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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顏灼就是不動,鐵了心跟胡亥死扛到底,唐笙一急之下,使出渾身力氣揮出匕首直朝胡亥面門飛去。

  胡亥瞳孔一縮,這才鬆手閃開。

  顏灼見狀,趁機使力,一鞭子抽到胡亥臉上。

  胡亥落到地上站踉蹌幾步穩腳,臉上已經多了一條黑長的鞭痕。

  “嬋兒,你好狠,竟然用赤焓對付朕。”胡亥摸著自己的臉悲恨交加。

  唐笙:“是你逼我的,胡亥,已經兩千多看過去了,你放過我不行嗎?你讓我清靜點過自己想過生活的不行嗎?”

  胡亥呵呵大笑:“放過你?誰放過朕?嬋兒,朕在地獄每天受烈火岩漿炙烤誰放過朕?若不是每日想著與你團聚,朕早就在地獄飛灰煙滅了,朕就想無論生死都與你一起不行嗎?”

  “不行!她只能跟老子在一起!”

  顏灼咬著牙,又要上前干一架,卻見胡亥往窗外瞟了一眼神色大變 ,轉而道:“嬋兒,朕即已逃出地獄,便不可能再回去,從今往後,不管你走到哪裡,朕都會找到你,你總有一天會回到朕身邊的。”

  胡亥笑著變成了一股陰森森的風瞬間消失在了房間裡。

  沒一會兒,又一陣陰冷的風從窗外飄進來,十幾名鬼差齊齊出現在房間裡,為首是正是老朱。

  第78章

  老朱帶著十幾名鬼差來到公寓就沒走了, 因為他們是奉冥王大人的命令來保護唐笙的。

  昨晚顏灼和任輝一行人在十九層地獄與怨靈惡鬥,動靜太大, 不僅驚動了整個地府的工作人員, 還把樓上十八層地獄關押重刑犯的一房間牢房震出了縫隙,而那間牢房裡面關著的正好是胡亥, 於是胡亥乘機逃了出來, 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唐笙麻煩。

  老朱帶著手下人連夜在公寓周圍布下結界和陣法,以防胡亥再來。

  其實老失他們不知道冥王跟公寓裡的女人什麼關係, 也不知道為什麼堂堂地府鬼差要保護一個擅闖地府鬧事的女人,更不知道逃出去的重犯到底是誰。

  胡亥在地獄關押兩千多年, 而他們這群地府當差的資格最老也不過幾百年, 看守牢獄的人一任換一任除了知道裡面那些厲鬼罪惡滔天永不超生之外, 誰還管他們什麼身份。

  房間被弄得一塌糊塗,再也沒法住人,好在公寓不止兩間臥室, 顏灼和唐笙換了一間接著休息。

  唐笙體力不支,顏灼也沒好到哪裡去, 跟胡亥死磕那一場不過是打腫了臉硬撐。

  不過白天睡了一天,再加上胡亥那一鬧,誰還睡得著, 於是兩人蓋在被子裡翻起了老黃曆。

  一天之內兩個情敵找上門,顏灼心裡很鬱悶,倒在床上臉都拉成了菜色,還陰陽怪氣地哼哼

  顏灼哼哼唧唧:“那閻王爺派個胖子來保護你什麼意思?怕老子保護不好你?誰要他多管閒事?他是不是還想打你主意?”

  “哎……”唐笙枕著他的胳膊, 望著開花板嘆氣:“胡思亂想些什麼,他要是想打我主意這兩千年間有的是時間,哪還輪得到。”

  顏灼更色由青轉黑,掰過唐笙的臉正對自己:“你嘆什麼氣?他沒兩千多年沒打你你主意,你很遺憾是不是?”

  唐笙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耐心解釋:“我是嘆氣你想多了,他就算要保護我也不會動用地府的公差,那是徇私枉法知道麼?他比你想像的正直,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安排。”

  顏灼還是不依,身子一翻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他正直,他不徇私枉法,他做什麼都對,他那麼好,他是你心頭的硃砂窗戶下的白月光是不是?你還想著他是不是?”

  唐笙板臉了:“顏灼你夠了啊,再無理取鬧我生氣了。過了那麼多年,該忘的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你一直提,希望我全想起來是不是?”

  顏灼一頓,一頭埋在她頸窩悶著聲恐嚇:“你敢!不准想!敢想他,老子就死給看!”

  溫熱的氣息掃得痒痒的,唐笙被他逗笑了:“不想,不想還不行嗎,你不要嚇我,我好怕。”

  “這還差不多……”

  顏灼滿意了,嘴唇沿著她的脖鎖骨慢慢向下啃,手撐探進她衣服肆意地揉捏。

  唐笙被他弄得全身發軟,只能喘氣:“唔……輕點……”

  顏灼從她胸口抬起頭得意地笑:“知道怕了?以後只能想我一個人知道嗎?”

  唐笙兩眼潮濕,臉色泛紅,訕訕點頭:“知道……”

  顏灼斂了笑,眸光幽黑而又澄淨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卻不吭聲,最後低頭輕輕覆在她唇上。

  由淺入深,不急不躁,直到唐笙透不過氣,他才鬆開她,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上臉頰摩娑了兩下,前所未有的認真和虔誠:“我的確不能為你屠屍百萬,任意枉顧他人性命我做不到……”

  沒等她說完唐笙就打斷他:“還嫌我背的債不夠多嗎?胡亥有病,你別理他。”

  但顏灼一本正經地繼續:“能給的,只有我自己這條,你若要,誰時都可以拿。”

  唐笙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好一會兒之後,她點頭:“好,你這條命我收下了,以後不管你跟人打架也要拼命也好,一定要記得把命留著,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丟。”

  顏灼愣一下:“好 。”

  顏灼重新躺回床上,唐笙窩在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平靜地眨眼,半晌開口說:“太子王兄和荊軻密謀刺秦失敗後,秦國重兵壓境,王兄為保燕國子民安危,跪求父王斬下他的首級以泄秦兵之憤,而我正好躲在門後親眼看見了,那一年我四歲……”

  顏灼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自己的過去,渾身一怔,下意識握緊她的肩:“那些不開心的事忘了就忘了,別去想。”

  他雖然無理取鬧了一通,但只是想刷點存在感,並沒有刨根究底的意思。

  她不願意提,他可以一輩子不問。

  唐笙卻堅持:“不,你聽我說……”

  那些過去,沉重像塊巨石壓在她心底,久久喘不過氣,是該找個人說了——

  公元前226年荊軻刺秦失敗惹怒秦王,燕王喜為息秦怒,親手斬下太子丹的頭,而躲在門外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姬嬋嚇破了膽。

  她幾乎每晚一閉眼就會看見太子丹腦袋從脖子上掉下來的畫面,鮮血濺了燕王喜一臉,而燕王喜淚流滿面,血腥、恐懼、尖叫、眼淚交織成一段揮之不去的噩夢,每一個夜晚如影隨行。

  久而久之,姬嬋身體越來越差,落下了病根,成了名副其實的藥罐子。

  公元前222年,秦軍先後滅六國,燕王喜及他的家眷在邊遼東被俘,押往西安的路上燕王喜病逝,九歲的姬和她的母親被押往秦宮,由於姬嬋母親是楚國人,家裡曾在而始皇逃離楚國時出過力,始皇並沒有為難他們,即便如此,姬嬋的日子並沒有因此變得輕鬆。

  大概所有亡國公主都對復仇有著迷一樣的執著,姬嬋也不例外,她甚至在沒有任何儀式和囑託的情況下暗自在心裡繼承了太子丹和荊軻的衣缽,勵志要讓始皇死在她的赤焓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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