。”平衛勘察完現場立即過來稟報。

  然而,不待雪冽應話,門外突然湧進來一隊官兵,剛跨進門檻就聽他們扯著嗓子叫嚷:“命案在哪兒?”

  雪冽與夜璃對望一眼,二人眼中均有疑惑,這官衙來得也太快了!

  “總捕頭,這裡死了一個女人!”先衝進來的一隊衙役一眼都看到了血淋淋的現場,高聲吶喊。

  只見一名捕快裝束的中年快步走到屍體前,查看了一番後,橫眉冷眼地走到雪冽他們面前,冷聲問道:“誰是管事的?”

  “我是!”夜璃挑起鳳冠的垂簾,走上前一步。

  那衙役斜著眼睛瞅了瞅夜璃,不待見地問道:“怎麼回事?兇手是誰?”

  夜璃指了指地上挺屍的湘琴,坦言道:“具體的我們還沒調查清楚,大概是這位師傅發了急病……”

  大膽奴才

  然而,不等夜璃解說完,那捕快冷眼一挑,不耐煩地高聲嗤得道:“你們當自己是誰?你們要是能調查清楚,就全成官老爺了。”

  “狗奴才,你知道你在和誰……”

  這時凌少正好趕來參加夜璃的婚禮,老遠就聽見捕快囂張又跋扈的官腔,走近就要訓斥幾句。

  夜璃急忙迎上他笑道:“凌少,你怎麼才來!”不著痕跡地打斷了凌少的訓斥。

  凌少瞅著夜璃的鳳眸微眯了眯,倒也沒再多言。

  那捕快聽有人敢罵他狗奴才立馬暴跳如雷,轉過頭就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他太歲頭上動土。

  當看見凌少是只個俊美的少年,這火氣更大了,叫囂道:“你算那根蔥,要是敢妨礙公務就帶你回去吃板子!”

  “大膽奴才,敢對大公……子不敬,不想活了嗎?”凌少還沒發話,他身後跟隨的小廝倒先翻了臉,不過他可挺機靈,從夜璃對凌少的擠眉弄眼中就看出了些門道,楞是把稱呼給改了。

  捕快一看,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也敢稱大王,這一個小小的隨從都敢跟他叫囂,這還了得,頓時橫眉冷對。

  只見凌少的小廝從腰間摘下來一塊金牌,突然朝那捕快的臉上一伸。

  他出其不意,嚇得那捕快向後一個踉蹌,可當捕快定睛看清楚那金牌上的印章時,頓時所有氣焰全滅了,噗通跪倒在地,驚惶地說道:“卑職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子饒恕。”

  凌少冷眼瞟了他一眼,本想教訓他幾句,卻被夜璃悄悄拉了拉衣袖。

  凌少的瞅著她的臉色一僵,也明白她的心思,當下很不情願地說道:“起來吧,就饒你這一次,趕緊辦完滾,別耽誤我……呃……朋友的婚禮。”

  說完也不看那捕快,反倒橫了夜璃一眼。

  “謝公子!”捕快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吩咐衙役勘察現場,將屍體裹走。

  夜璃自然瞧出他的不悅,朝他露齒一笑,算是小小的安慰。

  凌少嘴角抽筋,倒也沒再跟她較勁。

  疑難雜症

  這時,現場處理好後,就聽那捕快吩咐道:“把人犯帶走!”

  “且慢!這人還不能帶走!”紅藥自打剛才就在研究湘琴的病症,聽說要將湘琴帶回官衙,出言阻止。

  夜璃看到師父的眉頭緊皺,臉上是一絲不苟的嚴肅,知道她遇到了疑難雜症。

  捕快見有人阻止,也不敢再貿然出言訓斥,而是苦哈哈地瞅著凌少,小心翼翼地說道:“公子,您看我們也是公事公辦,這要是兇手帶不回去,小的這飯碗也就砸了,我這上有老小有小的,您就……”

  “得,得,得,怎麼越說越邪乎,跟討飯的似的。”凌少本就氣不順暢,再聽他這套老掉牙的台詞更是不耐煩,出言打斷了他的絮叨。

  隨即凌少瞟了夜璃一個眼風。

  夜璃明白,走到紅藥的身邊,俯下身對正在為湘琴診斷的紅藥說道:“師父,您先讓他們把人帶走如何?”

  紅藥正在專心診斷,聽了夜璃的話立即冷了臉,抬眼看向夜璃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凌厲。

  夜璃了解紅藥的脾氣,每當碰到讓她感興趣的病症,要是不讓她研究出個子丑寅卯來那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就算天王老子來也白搭。

  夜璃還真是一時無法,可如今這大喜的日子也總不能就這麼僵持著。

  這時雪冽走到紅藥身前,恭敬地說道:“師尊還是讓他們把人帶走吧,咱們也不急在這一時。”

  雪冽看似一句普通話,倒真對紅藥起了作用,尤其是那聲“師尊”也提醒了紅藥此時的場合。

  紅藥的目光閃了閃,又看了眼地上昏死過去的湘琴,倒也沒再堅持。

  隨即,她手法飛快地將湘琴頭上插的銀針全部拔了出來。

  她動作太快,眾人只覺一陣令人眼花繚亂。揉揉眼再瞧去,人已經收回了所有的銀針,站起身讓開了犯人,撩撩手示意他們可以將人帶走了。

  那捕快看得臉色一陣發白,鼻尖冒汗。心裡那摩,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無論是地位還是手段只怕人家捏捏手指頭就能把他小命拿去。

  當下不敢再多耽擱,趕緊帶著屍體和犯人退出了風華苑。

  新婚夜①

  “姐姐~姐姐~”青青看到官衙將湘琴帶走了,在後面一陣悲呼,就要衝上去搶人。

  鳳棲一看急忙命人將青青拉了回來,又對她說了幾句安慰話,才勉強安撫住悲傷哀嚎的青青。

  這大喜的日子,本是歡天喜地,沒想到臨了鬧出這麼一樁晦氣。

  貝哥瞅著滿堂的混亂,向喜婆問道:“這禮算成沒?還要不要繼續?”

  喜婆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早嚇傻了,聽見貝哥詢問終於回過點神,也不確定地哆嗦道:“應該算成了!”

  “什麼叫應該?”貝哥對喜婆的敷衍顯然不滿意。

  喜婆一見他冷臉,冷汗直流。她做了這麼一輩子的喜婆,什麼大人物沒見過,也是老狐狸,原先只當這裡是個尋歡買樂的地兒,如今從官衙的態度看,那可是臥虎藏龍。

  也正是有這種愛嚼舌根的喜婆在,打今兒起,風華苑在街頭巷尾也更出名了。

  紅藥主持大局地說道:“這禮也算成了,鳳棲,給大夥分派紅包吧。”

  長輩說成,那自然就成了,當下鳳棲和四海昇平帶人將後續事情處理妥當。

  因這場意外,盛大隆重的婚禮最後潦糙結束。

  待一切都安頓好,也入了夜。

  雪冽與夜璃雙雙回到新房。

  看到夜璃時不時地揉捏臂膀,雪冽摟著她坐在床邊,體貼道:“累了吧!”說著話還為她輕輕揉捏酸痛處。

  夜璃只覺兩道暖暖的氣流順著他按捏地方緩緩流進體內,散向四肢百骸,不多時,疲憊竟一掃而光。

  而此時的雪冽溫柔又體貼,真是個令人羨煞的好夫君,夜璃忽生感嘆,人生能得此知己,她已別無他求。

  她轉過身,神情地凝望著身邊的雪冽,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光華隱隱閃動,泛起如漣漪般的瀲灩光彩,真是楚楚生姿。

  這副我見猶憐的嫵媚直看得人口乾舌燥,雪冽的喉結上下滑動,黑眸閃閃發光,瞳孔深處漸漸浮起一抹風韻,仿佛有兩道深不可測的漩渦在勾引人去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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