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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煮石大會,就是人類世界為了提升修道者的修行速度,而舉辦的一場盛會。但凡能夠在煮石大會裡排進前列的修行者,都有資格獲得一塊天石用以參悟感知。天石的神妙遠遠不及天書碑,但天書碑在天書陵里,天石卻可以帶在身邊朝夕相處,所以對修行者而言,天石的重要性其實不在天書碑之上,甚至對某些人來說,還尤有過之。

  何時舉辦煮石大會,在太宗皇帝回歸星海之後,便由五位聖人與八方風雨共同擬定,由天機老人組織安排,具體的舉辦時間則要看當時修行世界裡後輩強者們的修行狀況,確認他們的境界足以參悟天石,才會舉辦。

  太宗皇帝那一代人逐漸退出歷史舞台後,修行界日漸冷清,煮石大會往往數十年都不會舉辦一次,直到當年王破一鳴驚人之後,修行界再次進入野花盛開的年代,煮石大會的召開頻率才逐漸變得高了起來。

  煮石大會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讓人類世界的修道天才,在修行關鍵時刻獲得助益,從而儘快地突破知見障,獲得提升,所以被邀請的人數很少,比如今年便只有三十餘位年輕的修道者在名單上。

  在那份名單上有天道院關白的大名,理所當然的有秋山君,自然也有徐有容和陳長生,還有苟寒食,還有點金榜第四的槐院鍾會,折袖與唐三十六沒能登上點金榜,卻不代表天機閣就不看好他們,所以他們也在名單上。

  除了這些耳熟能詳的名字,名單上還有些名聲不顯的散修與小宗派的高手,那些散修與高手大概都已四十餘歲,在修道者里還算是相當年輕,但和上面那些年輕的天才們比起來,則要明顯大了一大截。

  數百名國教騎兵護送著數輛車輦行走了京都。

  這些國教騎兵神將漠然,渾身肅殺意味,卻無法阻止京都百姓們看熱鬧的決心與勇氣。

  茅秋雨與凌海之王分別坐在兩座車輦里,閉目養神,仿佛聽不到窗外傳來的呼喊聲。

  那些呼喊聲,都是給後面那輛車子裡的人的。

  在車廂里,唐三十六放下手裡的名單,撓了撓被喊聲弄的有些發癢的耳朵,搖頭說道:「又不知道我們做什麼去,喊的這麼大聲做什麼,還有柔兒……我昨夜才給了你一千兩銀子,這時候又來演這一場送夫做什麼?」

  他看著街畔樓上那個倚欄悲切的少女舞伎,臉上的神情很是有些不自然。

  沒有人理他,也沒有人關注他,不然或者他會更加尷尬。

  折袖閉著眼睛在養神,真元在有些畸形的經脈里像小刀般刮弄,眉眼間卻看不到痛意。

  陳長生拿著一卷道藏在看,神情很是專注認真,識海里則是在不停計算怎樣破掉王之策留下的那個陣法。

  唐三十六有些慚愧,心想為什麼自己就做不到他們這樣萬事不繫心懷?

  「你聽……有人居然猜你是去南溪齋提親!」

  街畔的人群里忽然暴起一陣呼喊聲,唐三十六聽著了,笑的前仰後合,好不快活。

  「也虧這些人能想得出來,不過這陣勢確實有些像,想娶聖女,當然得出動兩位國教巨頭。」

  這說的是前面車裡的茅秋雨及凌海之王。

  今次去煮石大會只有陳長生等人,出動的陣勢卻極大,竟由兩位大主教親自護送。

  因為現在陳長生的身份已經不同,而且路途遙遠,寒山距離魔域不遠,誰知道魔族會不會對這位未來的教宗動什麼主意,由兩位聚星巔峰境的大強者坐鎮,想來會安全很多。

  陳長生依然低著頭,看著書,沒有什麼反應。

  唐三十六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拍了拍他,說道:「在想什麼呢?」

  陳長生抬起頭來,從耳中取出兩團裘絨,有些茫然問道:「怎麼了?」

  唐三十六很是無語,指著那張紙說道:「你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煮石大會上會遇到怎樣的對手?」

  陳長生怔了怔,然後微笑說道:「我不打算落場。」

  對修道者而言,天石當然是極珍貴的參悟對象,但對他和徐有容來說,這種參悟的效用近乎於無。

  天書碑在他們的懷裡,哪裡還需要在乎什麼天石。

  他之所以去參加煮石大會,除了增廣見聞,也是想見見一些人。比如可能會因為槐院鍾會在天池現身的王破。比如已經很久沒見的苟寒食等離山劍宗弟子。比如剛剛分別還沒有多久的她。

  唐三十六說道:「也對,你是未來的教宗,確實不適合再與我們這些人爭,再說你現在可以隨意進入天書陵,想看哪座天書碑就看哪座天書碑,想帶著姑娘一起看天書碑就一起看……」

  陳長生看了折袖一眼,發現折袖完全沒有在意他們的對話,才放下心來。

  看著他緊張的神情,唐三十六搖了搖頭,把紙條遞到他手裡,說道:「既然你不會落場,那我們最強的對手肯定還是離山劍宗的這些傢伙,妖族也會來人,聽說就連那位逍遙榜上的小德也會來。」

  聽到小德這個名字,折袖忽然睜開了眼睛,問道:「確認?」

  「基本確認。」唐三十六看著他皺眉問道:「你和那個傢伙有仇?」

  折袖問道:「如果有仇,你會幫我?」

  唐三十六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不會,那可是逍遙榜前五的高手,我和你有這麼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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