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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頭望向方母,哪裡還有放過的半點痛苦,得意洋洋得揚起下巴:“看誰能讓誰滾!”方父鬆了口氣,還夸一句老婆演技好。

  “媽媽,你幼不幼稚啊。”方閱聲看不下去。“房間裡的手辦全部沒收,成熟的人不需要那些。”方母聳肩,領著丈夫大步離開,留下空落落的病房裡方閱聲的尖叫和哀求,那可是他的命啊!

  田絲葵莫名地笑了出來,方母覺得緩衝時間過了,終於把忍了許久的問題問出來:“椒椒,你真的和老大結婚了?”尾音帶著一點點尖叫的意思,顯然是幾位激動的,至少比兩位當事人激動數百倍。

  被這樣直白地問到,田絲葵直覺面紅心跳,磨了半天牙一個字都擠不出來。方閱執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的肯定,一撇嘴,不太高興似的:“當然是真的。”

  方母跳了起來:“晚上就把酒辦了!”田絲葵嘴角抽搐,她就知道方母是高效率的,絕對是分分鐘昭告天下的節奏。

  “媽媽,不用這麼急吧?!”她委婉地表達出拒絕的意思,結果方母想了想,應道:“對對對,結婚是大事,必須大辦,咱們兩家一起怎麼也有個百來桌,一個下午是來不及的!還是椒椒想的周到!”

  田絲葵無語,她明明是不辦的意思。“老大,這種人生大事,你作為主角都沒有好好規劃一下的嗎?婚紗照,喜帖,喜糖,酒席,蜜月!”

  方閱執站起來,慢吞吞地朝兩人走來:“婚紗照已經拍好了。”朝方閱聲使了個眼色,小傢伙丟下心愛的棒棒糖,衝擊自己房間把哥哥藏在這裡的大相冊搬來。

  “照片倒是拍得不錯,不過地方差了點,如果椒椒不滿意,也可以在蜜月的時候補拍。”他將相冊遞給田絲葵。此刻的田絲葵已經和身側的方母一起進入石化狀態。

  是在溫泉山莊的照片,長許的攝影師技術還是有的,就算早期的不好,PS技術那也是很過關的,每一張照片裡的她,面上那一大塊殷紅的胎記都被處理得好像花鈿一樣唯美,就好像是畫上去的,根本看不出是那麼醜陋的一塊胎記。

  方閱執是很上鏡的臉,無論哪個角度都很英俊。兩人站在一起,田絲葵難得有了登對的錯覺,從前她不怎麼愛和方閱執並肩而立,多也是因為她算得上難看,而方閱執卻那麼好看。

  田絲葵看得愛不釋手,方母更是嘖嘖地夸,基本是都是集中在對田絲葵的讚美上,她自己的兒子她早就看膩了。

  “還有這麼大尺度的啊?”方母看到兩人水中相偎相貼的照片,真正的濕身照,“就把這張放大放在婚房裡!”於是抽出那張照片一拍大腿決定了。

  田絲葵目瞪口呆,其實這組照片是沒有什麼靈感來源的,原本也是沒有這組的,攝影師還有有點節操的,當然彼時也不知道方boss的尺度,那麼斯文有禮的一個男人,肯定沒那麼放得開。

  結果走著走著踩到裙擺的田絲葵就落水了,而緊張田絲葵的方閱執也跟著跳了下去…有個無聊地攝影師拍了幾張兩人水裡的互動,表示效果出奇的和諧。

  而更加無聊的方閱執決定加一組鴛鴦戲水的照片,就有了這組水靈靈的濕身婚紗照。其實這是方閱執最喜歡的一組,那種親昵絕對不是裝出來的,田絲葵這個只會狗刨的丫頭是真的完全貼住他才能有安全感。

  “不要用這個!”田絲葵去搶,被方閱執高高舉過頭頂,並附上意見:“我也覺得挺好的,並且已經放大了,就差掛起來。”田絲葵咋舌,這個喜歡先斬後奏的混蛋。

  但是當她看到喜帖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一點,三個喜帖小樣,其中一個竟然有這張激情照做成的腰封!這樣大力推廣,她還有什麼臉在親朋好友圈混下去?

  “不要用這個!”田絲葵急忙搶過來藏到身後。方閱執故作為難地皺眉:“可是我最喜歡那一張。”田絲葵拼命搖頭:“不不不!這張好看用這張!”慌亂中隨便挑了一張順眼些的丟給方閱執。

  他還是不怎麼接受的樣子,幸好方母進行下一個話題:“那酒席呢?”“下個月20號,黃道吉日,宜嫁娶。”方閱執一本正經說著如此迂腐的話。

  田絲葵有點不屑:“你不是當過兵嗎?怎麼還信這種?”“是啊,誰信這種,就這個月20號吧。”方母補刀,但田絲葵總感覺捅的是她,這個月都15號了!

  等到連蜜月地點都敲定,田絲葵才恍然,他們這是在討論婚事啊!她怎麼就一項一項都同意了呢?她什麼時候答應!

  “我還沒說要嫁呢!”收尾階段,她無力地嚷嚷,結果方母和方父拿著兩人小時候訂婚的信物直奔田家,根本不理睬她,方閱執收拾桌上的東西,完全不理睬她,唯有方閱聲舔著棒棒糖,賤兮兮地笑:“嘿嘿,嫂子,等你嫁進來,看我怎麼折騰你。”

  結果方閱執一個毛栗子,可憐的方閱聲笑臉一下子撲在了大大的棒棒糖上,粘稠稠的糖漿糊了一臉。方閱執的聲音淡淡地響起:“應該是我們怎麼折騰你才對。”

  方閱聲老么的地位並沒有因為田絲葵的到來而有所上升,反而被猜得更慘,當然這都是後話。

  田絲葵看著忙碌的方閱執,不甘心地有嘟噥了一遍:“喂,方閱執,憑什麼辦喜酒啊,可還答應嫁給你啊。”

  “結婚證我已經裱起來掛在牆上了,你要是想不通的時候就去看看,看一眼就能想通了。”方閱執回頭,笑得溫柔。

  領了證她的意見果然就不值錢了嗎?!田絲葵鬱悶,她革命抗爭了這麼多年,都白抗爭了嗎?不過她此刻心裡似乎一點也沒有不的聲音了。

  “方閱執,我記得你說謝長斐醒了你就放了我的。”田絲葵絕對是那種人憎狗嫌的,就愛挑別人不喜歡的話說。

  幾步外正在忙碌的身影徒然一頓,田絲葵也意識到好像說錯話了,可又有點不甘心,她怎麼就落魄說話一點兒用都沒有的地步了?

  “是嗎?我什麼時候說的?”方閱執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快,表情十分自然,“你有證據嗎?”田絲葵整個人都被他的無恥震懾了!

  田絲葵咬牙切齒,方閱執優哉游哉地靠近她:“椒椒,與其討論這種不現實的問題,不如我們來討論討論比較現實的。

  田絲葵敏銳地察覺到有問題,可是又看不出端倪:“什麼問題?”方閱執笑著誘導:“戀愛,結婚,你覺得接下去該是什麼?”

  “生孩子?”田絲葵傻乎乎地接下去,方閱執見她入了圈套:“你想要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田絲葵這才頓悟,原來已經從結婚延伸到孩子了嗎?

  嫌棄地推開方閱執的腦袋:“蛇精病,誰要跟你生孩子!”想了想,覺得還不夠生氣,踹了他一腳,跑上樓去了。

  方閱聲看著田絲葵的背影,十分擔憂:“哥,科學家研究發現孩子的智商是隨母親的,你真的認為田絲葵的智商支撐得起方家未來的當家嗎?”

  方閱執滿不在乎:“我們喜歡女兒,未來當家留給你娶了女博士生。”“那萬一生了兒子呢?”方閱聲不死心,方閱執越加淡定:“算他倒霉。”

  ☆、第53章 田絲葵說實話?

  明明身上背著喜事,可田絲葵竟然做了整宿的噩夢,她夢到謝長斐出車禍的時候,被沖變了形的車子裡拖出來時,渾身的血跡,夢到太平間一塊白布將謝長斐蓋得嚴嚴實實,冰冷的空氣在夢裡都那麼真實。

  她想兩人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結束了,她等了六年,總要有個結果,雖然她心裡已經默認了分開。

  第二天早上,田絲葵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面色蒼白眼眶青黑,失眠帶來的憔悴不言而喻。

  床頭的手機傳來簡訊鈴聲,來得真巧,是謝長斐,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之前種種的誤會和衝突,依舊是曖昧纏綿的話語——椒椒,你什麼時候來看我?

  田絲葵只回了兩個字——現在。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從前她十分注重在謝長斐面前的打扮,因為他是個畫家,品位也高,她挑衣裳也顯得小心翼翼,就像在他面前得一句誇獎。

  而從謝長斐甦醒至今,她一直就是極為隨意的打扮,有時候甚至顯得亂糟糟的,而她也沒有太在意過,就好像不知不覺里已經不上心了。

  走出房間,下意識地側頭看了看方閱執的房門,門虛掩著,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床鋪上是疊得四四方方十分正確的被子,也不在浴室,似乎已經出門了。

  田絲葵莫名地就鬆了一口氣,就好像她這是要出門做什麼虧心事,唯恐被方閱執發現了似的。

  大概自己也意識到母親和田絲葵水火不容的現狀,謝長斐倒是很聰明地支開了謝女士,安靜地等待,只是沒有想到開門進來的那位卻不是她要等的田絲葵。

  田絲葵原本急匆匆地趕去醫院,沒想到中途鄒琴給她打來了電話。田絲葵原本是不想接到,可是鄒琴這人有點兒偏執,她是領教過的,短短十分鐘已像是十幾通未接來電,田絲葵嫌煩,乾脆接起來。

  “田絲葵,我們見一面。”她語氣不善,似乎有十足的把握田絲葵一定會見她。“有病。”這邊嘟噥一句就要掛斷。

  “你那些照片不想要了嗎?”鄒琴急忙開口,田絲葵一愣,照片?什麼照片?“聽說你和方閱執要舉行婚禮了?這幾張照片足夠讓你們成不了!”

  說得這麼嚴重,田絲葵忽然來了興趣,說起來她也算是情場上身經百戰,但是她那種養寵物一樣的交男友模式其實意外的乾淨。

  兩人約了時間地點,田絲葵忽然意識到鄒琴這塊牛皮糖要是總這麼不管她,任她黏來黏去其實也挺煩的。

  早晨的咖啡廳生意冷清,只在靠窗的位置坐著兩個人,田絲葵遠遠看到那兩人,翻了個白眼,大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話是真理,明明都是喜歡方閱執的,可鄒琴怎麼就能和任聰聰這麼和平地相處呢?

  兩人看到田絲葵,朝她點點頭,笑得頗有深意。“鄒琴,你怎麼就這麼喜歡纏著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喜歡的不是方閱執而是我呢。”田絲葵要了一杯清咖提神,喝了一口,苦得一塌糊塗。

  同樣的東西,在國外久待的鄒琴合起來卻是很享受的表情:“你身上好像也沒有做新娘子的喜氣。”

  田絲葵打了個哈欠,的確精神不濟,不過被她這麼一說倒像是不願意結婚的負面情緒在作怪,其實她心裡明明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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