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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裡的石磨是磨豆子碾米用的,所以磨出來的粉很粗,羅溪玉需要用她買的小手磨再加工一下,多磨幾遍才能細得像粉一樣,甚至能擦臉,只有這要才能用水一衝就開,口感也好。

  羅溪玉本來就很著急,最擔心寶兒哭,雖然葛老說他會照看,但那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難免會疏忽,要知道寶兒只有小貓大小,對那些人來說,捏死它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

  不說用手捏,就是不小心摔到,碰了,跌下去也會出人命的,再說一旦哭了,難保那些人會怕擾了聖清靜,而伸手捂著憋二他,尤其是聖主自己,真扔了,自己都沒法阻止。

  磨坊里,幾個大娘都十分熱情的幫忙,還有一幫孩子圍著看,甚至院外幾個牽牛的都不住往裡張望,村人淳樸,雖看到磨坊有個女人,像外地人,長得很好看,但是看過幾眼就不好意思了,只有幾個半大小子偷偷摸摸的躲在牆角。

  羅溪玉心裡急,也不在乎此時這些目光,只要不是在城鎮的大街上,村裡的人她倒也不擔心,民風淳樸不過是好奇罷了。

  幾個大娘還時不時的好奇問羅溪玉這東西怎麼吃,這辦法也許這地方的人並不知道,家裡有孩子的,又恰好媳婦沒奶,倒是可以試試這個,羅溪玉於是就認真的她們說了下,還有注意的地方,一般小孩子太小的話不能喝米糊糊的,但是窮人的孩子不嬌氣,給食就能活,有時也在乎不了這個。

  大娘們聽的直點頭,覺得又學了一手,會賺錢的已經在琢磨這個能不能弄點銀子花。

  待米磨過三遍,覺得差不多了,羅溪玉這才匆匆和嬸子回了院。

  結果一進屋,便見聖主正黑著臉,用手指尖勾著襁褓帶子,不耐煩的遠遠的提著,似乎一個不耐就要隨手扔掉似的。

  ☆、第三十二章

  “等一下……”羅溪玉當即連驚帶嚇,焦頭爛額把面袋一丟,手微提著裙子一路跑過去,老遠就伸出手去接。

  聖主本來與襁褓里的嬰兒正大眼瞪小眼,見羅溪玉跑過來,頓時將目光移向她,臉上明顯有怒意,不等她跑過來,便十分有力的瞪著她,一字一頓命令道。

  “馬上把它丟掉!”那語氣就跟說要丟開一些貓貓狗狗和臭蟲一樣嫌惡。

  羅溪玉眼晴都在孩子身上呢,急忙小心冀冀的接過,寶兒到現在還看不清人,只是在半空不舒服的一直憋著嘴,要哭不哭的樣子,待她一抱過去,它就開始哼唧,於是羅溪玉有經驗的一摸屁股。

  ……

  寶兒這是拉了。

  怪不得龜毛聖主大發脾氣

  以他那麼靈的狗鼻子,一屋子的臭味估計讓他受不了了,幸好寶兒沒哭,否則雙重厭惡之下,可能真就當場丟掉了,羅溪玉暗自慶幸,立即將孩子抱離聖主遠一點,然後飛快的給它擦乾淨換了乾淨尿布,髒的東西她急忙扔到外頭茅屋裡,又將屋裡門窗打開去了味兒。

  回頭見聖主還在原地站著,連窩都沒有挪,沉著臉的樣子。

  真有那麼難以忍受嗎?

  羅溪玉把孩子哄了哄,放在桌子上,一時也覺得自己心裡苦啊。

  這孩子是她這具身體父母的,雖然孩子無罪,但她也不舒服的,也不想因為這個給自己和別人填堵。

  她也想放棄,自己都顧不好呢,還要照顧個小孩,手忙腳亂的餵養,真的很麻煩,離不開人還要時時要照看,把屎把尿的就更不說了。

  如果能遇到合適的人養它,她也就放心了,但是偏偏還是個六指嬰,想找一個靠譜的人把他養大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總不能隨便找個人給點銀子,再次將它推入火坑。

  可是她畢竟只是一個人,孩子難伺候,聖主更難伺候,兩個照顧一個就夠她團團轉了,還要兼顧,不僅是身累,還心累。

  可是這些話跟誰說呢?說出來誰能理解?

  像她這樣苦逼的體質,每天還有額定的功德消耗,讓她沒辦法做缺德事,還得逼得自己像個聖母一樣四處散發光輝,求爺爺告奶奶的上趕著去幫人忙,只為了積攢功德,盼著時不時能有兩團白芒飛過來,好幫她供應玉蘭花的養份,否則半夜疼半死的懲罰系統又要強行開啟,真是讓人鬱卒。

  想一想,她真是受夠了好嗎?

  以前在家裡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是公主的待遇好嗎,可是現在呢,心酸的想落淚啊。

  可能唯一的好處就是針眼大的白芒吸收多了,她晚上睡覺好了,心境坦然了,活得理直氣壯了,心裡也能容忍下事,多少也能苦中作樂了。

  所以,羅溪玉自怨自艾了會兒,便決定不再跟龜毛聖主一樣,想想若把那臭味放大十幾倍,聞在鼻子裡也挺恐怖的,大概比公共廁所好不了多少。

  一向龜毛脾氣差的聖主,他能忍耐跟一個不認識的小孩一個屋待著,已經是很大的讓步,可能確實在動過丟掉的念頭,但畢竟沒有扔掉不是嗎,對他來說扔掉一個小孩跟扔掉一個茶杯般容易,還能讓她找不到,但他猶豫了。

  羅溪玉覺得這是一大進步啊,男人麼,得鼓勵,得調,教,不容易遇到個處男,她得使出渾身解數,不能讓他長歪了,。

  這個時候她得好話哄著,得誇讚,得抬著他,讓他覺得忍耐是值得的,只在這樣,以後她要做點什麼好人好事,才能更順利一點。

  於是她洗乾淨手,走過去拉著他手臂輕聲道歉,又麻利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再給他倒水端茶,讓他挑不出毛病,最後再答應每天早上給他泡米粉,然後給他做好吃的甜點,總之是圍著他團團轉,直到他臉色終於由寒冬轉暖,才鬆了口氣。

  聖主川景獄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低一個頭的女子,一臉的曲意奉承輕聲討好,一邊自說自話一邊還拿眼瞧著自己的臉色,一會兒給他揉臂一會兒又給他按肩,怕他累還拉著他坐下,端茶倒水忙的不矣樂乎。

  不知是跑的還是熱的,臉色帶著一絲紅暈,而看著他時的眼神,一直是真誠又明亮,雖然做著殷勤奉承之事,卻沒有一絲隱藏的謀取算計之意。

  這樣從不求回報,只是不斷付出的人,他是第一次見到,雖然他一開始就存有懷疑,但似乎不是。

  不耐煩情緒和怒火,總會在她這樣的眼神下漸漸消褪,像此時這要,明明對桌上那個又鬧又臭的東西十分惱火,也打定主意找機會扔掉,但她一回來,還是緩了臉色坐了下來,只是臉上有些陰沉不定的看著她。

  羅溪玉端著兌好的一碗米糊走過來,放到聖主面前,她把勺子塞到他手裡看著他道:“你嘗嘗,看好不好喝,我問了借住的嬸子,她說村里沒有細磨,只得用粗磨湊和一下,磨了三遍還是有一點點粗,不過沒事,等一會路上我再用手磨給磨細些,這碗裡加了兩勺白糖,只不過水有點熱,聖主你試試看,吃的時候吹一吹不要燙著……”

  這樣周到細心小意的女子,可能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的,但對於生活上一直粗魯簡單,從沒有人對他這樣過的聖主而言,簡直是必殺器,屢試不慡,果然他臉上最後一絲陰沉也不見了。

  拿著勺子,抬眼看她,他說:“以後不會了?”

  “再也不會了,我會事先把它收拾好,聖主一定聞不到的!”羅溪玉立即回答,答應的認真,就差指天發誓。

  聖主聽罷打量她一會兒,似乎是相信了,這才將勺子移到面前米粉上,看了半晌沒有動,只皺眉道:“以後它喝剩下的不要。”

  羅漲玉有點暈,明明你是搶人家的米糧好嗎?聖主!

  不過還是解釋道:“這些不是寶兒剩下的,我保證,而且聖主早上不是看到了嗎?罐子裡以前的沒有了,這是現磨的,它沒有吃過,以後也會先讓聖主吃,寶兒只會吃聖主剩下的,不會跟聖主搶……”羅溪玉嘴裡一邊說心裡一邊窘死,這個男人任性小氣又護食,連小孩子的米糧都搶,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暫時昧著良心委屈孩子了。

  聖主這才收回了不悅的表情,開始喝起米糊,裡面羅溪玉還放了些早上做豆腐餅時,用剩的熟芝麻,口感更好了,果然,一碗又見底了。

  吃完聖主嗽了口,羅溪玉小心給他換上黑色外袍,再系上銀色腰帶,這些以前都是葛老伺候的,現在全部交給了她。

  羅溪玉邊整理邊想,早上明明是把寶兒是交給葛老帶的,怎麼會在聖主手裡?

  早知道葛老這麼不靠譜,就不把孩子交給他了,不過興許葛老只是忘了或者臨時有事,羅溪玉抬頭看了看穿好外袍,坐在床邊的聖主,似乎並不急著離開,估計是後者吧。

  聖主坐下後,伸手拉住要轉身要去收拾桌上碗筷的羅溪玉,順勢就將她腰圈住,他沒有說話,只是眼晴看了她一眼,然後自然下移盯在她豐盈的胸口處。

  那麼明顯赤果的暗示,羅溪玉臉色瞬間紅若桃花,簡直是震驚了,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樣吧?這個聖主居然還沒有看夠?昨晚看了大半夜啊……

  而且現在是大白天的好麼,晚上就罷了,白天啊,讓她寬衣解帶的讓人看到怎麼辦?這裡可是這古代啊,古代就要有古代的樣子好嗎?入鄉隨俗啊親。

  好吧,雖然龜毛聖主是邪教頭頭,沒有那麼多世俗束縛,但這種事也要收斂些好嗎?隨時隨地的真的不可以!不是馬上就要出發嗎?時間場合都不對好不好?

  最後,沒有人教過他嗎?

  可她能拒絕嗎?不能!

  於是在他那不容拒絕的眼神下,羅溪玉漲紅了臉,苦逼兮兮的解開一半衣襟,然後就跟餵個巨嬰一樣,被摟在懷裡好一頓近距離親近,整個過程她這次算是親眼旁觀了,因為不看都不行,實在是因自己太敏,感的緣故,舒服的要死,當然跟昨夜她教導的好也有關係。

  她可以有成就感嗎?摔……

  總之,這個男人像突然開了竅一樣,技術比昨晚更勝一籌,一時間她激動的忍不住將手臂環在胸口下方,要遮不遮的,並不是她故意這樣,而是一往上抬想擋住,就會被他扒拉下去,最後只能演變在這樣,欲迎還拒……不知道怎麼放才好。

  低頭看著他頭埋下的動作,羅溪玉簡直臉紅得的像蘋果,看到最後,幾乎想找個地fèng直接鑽進去算了。

  這個男人的戀母情結太嚴重,實在要命,可他又學得又快又好,再這樣下去,她都沒有信心跟他繼續這個你不懂,只有我懂的遊戲了,如果有一天,安全成了最危險的,還能不能繼續跟他混了。

  她一邊心口發緊,一邊慌亂的想著。

  直到葛老和厲護衛回來的前一刻,聖主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開了她,羅溪玉也顧不得擦,急急的合攏衣襟,手忙腳亂的整理帶子,而他倒是過足了癮,一時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且在羅溪玉整理好後,不顧她微微的反對和尷尬的表情,用力抱著她的腰將頭埋在她衣服里,一動不動的使力嗅著她衣服上沾染身體的香氣,似乎怎麼也聞不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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