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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哲帆回頭看了一眼,有些面熟,好像是重生過來時遇到的那個叫李柏然的男生,他此時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短袖,下身一件黑褲,腳上穿著白膠鞋,徐哲帆隱隱覺得這個李柏然家裡條件似乎不錯,在當時一般學生穿不了質地這麼好的衣服。

  李柏然甩著書包走到徐哲帆面前撇了他一眼,隨即越過他坐在靠牆邊的位置旁邊,也就是說,他是徐哲帆的同桌。

  劉權拍了拍徐哲帆道:“快到點上課了,去坐吧。”

  徐哲帆只好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嗯,李柏然,讓個道我進去被。”

  李柏然也不抬頭,直接嘿了一聲諷刺道:“原來記著我名呢?”半響才側了下腿。

  徐哲帆擠進去後把書包放進桌里,剛放好上課鈴聲響了起來,把徐哲帆嚇了一跳,隨即想起作業的事忙低聲問旁邊李柏然道:“放假兩天留作業沒?”

  李柏然偏頭看了他兩眼才道:“沒留。”

  徐哲帆這才鬆了口氣。

  第一節是數學,數學老師拿著一疊卷子走了上來,簡單說了兩句後便開始髮捲子考試。五年級的試題對徐哲帆來說輕而易舉,一節課輕鬆的混了過去。

  第二節是語文,語文老師是他們的班主任,上台就讓把作業交上去,徐哲帆頓時傻眼了,看向旁邊的李柏然,用視線詢問不是說沒作業嗎?

  李柏然在旁邊涼涼的回道:“我只是說數學沒有……”

  班主任看了兩眼作業本,然後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說道:“誰沒交作業,舉手!”

  徐哲帆舉手的時候往後掃了兩眼,稀稀拉拉的還有幾個做伴的。

  班主任挨個讓站起來說理由,有的說肚子疼,有的說去姥姥家,有的說書包拉學校了,輪到徐哲帆時,徐哲帆站起來望著桌腿道:“幫家裡幹活,所以沒寫完。”

  徐哲帆畢竟是重生的,知道怎麼說才能夠尋求諒解,他說幫父母幹活,這本身就應該是受表揚的事,不應該批評,後面說沒寫完而不是沒寫,這又讓老師覺得他至少努力了。

  所以班主任看了徐哲帆半響,只是不輕不重的說了句下次注意,也沒怎麼為難便讓他坐下了。

  徐哲帆坐下後,旁邊的李柏然扭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中午吃飯時,徐哲帆去伙房拿飯盒,回教室時看到劉權坐在李柏然的桌上和他一起在吃火勺,桌上還放著幾個熱騰騰的包子,旁邊幾個拿飯的同學都拿眼角偷瞄著,暗暗咽著口水。

  劉權見徐哲帆過來忙道:“小帆來吃包子,肉餡的可好吃了。”

  徐哲帆搖了搖頭,他舉了舉手裡的飯盒道:“我拿了飯。”

  劉權道:“吃一個吧,是李柏然買的,我讓他帶了你的份。”

  徐哲帆愣了下沒回話,只是默默的把飯盒放在桌子上,李柏然咬著包子在旁邊撇嘴道:“人家家裡現在包了果園,高人一等,根本不稀吃咱這破包子。”

  劉權捅了李柏然一下道:“老師說了同學間要團結友愛,別老像打仗似的,小帆趕緊過來坐,我給你挑個個大的。”

  徐哲帆坐下後打開飯盒蓋,劉權二話不說就往他飯盒蓋上放了個肉包,“知道你平時最喜歡這個,隔老遠就能聞著味。”

  徐哲帆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然後把飯盒推過去說道:“你們吃不吃韭菜盒?我媽早上弄的。”

  劉權眼前一亮說道:“最喜歡吃了。”說完伸手拿了一個。

  “李柏然你吃不吃?劉嬸做的韭菜盒可好吃了。”劉權說道。

  李柏然正好吃完一個包子拍了拍手道:“算了,估計是留給你的,沒我的份。”

  徐哲帆道:“我不太愛吃這個,你吃吧,還有好幾個。”

  李柏然笑了笑,露出白牙沖徐哲帆道:“不好意思,我也不太喜歡吃。”說完拿了桌上的火勺扭頭咬了一口。

  徐哲帆別過頭心道:這小子可真不好弄。怎麼這麼操蛋呢?不就是忘記了他叫什麼名子嗎?斤斤計較的不至於吧!

  他邊吃邊想,心裡已經隱約記起這個叫李柏然的小子是誰了,當年確實有這麼碼事,四年級時從城裡來的轉學生,在農村念到六年級後,因為父親調職的關係又回到了城裡。

  他父親當初好像是村裡的書記,跟劉權家還有些親戚,後來被上面提拔做了個大官,這個李柏然也就成了群眾嘴裡所說的官二代。

  徐哲帆邊吃邊暗暗搖頭,這小子小時候說話就這麼夾槍帶棍狂上加狂的,長大了還不知道會怎麼難整呢,徐哲帆是個普通人,也不不想去結交什麼大官大富,反正這小子念到六年級就離開了,兩人再沒什麼交集,以後各走各的路,各過各的橋,這段時間忍著不多和他說話就成了,再說他一個成年人跟一個孩子置這樣的氣,這也未免太幼稚了。

  第7章7…

  第二天考試成績出來了,數學老師走進教室時似乎很高興的樣子,右手揚了揚卷子說這次班裡有幾個同學考的很不錯,他很滿意。

  然後便念出了名子,第一名李柏然,一百分。

  第二名徐哲帆,九十九分。

  ……

  數學老師念了前五名,念完後還格外的表揚了一番徐哲帆。

  徐哲帆在底下聽的有些心虛,說實話,他小時候學習成績很一般,因為比同年級的學生小兩歲,所以小孩性很重只知道玩耍不重學業,後來開始發奮是從初二開始,那時候老聽人說外面怎麼怎麼好,所以他內心很渴望到外面的世界看看,而當時能考上高中去城裡念書便是離開農村的唯一出路,衝著這個目地,他初中時著實努力了一把,最後幸運的吊上了城裡一所高中的尾巴。

  之後又努力三年,總算是考上了一所大學,雖然大學是普通了一點,但好歹也讓父母在農里又揚眉吐氣了一回,人都說徐家生了一對兒女真有出息,女兒是老師,兒子是大學生。

  徐哲帆此時回憶起這些有些傷感,這時胳膊被人拐了一把,他扭頭看,旁邊的李柏然正皺著眉看他說道:“發什麼呆?老師叫你過去拿卷子!”

  徐哲帆見狀忙拉開凳子起身走過去,接到試紙時數學老師還鼓勵的沖他笑了下,要他以後繼續努力。

  前座的幾個同學回頭看向徐哲帆時都露出異樣的目光,李柏然是城裡轉來的學生,底子實成績好這是公認的,而且一直是班裡的尖子,讓人不得不服氣,但徐哲帆這個平時只考六七十分的成績,怎麼這次也考的這麼好。

  有幾個同學甚至心裡在想,是不是徐哲帆考試時作弊?偷看李柏然的卷子什麼的。

  也怪不得他們會這麼想,因為平時也沒見徐哲帆有多用功,甚至連作業都不做,成績一下子提升的那麼快,數學那麼難還考了九十九分,確實很可疑。

  徐哲帆倒是沒注意這些,他低頭看了眼捲紙,發現被減去的一分是道簡單的選擇題,完全是因為他看題太馬虎,理解錯了題目意思造成的,於是徐哲帆很淡定的合上卷子並放進課桌里開始聽講。

  還有一個人此時也很疑惑,李柏然邊拿著卷子邊用眼尾掃了眼旁邊的徐哲帆,發現這小不點居然沒有喜形於外?還很沉著的樣子,他抖了下手裡的卷子隨即也扔進了課桌里,徐哲帆作沒作弊他最清楚,這小子平時考試也就是個及格的成績,這次能考這麼好,而且跟自己只差一分,李柏然感覺很驚訝。

  下課的時候,劉權興奮的過來拍了徐哲帆一下道:“小帆,你這次考試考的真好,我才考了八十分,跟你和李柏然比差遠了。”

  徐哲帆還沒說話,李柏然在旁邊涼涼的玩著鋼筆說道:“估計是瞎貓撞上死耗子,蒙上了。”

  劉權反對道:“李柏然你別這麼說,考的好那是小帆努力學習的結果……怎麼讓你說的跟摸獎票似的。”

  李柏然哼了一聲道:“努力學習就是連作業都不做嗎?真長見識了。”

  劉權噎了下,隨即嘿嘿一笑轉移話題道:“那什麼,我想去尿尿,你們去不去?”

  徐哲帆懶的和他計較,隨即起身說要去。

  劉權問李柏然時,他撇嘴道了句:“我不去,跟個娘們似的上廁所還要搭伴……”劉權才不管那套,直接把李柏然也一起拉上了,三人這才晃晃噹噹的往廁所方向走。

  尿尿的時候,劉權和徐哲帆是緊挨在一起的,劉權邊尿邊小聲跟徐哲帆說:“李柏然剛才說的話你別跟他計較,你不知道,他那人一陣一陣的,平時和我不這樣的,而且你爸包果園的事還是我爸找他爸辦的,他爸說話好使,所以你讓著他點……”

  徐哲帆點頭道:“我知道,別擔心,我和他打不起來。”就算劉權不說這些,他也沒把李柏然的話往心裡去,這點嘴皮子上的小事還犯不著他記仇,而且以他的經驗來看,李柏然那人應該只是性格高傲些,標準的官二代的脾氣麼,實際上不是那麼難相處,這種人主要是不能嗆著,嗆著准炸毛,你比他凶他會比你更凶,得像家裡養的貓狗一樣,順毛鋝著才安全,徐哲帆沒有順毛鋝他的想法,更不想去討好他,所以只要管住嘴巴就行,管他說什麼呢,一律無視。

  徐哲帆尿完了尿拉上了褲子,這時學校上課的鈴聲響了,三人忙從廁所里鑽出來往教室跑。

  小學的生活對徐哲帆來說,確實有些枯燥,但他不敢怠慢,即使老師講的那些知識他都掌握了,上課時還是很認真聽講。

  因為他活過一次,所以他知道基礎知識的重要性,這就像是在蓋一座大樓,小學和初中就是大樓的地基和底盤,底盤地基沒打好,上面的樓蓋的再漂亮也沒用,來個五級地震一樣的趴下,變成廢虛一堆。

  徐哲帆重生前之所以只考了個二流大學,其中也有這個原因在,基礎知識太差了。

  所以徐哲帆重視小學的知識,老師留的作業不僅按時完成,還把家裡從一年級到初三的課本全找出來,放假時在坑桌上一看就是一天,練習題都反覆的做,爭取不讓習題冊上有一處空白。

  到他溫習完所有的課本後,已經是兩個星期後的事了,這段時間劉秀和徐傳天天都在果園裡忙活,天不亮就走,天黑才回來,因為園子大要乾的活很多,忙不完的忙,再加上家裡還有幾畝地要種,兩人真的累夠嗆。

  所以徐哲帆自然而然的就擔起了家裡煮飯做菜的活,重生前因為經常單身一人的緣故,也間接成就了廚藝,能做得一手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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