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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十六說道:「如此重要的歷史時刻,怎麼可以缺少我的存在。」

  唐老太爺滿臉寒霜地看著他,準備出言訓斥。

  「不要逼我自曝家醜。」

  說完這句話,唐三十六咳了起來。

  葉小漣趕緊替他拍背。

  唐三十六擺了擺手,從袖子裡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掩在嘴上,眉頭微皺,似乎有些痛苦。

  不管是唐老太爺還是陳長生,都有些看不出這傷春文人的作派究竟是真是假,自然不好再去追問。

  徐有容看了葉小漣一眼,葉小漣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去,她便知道這兩個人根本沒有去寒山,半途便折回了。

  唐三十六沒有理會這些,對魔君說道:「忘了自我介紹。」

  魔君說道:「我認識你。」

  唐三十六說道:「是啊,當年在白帝城你對我著實不客氣,沒想到十年後我會被戳穿你的把戲吧?」

  魔君平靜說道:「自說自話的本事,你倒確實天下第一。」

  唐三十六說道:「看來你確實不知道我是誰。」

  魔君微嘲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變成蘇離?」

  唐三十六正色說道:「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您的筆友。」

  魔君微怔說道:「筆友?」

  唐三十六說道:「是的,陛下您的信我都看過,而寄給您的前面四封信都是我寫的。」

  魔君望向陳長生非常認真說道:「這就有些過份了。」

  陳長生認真解釋道:「我不擅長與人打交道,而且剛開始我們不熟,怕寫的太尷尬。」

  魔君回憶著那幾封信的內容,感慨說道:「我還以為從開始你就把我引為知己了。」

  「陛下,我依然視你為知己,依然願意與你成為最好的朋友。」

  唐三十六對魔君說道:「所以親故……把你手裡那個東西給我吧。」

  魔君靜靜看著他,忽然問道:「你的自信究竟來自何處?」

  唐三十六說道:「我不知道,但我爺爺都不願意和我打牌。」

  魔君說道:「唐老太爺都不願意下場,想來你的牌技頗為了得。」

  「我的牌技其實普通,比爺爺與聖女差得遠了,但我卻有一招能夠贏遍天下。」

  唐三十六認真說道:「我最擅長掀牌桌,如果牌桌掀不動,那我就賭身家。」

  「唐家乃是人族首富,你與人賭身家,自然每賭必贏。」

  魔君微嘲說道:「但你若要與我賭身家,只怕沒我的籌碼多。」

  這話確實,不管唐家如何豪富,底蘊如何深厚,又如何能與魔域之主相提並論?

  唐三十六認真說道:「那可未必。」

  場間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我跟。」

  說話的人是徐有容,神情很平靜。

  王破也把槐院押了上來。

  越來越多的人跟了。

  陳長生與唐老太爺沒有說話,誰都知道他們會怎麼做。

  唐三十六坐在輪椅里,盯著魔君的眼睛,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場賭局賭的不是唐家,也不是離宮,而是整個人族。

  魔君沉默了很長時間,忽然說道:「信里的條件可還算數?」

  陳長生說道:「當然。」

  唐三十六說道:「我給你最大的優惠,按第十一封信算。」

  「好。」

  魔君把手裡的石杵扔向唐三十六。

  唐三十六伸出右手接住石杵,看了兩眼,扔給了唐老太爺。

  如此重要的神器,能夠改變世界命運的事物,在他們的手裡就像不值錢的玩意兒一樣。

  包括陳長生在內,沒有誰對唐三十六的表現感到驚訝。

  再珍貴的事物,他向來都不當回事,很多年前在白帝城,他把國教神杖扔給陳長生的時候,也是這樣隨意。

  只有推著輪椅的葉小漣,知道實情並非如此。

  她清楚地看到,當唐三十六接住那根石杵的時候,背後的衣衫瞬間濕透了,明顯緊張到了極點。

  魔君看著唐三十六問道:「你真的不怕嗎?」

  唐三十六理直氣壯說道:「我又不是白痴,怎麼可能不怕!」

  魔君不解說道:「那為何你表現的如此平靜,看不出來任何破綻?」

  「可能是因為我從小就比較富有。」

  唐三十六補充說道:「無論物質還是精神。」

  ……

  ……

  在那夜最後的談話中,商行舟曾經提到過,黑袍可能還有些別的手段,但讓陳長生不用太在意。

  現在看來,黑袍最後的手段應該便是這件事情,但他沒有想到魔君的反對意志竟會如此強烈。

  不管星空殺還能不能用,現在已經在唐老太爺的手裡,相信就算黑袍出現,也沒辦法搶過去。

  但那座祭壇還在,也就意味著威脅還沒有完全去除。

  「祭壇在哪裡?」陳長生問道。

  魔君輕揮衣袖,魔焰流動起來,漸漸露出隱藏在其間的畫面,雪老城若隱若現。

  某處的魔焰顏色要更深些,仿佛非真實的夜色,沒有任何光線的殘留。

  祭壇就在那裡。

  王破把那個位置默默記在心裡,轉身離開了魔宮。

  「魔帥還有第二魔將呢?黑袍又在哪裡?」

  陳長生看著魔君說道:「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何不讓雙方都少流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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