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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君緣/扶川》作者:月下金狐

  文案:

  一溪扶傾川

  若有那一天,你若肯扶傾濟弱,我便對你回嗔作笑

  PS:這是一個不得不聖母的小白兔與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之間彼此委屈又不得不說的故事。

  (和諧啊和諧,還要三觀端正!只得把文名和文案改了,改完後抖三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唔,抱歉抱歉,水平有限……正文絕對甜美溫暖系,還是個美仁兒~嗯嗯,就這樣吧!好嗎寶貝er?好的~QAQ)

  內容標籤:穿越時空隨身空間

  搜索關鍵字:主角:羅玉蘭┃配角:┃其它:

  編輯評價:

  程蘭意外穿到八九歲的商戶之女身上,天災人禍逃難時,偶然得一枝玉蘭才沒有餓死他鄉,因出眾的容貌被無良繼母使計賣掉,她以為這樣糟糕的命運已是極限,誰知長成氣質如蘭大美人的她,卻遇到一個動手動腳,只用眼神就能吃人的大魔頭……

  文風輕鬆溫馨,大魔頭外表冷酷,內里無情,一生只對一人好的設定直戳萌點,文風平淡中讓人體會到淡淡的溫馨,是一篇難得的治癒暖文。

  )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第一章

  甲午年初,黃梁國寧遠城被大水淹沒,死傷十萬餘人,昔日的繁華之城轉眼成了滿目淒涼蕭瑟之地。

  荒郊野外有處牛棚,十來個從寧遠城逃出來的難民,正三三兩兩的在裡面歇腳。

  望了望灰濛濛陰冷的天氣,再低頭看看自己被雨水打濕的衣服,羅溪玉瘦的巴掌大的臉上露出一絲絲慶幸,幸好,幸好這具身體才十一歲,乾巴巴又瘦又小的不怎麼引人注意,否則再長上幾歲,這樣薄的濕衣緊貼在身上,裹臀露胸的,她也不用做人了,想起兩日前路上那兩具被侮辱的少女屍體,不由讓她打了下冷顫。

  搖了搖首,細胳膊開始用力抱緊懷中的幾根濕木柴,這樣連綿下雨的天兒哪能輕易尋著乾柴可燒,就這幾根濕木頭,還是她吃了點苦頭才找到的,手指都劃了個口子,直往外淌血珠也顧不得了,眼見木棚里有火光,她開始加快腳步。

  若不走快點,等回去恐怕連把糙米都分不到,餓了兩頓,她如果再不吃點東西就要餓死了。

  在她打算一鼓作氣的跑過去時,腳踩進了水窪,身體一傾頓時摔了個馬趴,一塊木頭還嗑到了下巴,疼的她眼淚都下來了,趴在地上時,她閉上眼睛有些自暴自棄的想,乾脆就這樣算了,這種日子實在沒法過了,嗑死了說不定還能回去。

  羅溪玉原名叫程蘭,家裡是搗估養花種藥生意的,趕上好時候著實發了筆橫財,隨著家裡買賣越做越大,老媽卻突然病了,反反覆覆總不見好,拖了一年半載,姥姥便憂心的讓老爸去捐了幾萬塊修廟拜一拜神佛,渴望佛主憐憫,說來也巧,不出半個月老媽病就好了一半。

  人都說有羅了就多做點善事,花羅買個平安,攢點福氣,這人啊得想開點,指fèng稍微漏一漏,別什麼都攥手裡,有舍才有得,程蘭想想這道理也對,舍羅總比捨命好吧,於是就跟老爸商量,比起捐什麼紅十還是慈善金那些不靠譜的,不如拿羅出來修廟建佛身,到時再印幾百萬冊佛經,遇人就送,多少也算是份功德吧,家裡也不求日後大權大貴,只要能平平安安的也值了。

  建廟塑佛身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老爸考慮了半天,才最終咬牙大出血的拍定,道:“早年那些紅,衛,兵拆廟砸佛像,後來就沒一個好下場,既然真這麼靈驗那咱就舍財保身吧,大不了多干幾年再賺回來。“

  可羅溪玉沒想到的是,就在佛緣寺建成後,大僧為佛身開光儀式那天,她開車的路上就出了事兒。

  程蘭覺得特別的鬱悶委屈,但又不能埋怨蒼天無眼,佛主不靈驗,畢竟程蘭雖然已經死了,但羅溪玉還活著,說到底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實在是一筆糊裡糊塗的帳,怎麼算也算不明白。

  下過雨的天暗的很,烏雲憋著勁越壓越厚,似乎晚上還要再下一場似的,羅溪玉抱著柴一瘸一拐的回到牛棚,此時棚里有人拆了牛欄生了兩堆火,有些暖意,五六個人圍一堆正埋頭啃雜饃,食物充裕的還接了點雨水煮些米粥喝,她聞著味兒不由打起精神,抹了把臉上濕乎乎的水,朝著其中幾中一堆火走去。

  那一堆火旁正坐著她這個身體的父親,及父親的繼室羅楊氏,羅楊氏正高高興興的餵著自己三歲的兒子,眼角掃到一身濕淋淋前室的女兒進來,眼底頓時露出一絲不快的神色,臉色拉了下來。

  兩個多月了,路上讓她拿重的東西,給她穿的少,吃不飽,不雨天淋上雨,就這樣了就不信你還能不生病,想到即將要擺脫一個白吃飯的,心情好了幾分,回頭用勺子快速的在碗裡颳了兩下,將厚稠的米粥塞進兒子嘴裡,這才用巾子給兒子擦了擦嘴,裝著一副慈母的樣子出聲招呼:“溪玉啊,身上怎麼又是泥又是水的?是不是摔著了,我說粥煮好了,怎麼這麼久不見你回來呢,這不,正要讓你爹去尋你,快別站著了,過來喝一碗粥吧,給你留著呢……“羅楊氏心道,我這麼說了,就算這死丫頭明天餓死了病死了,別人明面上也挑不出理來。

  羅楊氏說完,周邊火邊幾人向女孩投來幾道憐憫的目光。

  這羅楊氏是個什麼人,羅溪玉可是清楚的很,心裡本來就沒報什麼希望,但她真是餓慘了,又冷又餓的如果現在真能有碗熱粥喝,她就滿足了,於是聽到粥便下意識的快走了兩步,這後娘就是給她留半碗也行。

  她確實看到旁邊放著一個碗,碗裡還裝著東西,等走近一看,本來還熱呼的心一下子涼了,那哪是粥啊,碗裡全是清水,有幾顆糙米顆都數的清,早上只有一塊拳頭大的硬饃,晚上只有一碗清水粥?

  但這也能叫粥?餓的皮包骨的她忍不住看向一邊吃得嘴巴一鼓一鼓的小弟,一時說不出話,只是有點喘,她自覺長這麼大,沒受過什麼氣,家裡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心頭肉,加上日日跟著父親伺弄些花花糙糙,性子早就嫻靜的快跟花糙一樣了,沒什麼野心欲求,所以穿過來也是隨遇而安,一些不值當的小事兒忍一忍就過了。

  但逃出來這一路上,羅楊氏是越來越過份,分給她的食物越來越少不說,卻一直指使她幹這個背那個,經常累的十來歲的女孩兩條腿像抖糠一樣。

  這些她也認了,這年代傳宗接代的兒子金貴,但是後娘和後娘養的兒子吃得飽吃得香,女兒就給這麼碗清水充飢,這已經不能用偏心解釋了,這分明是要活生生餓死她好節省糧食啊。

  羅楊氏是後母,羅溪玉也不去怪她,只睜大眼晴看向這具身體的爹,這位可是親爹。

  只是昔日生意紅火意氣風發的小商賈,現在卻一臉唯唯諾諾心虛的樣子,根本沒有給閨女做主的打算,羅楊氏見羅溪玉不理她只看自己爹,頓時將嘴角一撇,心道一個賠羅貨給口吃的就不錯了,挑三揀四還當自己是商戶小姐呢,語氣也就冷下來。

  “老爺,你閨女是嫌這粥稀了不肯喝呢,那你就再抓點米給她熬一碗吧,可別讓人說我這後娘不給她飯吃虐待她……“說完沒好氣的將裝米的布袋往地上一扔,摟著兒子背過身。

  羅爹聽罷只好訕訕的打開袋子,裡面只剩了一把米,剛猶豫了下要伸手,就聽羅楊氏悲悲切切的念叨著:“一個個都是沒良心的,離家幾個月了,一路上銀子早用光了,現在一家四口吃的用的都是用我的嫁妝首飾換來的,袋子裡現在可就剩一把米了,明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換米的村子,我這做娘的不吃就罷了,可憐我的寶兒啊,才三歲大點就吃不飽肚子,這樣下去,可讓人怎麼活啊……“說完就低頭用巾子不停的擦著眼淚。

  羅爹本來要伸進米袋的手又縮了回來,抬眼見著閨女渾身濕淋淋的滴著水,凍的小臉發白站在那兒,眼晴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羅爹嘴顫顫動了動,最終一狠心道:“溪玉啊,你弟弟還小,你當姐姐的就再忍忍,要是覺得不飽就去外面找點野菜充充飢,等明日天晴了找到村子,我們再換點米……“

  羅溪玉抿著蒼羅的嘴角,心道果然是那句話,有後娘就有後爹,好在她也不是真的羅溪玉,只當眼前兩人是陌生人,不會覺得傷心難過想不開,只是越發的可憐原主,難怪病死時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八歲孩子晚上一個人不哭不鬧孤零零的走了,若不是她穿過來,只怕屍骨硬了都沒人發現。

  她放鬆了神情,似想通什麼,目光垂下來,認命般伸手去拿那碗,憋著氣一口喝了下去,雨水不好喝,一股發澀的土腥味,但好在還沒涼,暖暖乾癟癟腸胃也好,何況這兩人就算不給吃的她也不能怎麼樣,人小胳膊短又能幹什麼,若是惹惱了他們,荒山野嶺的把她丟下日子就更難過了,只得忍氣吞聲。

  而這個時候,她就更覺得心口難受,特別想念父母家人,一時間眼中含淚,倒是顯得楚楚可憐,使得羅爹多少有點內疚起來。

  喝完了雨水粥,湊到火前將衣服烤個半干,藉口出來找點吃的走出棚子,不過這是藉口,這裡荒的連樹都沒幾棵哪有什麼吃的,頂多尋點連馬都不吃的黃糙,拔了嚼不爛的老根在嘴裡咬咬吸點水份罷了。

  不過羅溪玉出來也確實是想要填填肚子,雖然不是什麼去飢耐餓的東西,但這一路要不是這東西,她恐怕也活不到現在,早被那兩個後爹後娘給餓死了,走了一會見沒什麼人跟著,她腳跟一轉向一處孤零零塌了大半的破廟走去,之前拾的幾根柴就是從那廟裡找到的,一根根掌粗的黑木頭不知是被人劈的還是怎麼的,插在了地上,正好被她拔,出來拿去燒火。

  待找到一處能避風遮人的牆角,窮乾淨的拿出袖子裡的布巾將石頭上的水擦乾淨,坐下,這才伸出手,意念隨之一動,手裡便多出一物,東西還未看清,一股玉蘭花香便先迎面而來,清新舒服的讓人心情都好了幾分。

  聞著玉蘭香氣,羅溪玉閉目輕輕的嗅著,接著睜開眼趁著夜色開始細細的看著手中之物,每看一次都會更驚異些,只見那是一個鴨蛋大小的似玉非玉的圓東西,潤綠而通透,形如鴨蛋。

  而鴨蛋的一頭卻長出一枝只有筷子長的玲瓏花枝,在秋風中輕抖著嬌嫩的枝條,而枝上正開了一朵只有巴掌大小,如白玉般晶瑩剔透的玉蘭花。

  ☆、第二章

  花枝上的玉蘭雖只有清泠泠的一朵,但卻如玉雕般玉質亭亭的立在枝頭,即使在風中也不弱半點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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