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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在於,他是怎麼做到的?

  關飛白很是不解,異道:「這傢伙青藤宴的時候還只是個普通人,這才多少天,就變得這麼強了?」

  苟寒食說道:「我說過,他不是個普通人。」

  人們震驚的視線,隨著他來到林畔。

  軒轅破憨笑著迎上前去。

  陳長生看著他勉強地笑了笑,說道:「麻煩扶一下。」

  落落在旁聞言神情微變,這才知道他表面看起來無事,原來還是受了不輕的傷,竟連行走都有些吃力,趕緊上前扶著。

  來到那棵白楊樹下,他坐了下來,坐在了唐三十六的身邊,微微蹙眉,顯得有些痛苦。

  在洗塵樓里,他突破那些拳頭凝成的風雨時,瞬間承受了七記破軍拳。

  縱使他的身體再強,也撐的有些辛苦,尤其是右胸受的那拳極重,肋骨沒有折斷,但應該已經有了些裂痕。

  如果他用耶識步,或者直接拔劍,或者會勝的更輕鬆些,不至於如此辛苦。就像在場間他做決定的那瞬間想的一樣,他的目標不是通過對戰次輪,他的目標是大朝試的首榜首名,那麼他便必須走到最後決戰的時刻,便必須有所保留。

  槐院確實在培養年輕弟子上很有一套,霍光至少有青雲榜前五十的實力,但他太驕傲,沒有經驗,或者會輕敵。

  為了最終的目標,冒些風險也是值得的。

  「完了,這下在你面前真抬不起頭來了。」

  唐三十六與梁半湖對戰時受了不輕的傷,一直靠著白楊樹調息,看著身邊的陳長生,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進了對戰第三輪,比自己走的更遠些,不免有些惱火,把手裡握著的一顆晶石塞到他手裡,說道:「你也就是運氣好些。」

  這話倒也確實,霍光如何能與梁半湖相提並論,陳長生笑了笑,沒有理他,看著小臉上滿是擔心神情的落落,說道:「我沒事,你放心吧。」

  落落看著他滿是泥土的雙腳,趕緊轉身取出一雙新靴子,擱到了旁邊,然後從袖中取出手帕。

  看她那意思,竟是準備替陳長生把腳擦乾淨。

  陳長生哪裡敢讓她這樣做,這可不是在國教學院的藏書館裡,這是在教宗大人的青葉世界中,數十名考生還有更多數量的離宮教士前輩們正看著這邊,他可不想被眾人的怒火直接燒成灰燼,趕緊把手帕接了過來。

  「殿下,按他這種打法,您可能需要多準備些靴子。」

  唐三十六認真數著,說道:「到最後還有四輪,您至少要再準備三雙新靴子。」

  他說這話本是想嘲弄陳長生和落落這對師徒,沒想到落落卻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承你吉言。」

  唐三十六怔了怔,這才想明白自己下意識里認為陳長生能夠走到最後。

  「不用準備靴子了,接下來這幾輪,我爭取不打光腳。」

  沒等唐三十六解釋什麼,陳長生說道,然後望向落落,說道:「這一輪棄權吧。」

  師長有命,弟子從之,落落向來很聽他的話,但這一次她沒有聽。

  「不要。」

  她的回答很乾脆,很堅決,還帶著些小姑娘的撒嬌或者說傲嬌意味。

  「你打不過他。」陳長生望向遠處的天海勝雪,沉默片刻後說道:「而且他今天給我的感覺也很危險。」

  林畔三人沒有注意到他說的那個也字。

  今天的天海勝雪很沉默,特別低調,所以給人的感覺特別古怪。

  因為他的家世背景決定了,他不可能低調。

  今年參加大朝試的考生里,除了落落,便是他的背景最深厚可怕。

  而且他的性情也從來與低調沉默無關,一個低調的人,絕對不會從擁雪關回到京都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把國教學院的院門給砸了。

  可是他今天真的很低調,從大朝試開始到現在,始終沉默不語,如一個尋常考生般站在人群里,便是連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的沉默,陳長生也一樣,他覺得這很危險。

  如果說那名狼族少年折袖對落落的注視,給他最危險的感覺,天海勝雪便在其次。

  因為這兩個人都有戰勝落落的實力。

  尤其是天海勝雪。

  作為聖后娘娘最看重的侄孫,他沒有停留在繁華的京都里過紈絝的生活,而是遠赴擁雪關與魔族戰鬥,因為他嚮往強大。

  然後他真的在擁雪關外的戰場上破了生死境,通幽成功。

  今年大朝試,他和苟寒食是最強的兩個人。

  落落知道自己不是天海勝雪的對手,但她依然堅持要打這一場。

  陳長生站起身來,目送她走到洗塵樓前,神情凝重,很是擔心。

  唐三十六從白楊樹上摳下一塊硬硬的樹皮,準確地砸中他的腦袋,說道:「你真不明白殿下為什麼要參加大朝試嗎?」

  第153章 不戰

  落落可以直接進入天書陵觀碑,但她依然在教宗大人座前懇請一夜,還是要參加大朝試,哪怕不計名次。為什麼?因為她要替自己的老師陳長生掃清障礙。在對戰環節里,她每戰勝一個對手,陳長生便會少一個對手。

  從這個角度出發,她對戰遇到的對手越強,越符合她的心意。尤其是公認最強的苟寒食和天海勝雪二人,就算她打不贏他們,她也要讓對方消耗劇烈,至少要受不輕的傷,如此陳長生在對上他們的時候,才能保留那麼一點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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