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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管著人趕緊把府里跟著來的護衛全都叫過來, 惡狠狠的吩咐道:

  “去守住所有出入口,記住一隻蠅子都不許放出去!”

  然後跟著陸瑄拔腿就要走。

  這武安侯世子不是和方簡一塊兒來的嗎?怎麼倒是聽那青衣小子的安排?難道說此人還真有什麼來歷不成?

  裘氏心裡難免有些忐忑,卻是依舊不敢放陸瑄離開——

  這人真是走了,方家找周家要人怎麼辦?

  強撐著上前攔住:

  “把方世子傷成這樣, 就這麼一走了之,讓我們周家如何交代……”

  “不就是想問我的名號嗎!我叫陸瑄。想要拿人,儘管去朱雀橋陸府!”說完臉一寒,喝道,“讓開。”

  袁釗鈺神情也是凜冽至極,冷笑一聲:

  “夫人放心,即便你們不去武安侯府,侯府的人也會來周家要一個交代!”

  若是寧姐兒受到丁點兒傷害……

  卻是簡直不敢想下去。

  朱雀橋,陸家?

  周氏心裡一咯噔——

  帝都哪個不知,朱雀橋陸家可不正是陸明熙陸閣老的府邸?

  這青衣少年竟有偌大來頭。

  只看袁釗鈺的神情,對方明顯不是說謊。

  還有袁釗鈺方才的話——怎麼竟是一副要和周家翻臉的樣子啊?還說什麼要和周家算帳?卻又是算的哪門子的帳?

  一時心如鼓擂,哪裡還敢繼續攔阻?

  至於方簡派過來想要拿人的護衛也是目瞪口呆——那個小子說,他是,陸家的人?

  還沒想好該如何應對,袁釗鈺和陸瑄已是朝著采英所說的棧橋疾奔而去。

  棧橋那裡這會兒戰況可不是激烈的緊?

  想著蘊寧今兒個是來參加壽宴的,且周家也不是尋常人家,因而奉命前來保護的只有四個暗衛。

  再料不到,壽宴之上還能暗藏殺機。

  是以,才會失去先機,直到蘊寧被拽上船,才意識到不對,當機立斷亮出武安侯府的名號:

  “賊人聽著,我家主人乃是武安侯爺袁烈,若你們膽敢傷了我家小姐一根汗毛,必要你們闔族以命來償!”

  “武安侯府的小姐?”那已是拖著蘊寧把小船劃到了荷花深處、正準備把人丟到水下的漁女,動作登時一頓,神情明顯就有些倉皇——

  不是說是個小小的六品京官之女嗎?怎麼又變成武安侯府的小姐了?

  本就想不通為何殺個人還要跑到工部尚書家的壽宴上來,這會兒卻更是嚇得魂兒都飛了。

  須知那是一般的公侯之家嗎?帝都哪個人不知,武安侯袁烈手握重權,簡在帝心!

  要真是動了他的女兒,別說回去享受那些金銀財寶,便是能不能走出帝都都難說。

  便是蘊寧,也明顯有些吃驚——

  武安侯府的小姐?這些人在說什麼,自己怎麼一點兒聽不懂?

  至於岸上正在激戰的黑衣人,有幾個卻先是驚愕,然後狂喜不已:

  “要活的,你帶人先走!”

  卻明顯有著匈奴人的口音。

  那漁女明顯已是六神無主,好在同樣已是不敢再下殺手,當即倉皇的應了一聲,改推為拉,同時舉起右手,朝著蘊寧脖頸就要砍下。

  不意眼前少女突然嘴角微微上翹,笑容當真美麗至極,漁女腳下跟著一踉蹌,本是牢牢抓著蘊寧的手也越來越無力。

  身體也跟著慢慢軟倒,心知不妙之下,忙要去摸藏在甲板下的武器,蘊寧如何能令她得逞?忙用力撞了過去,漁女站立不穩之下,“噗通”一聲墜落水中。

  水花四濺之下,船也跟著劇烈的晃動起來。虧得四周都是密密匝匝的蓮葉,才不致傾覆。

  岸上的侯府暗衛臉色大變——

  小船上只有兩個人,那漁女又瞧著是有功夫的,不用說,被丟下水的肯定就是自家小姐了。

  一時眼都紅了。

  便是幾個匈奴人也明顯認定落水的定然是蘊寧,暗嘆晦氣之餘,也不欲久留——

  本想著既能報仇,又能給周文芳那廝添堵,即便還有些鬧不懂為何認定的六品京官之女會變成武安侯府的小姐,卻也算是意外之喜。

  畢竟,武安侯府小姐身邊,平日裡護衛如雲,根本就不好靠近,今兒個誤打誤撞死在自己等人手裡,倒是比殺一個景山之上協助了武安侯的小官之女更解氣。

  眼下既是人已然死了,多留無益。

  當即便想要脫身。

  豈不知幾個護衛卻是凶性大發,竟是不要命似的纏鬥不休。

  甚至是想要同歸於盡的架勢——

  這幾日早看的明白侯爺對小姐是何等看重,當初袁鐵更是千叮嚀萬囑託,吩咐一定要護小姐萬全,現下人卻在自己等人手裡出了意外,如果說方才還想著趕緊脫身,去船上救人,這會兒卻根本已是拿命來搏。

  為首的匈奴人明顯已是有些急躁——這裡雖是偏僻,怎奈動靜太大了些。

  拖得久了,少不得會驚擾到他人。

  正想著如何脫身,已是有勁風越來越近。

  惶然回頭,卻是兩個少年憑空出現在視線之中。

  可不正是陸瑄和袁釗鈺兩個?

  極目四望之下,並不見蘊寧的影子,陸瑄只覺整個人都要爆炸了一般,身上的殺意更是毫無遏制的宣洩而出。

  武安侯府的暗衛也瞧見了袁釗鈺,一個個越發愧悔難當:

  “世子,屬下幾人護佑小姐不利……”

  袁釗鈺頭“嗡”的一下,整個人都被一股無比熟悉又陌生的錘心刺骨之痛給淹沒,恍恍惚惚中只覺好像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會墮入這等剛剛覓得隨即便會失去嫡親妹妹的魔咒之中……

  陸瑄薄唇微抿,墨眸中漫捲的全是無邊的殺氣,輕飄飄一劍砍出,距離最近的一個匈奴人登時發出一聲慘叫,卻是整個人被攔腰斬成兩截。

  再沒想到瞧著斯文俊美的少年竟是這般兇殘,餘下的匈奴人登時嚇破了膽。

  急於脫身之下,一時破綻百出,再有同樣急了眼的袁釗鈺的加入,匈奴人登時節節敗退。

  不過幾個回合,就一舉成擒!

  “寧姐兒呢?”袁釗鈺紅著眼睛道。

  幾名暗衛也是血跡淋漓,卻是顧不得身上的傷,飛身就往湖中一躍而下。

  看他們這般,袁釗鈺如何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個踉蹌,就坐倒地上。

  難不成,又來晚了嗎?卻又茫然,為什麼,自己要說“又”呢……

  陸瑄卻是抿緊薄唇,跟著暗衛縱身而下。

  甫入水面的那一刻,心裡卻是一動,一個猛子紮下去,游魚似的朝著荷葉深處而去。

  他的速度極快,又是全力施為,不過瞬息,便到了之前感知到有微弱呼吸聲的地方。

  不意撥開荷葉的一瞬間,卻和一張正攥著拳頭準備扔什麼的美麗容顏對了個正著。

  “陸瑄?”聲音驚喜至極。忙把手裡的麻醉藥扔掉,竟是不自覺撲過去,一下抱住陸瑄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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