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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荷香心思都是那盒子晶石與這塊羊脂玉身上,腦中都在想著什麼顏色配什麼金銀,什麼顏色的頭飾手飾鞋飾配什麼流蘇花色,聽罷心下一頓,也是,這麼一小塊也做不了其它,倒是可以做成玉佩,無論掛頸子還是裙側都可以,不由點點頭,“到時你一塊,我一塊……”聲音里略帶討好的看向簡舒玄,生怕他會反悔般說沒她的份,在她面前拿出來,卻沒她的份,那就太讓人嘔心瀝血了。

  簡舒玄沒有開口,目光卻是帶了絲寵溺的親了親她的臉蛋,與平時要吃人的力道不同,仿佛一片羽毛落到頰邊,沈荷香心中一時暖洋洋的,女人最是敏感,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若說以前她懼怕簡舒玄,一直以為這人就是在報當年羞辱之仇,所以才會這般娶了自己然後百般的在床上玩弄,當初破身的事她都不願意回想,畢竟想到那山野河邊野,合之事,就覺得不堪回首,不願回想。

  但是離開京城這些日子朝夕相處,那禽獸的一舉一動使得沈荷香有絲疑惑了,若是報復娶了欺負便是,為何還要那般照顧自己,便比親密夫妻還要親密,便是她小解或在山林處洗澡,這傢伙都用衣服給她搭帘子,守在旁邊趕都不走,更不提幫她擦身洗腳餵飯,這哪裡是報復的手段,分明是疼愛啊,此時見了他眼中的溺色,不由再加肯定了,一時間心中所感便攬著他脖子,甜甜的大膽的印了個吻在他唇邊。

  這女人一給點愛就瞪鼻子上臉這話果真不假,便是一向小心冀冀的沈荷香也是如此,知道這男人對自己有意,就像得到了一塊免死金牌,立即便覺得有底子,有脾氣,晚上在床上不僅敢騎在男人身上,還趁他不注意用手丈量她的兄弟,甚至還扯著他耳朵對著他鼻子左看右看,接著便是“撲哧”一笑。

  她似乎有些弄清楚那寡婦老闆娘的話,男人那裡長得似乎真能從鼻子上看出來,她記得前世小候爺就長得些許女子般的秀氣,那裡果真是如鼻子一樣。

  而那香販卻生得又短又窄,並且是朝天鼻丑得要命,而那裡沈荷香不過是瞥過兩眼,醜陋不堪難以入眼,此時她打量了簡舒玄半晌,果真如那老闆娘所言,整隻鼻子又直又挺,加之鼻冀極為俊美,生得十分好,男子鼻子生得這般挺直的不多,再對比那處,雖然又長又粗還帶著鉤子,沈荷香一直嫌它猙獰,但是若有比較便知,這一根確實是女子夢中所求的好物,否則也不能每晚將自己弄得哭泣求饒,之所以哭無非是強烈的快,感刺激的她不能自已。

  簡舒玄雖願意女人在身上摸摸碰碰,但是這反常的又看又笑舉動卻透著奇怪,再三逼問之下,沈荷香終於將上午那寡婦的話跟他說了一遍。

  甚至還拿樓下夥計的鼻子與他比較,當即簡舒玄便黑了臉,連看男人都不能久看的女人,現在竟是興致勃勃的跟他說著男人鼻子和那器物,這麼有興趣若是日後碰到鼻子生的更好的,豈不是百般想要扒開研究一番,便是不這麼做,只心裡有這心思……

  簡舒玄頓時握住了女人往下的手,然後盯著她語氣有些涼嗖嗖,還摻雜著些許怒意道:“早點睡覺,明天起早結算客棧的銀錢離開這裡……”只聊了會天懷裡嬌滴滴的女人敢這般膽大,若是再住下去,豈不要跟那□學了去,想到那寡婦簡舒玄眼中便有絲不屑,他對女人是有些輕微的潔癖。

  死了男人的女子倒也無事,但像那等不知廉恥的上門勾引,不知在多少男人身下被玷污過不乾不淨的女子,便是姿色再好也是骯髒的很,送到床上他也不會多看上一眼。

  沈荷香一聽知身後那男人有些生氣了,不由吐了吐舌頭,心頭有絲甜蜜,她故意拿她跟樓下的夥計比,若是放以前這男人定是冷目看她,然後甩袖而去,但是此時卻是憋出這句話來,手還將她摟著呢,想到此不由偷笑。

  玩笑總有個度,見他惱了只得裝著乖順,也沒問明日退了房要去哪兒,閉著眼假寐,不一會兒便真得睡了過去。

  待到第二日上了馬出了城,望著城外一望無際的糙谷原,藍藍的天空,白雲悠然,天際交界處那一片綠色,當真是她看過最純潔風景,簡單而又震撼人心,尤其是坐在馬背上,在馬兒飛快的奔施中,這樣的一天一地一馬兩個人的感覺真是廣闊遼遠到極致。

  沈荷香便是這般近似貪婪的看著,她兩世何曾見過這般無垠無際的風景,仿佛心都想要跳出身體呼吸著這清甜的風,隨著發間自由的飛翔著。

  簡舒玄大概知道她定會喜歡這樣的風景,所以一路上沒有再束縛著她,反而讓她坐在身前的馬背上,只一手護著她腰側防止她掉下馬,然後整個身體都微微弓起,一雙有力的腿用力的夾著馬腹兩側,手中的僵繩或松或緊,再也沒有來時路上刻意的緩慢,而是徹底的放開了速度,全力的指揮著那匹黑馬勁風,向一望無際的遠方似漫無邊際的飛快奔去。

  ☆、64章

  糙谷原的夜晚帶了絲涼意,但若燃想篝火便會明亮而溫暖,谷原上有一些放牛羊的牧民,他們不可能長久的待在城中,為方便看管牛羊便會在糙原上紮起帳篷,待到每月十五便會聚集在一起喝羊奶酒吃羊肉,跳馬里舞。

  此時沈荷香便穿著雪白的絲襟和嫩粉的窄袖短衣和筒裙,衣服將她那修長苗條的身材充分展示出來,此時正學著塔哈的妻子那般往羊肉上抹著孜然辣子與一些調料,她是第一次見到用竹籤串起羊肉的羊肉串,十分的好奇,不由也做得精細,待抹好兩串便遞給旁邊的簡舒玄讓她烤,此時簡舒玄手裡已燒好了一些,隨手便裝入盤中讓她接過去吃。

  那羊肉被烤的焦黃,還流著亮孜孜的油,一陣陣的香味直往鼻子裡串,沈荷香不由拿起一串聞了聞,塔哈的妻子在旁邊示範著怎麼吃,雖然這般露牙咬肉十分不文雅,但是周圍的人都這般,沈荷香也禁不起誘惑的咬吹了吹,然後輕咬下竹尖的一塊肉。

  又香又辣當真是好吃的不得了,沈荷香不由又吃了兩口,這才想到什麼,然後靠在旁邊烤得一身汗味的男人身上,將肉串伸到他嘴邊,簡舒玄的確是停也下手中翻動的動作,瞥了她一眼,心道這女人還算有心,面帶欣慰的張嘴,剛要咬上肉卻見沈荷香手一動,劃了半個圈又將肉串一收,然後放在自己嘴邊咬了下去。

  聽著身旁腰若細柳,眉目如畫的女子看著他的黑臉咯咯的直笑,沒等她逃開男人便伸了手將她用力的箍到了懷裡,然後一張大嘴狠狠的便覆蓋了上去,將那囂張女子口中的羊肉渣半點不剩的捲入了口中,沒有末了還在不停搜索,直到捉了那丁香小舌不斷的戲弄,惹得女子驚慌失措這才鬆了口。

  而一旁邊的塔哈夫婦見著小兩口甜甜蜜蜜的不由的都捂嘴輕笑,塔哈夫婦便是簡舒玄的故人,當年受他救命之恩,又拿了些銀錢,現在便在谷原養著一大群牛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兒,而塔哈也會打磨玉器的手藝,那塊羊脂玉石便是交給了他。

  甚至還準備好了玉佩的花樣,倒是少見的孔雀圖案,羽毛都畫得栩栩如生生,沈荷香有些擔心是否能雕得出來,不過在看了塔哈給妻子兒子雕得玩件,才總算放下心來,畢竟羊脂玉珍貴,若是雕工不好豈不是浪費了這絕好的玉石。

  這雕刻打磨總也要□日,於是簡舒玄便帶著沈荷香住了下來,晚上便趕上了篝火會,不僅吃到了好吃的羊肉串,還吃到了塔哈妻子親手做的油饊子和胡餅,撒子吃起來香脆可口,而胡餅也是沈荷香的最愛,剛才在吃羊肉串辣到了嘴,又被那禽獸吻得舌頭髮麻,沈荷香好不容易掙扎出來,頓時滿面紅暈的離他遠些,雖然這馬百里民風開放,男女都極為大膽,但是她畢竟不是馬里人,還是十分的不習慣。

  好在大家吃飽喝足了便成雙結隊的下去跳舞,倒沒有多少人注意這邊,而塔哈夫婦沈荷香早便選擇性的忽視了。

  “夫人,喝點羊奶吃點饢吧,谷原的晚上有些冷多吃些可以抵禦寒冷,沈荷香吃了幾串羊肉正覺得有些油,立即點頭接了熱氣騰騰的奶,小口的喝了一口,這羊奶比牛奶要腥得多,好在她喝了多年,早習慣了那股腥味,倒不至於難以下咽,隨即便從盤中取了一塊油饢。

  這饢是谷原牧民的主食,有點跟燒餅相似,家家戶戶都會做,而塔哈的妻子尤其心靈手巧,手出的饢便是比別家的要好吃的多,她下午剛剛才觀摩半天,終於抓住了做饢的精髓,只覺得做小些放到自己糕點鋪子賣,也定是賺錢的買賣。

  面是發酵,和勻,揉透的,然後用炸透的羊肉丁、孜然粉,胡椒粉,洋蔥未等佐料拌餡,烤制出來的是肉饢,男人最喜歡吃了,而塔哈的妻子做的卻是一種甜饢,不僅僅是放洋蔥芝麻,羊肉切碎拌上鹽,最重要的是還把冰糖化鹹水塗在饢的表面,烤成後饢後,冰糖便會在饢表面結成結晶,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奪目,火光下也更讓人垂涎欲滴。

  沈荷香咬了一口,只覺得香甜可口,吃起來滿嘴油香,久久不散。

  實際塔哈在做的時候,沈荷香心中便有了很多主意,她畢竟沉浸在糕點中數年,基本看一眼便差不多做個七八分,這樣的饢大,厚,軟,香,適合谷原的牧民食用,即能飽腹又可口。

  但是拿到京城無疑有些粗笨了,京城的那些貴門小姐夫人喜歡的是小而精緻的糕食,最好做的夠一口食用的,而無需張大嘴去咬,這餅拿過去就算味道好吃,恐怕也是望而卻步,並且羊肉也過於多,雖香卻有些油膩,那些貴女哪一個不把膚白腰細看得比命重要,斷不會吃多了長肉。

  她若想從中賺錢必定是要改良一番,沈荷香不由看向手中的饢,那塔哈妻子做的已是極小了,有巴掌大小,但是沈荷香卻是想做成酒盅大小,最好是兩口的量,儘量小而精緻。

  孜然粉和胡椒粉要放,卻要適當,口味輕的最好去除胡椒,而面最好摻芝麻粉揉軟,最好是不用水,而用葡萄汁來揉,揉出的面便會帶著一股水果的清香,而中間的肉餡也可以換成多樣,用熬好的果膏,或者是蜜釀的花瓣,又或者是芝麻與花生,便是那客棧老闆娘釀的果醬也極不錯,想到這個,沈荷香便有些心痒痒,那果醬確實不錯,也想回去親自做上一做,再滴兩滴泉液不知是什麼滋味兒。

  就在這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走了過來,見到塔哈不由眼前一亮,隨即便打了聲招呼道:“塔哈的妻子,聽說你家今天有新的客人,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我家裡還有新鮮的羊奶可以給你送一些去……”

  塔哈的妻子笑道:“謝謝娜紗的好意,我家裡養了十幾頭羊,也不缺羊奶,你若不夠可以到我家來端幾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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