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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沒有想到,殿下居然能夠越過那道難關。」

  苟寒食看著落落,說道:「恭喜殿下,只是不知……」

  「是的。」

  落落知道他的意思,轉向陳長生恭敬行了一禮,說道:「感謝先生教誨。」

  苟寒食望向陳長生,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說道:「佩服。」

  這聲佩服,是真的佩服。

  ……

  ……

  第83章 夜車

  在學識方面,沒有人能勝過苟寒食,能讓他佩服的人也很少,今夜,陳長生做到了這一點。

  他看著苟寒食說道:「不敢當。」

  「你當得起。」苟寒食看著這個先前沒有引起自己任何重視的少年,有些感慨。

  他想起驚才絕艷的大師兄,想到這場婚事,竟發現悄無聲息間,自己對師兄的信心竟有些動搖。

  「剛才殿下最後那……」他有個問題想問陳長生,又不知道是否合適,欲言又止。

  「還問什麼問?還不趕緊走!難道要留在這兒繼續丟人現眼!」

  小松宮長老臉色鐵青喝道,又怨毒地盯了眼對面的金玉律,怒拂道袖,轉身而去。

  苟寒食神情微澀,對陳長生揖手說道:「告辭。」

  陳長生回禮道:「再見。」

  「確實會再見。」

  苟寒食平靜下來,看著他說道:「我很期待大朝試上你以及國教學院的表現,希望你能繼續帶來驚喜。」

  陳長生明白他的意思,沒有說什麼。

  苟寒食轉身,帶著離山劍宗的師弟們,消失在皇宮的夜色中。

  未央宮前一片沉默。

  今夜的青藤宴,發生了太多事情,帶給人們太多震撼。

  整片大陸都期待著的秋山君與徐有容的婚事,被一個叫做陳長生的少年拿著婚書阻止了。

  他是國教學院的學生。

  落落殿下表明身份。

  她也是國教學院的學生。

  汶水唐家的少爺退出天道院。

  他成了國教學院的新學生。

  所有的事情,都與國教學院這個名字有關。

  於是,強大的離山劍宗依著青藤宴的規矩挑戰衰敗多年的國教學院。

  最後,國教學院勝了。

  而且是毫無爭議的勝利。

  跌宕起伏的過程,出乎意料的結局,一時間,有很多人竟無法相信。

  人們看著國教學院方向,待重新留意到那三人還是少年少女,對今夜的事情,更是難以接受。

  大多數目光都落在陳長生的身上,雖然論及身份地位,他自然要比落落差的很遠,但他作為徐有容的未婚夫,作為落落的老師,作為當前國教學院的代言者,有太多理由吸引人們的目光。

  人們很清楚,今夜之後,破敗多年的國教學院可能將會重新走向新生,而國教學院的這名新生則將不再是那個無人知曉的普通少年,他將會成為整座京都甚至是整片大陸議論的中心。

  人們看著陳長生。

  陳長生只看著徐世績。

  徐世績很清楚,少年為何看著自己,臉色一片鐵青。

  主教大人在旁邊微笑說道:「這個女婿就算比不上秋君,其實也不錯了。」

  徐世績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主教大人呵呵笑著,沒有再說什麼,就此離開。

  殿前人群漸散。

  茅秋雨院長走下石階,把唐三十六喚到一旁,說了幾句話。

  莫雨走到陳長生身前,眉頭微挑,想要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從桐宮裡出來的,卻看著落落像只小老虎般盯著自己,不由微澀苦笑說道:「我說殿下,您可千萬別記恨今夜的事情,我也是沒辦法不是。」

  夜空里忽然響起一聲鶴唳。

  人們抬頭望去,只見那隻白鶴翩然而去。

  它今夜來到大周皇宮,就是為了送一封信,見一個人。

  這些事情都做完了,它自然要離開。

  看著白鶴漸漸消失在夜空里,陳長生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些什麼事情。

  他望向夜宮深處那片廢園,點頭致意。

  ……

  ……

  一行車隊正向離宮方向駛去。

  那是南方使團的車隊。

  與來時的喜氣洋洋相比,此時車隊寂靜無聲,氣氛壓抑低落到了極點。

  車隊裡偶爾響起幾聲咳嗽。

  苟寒食拿著手帕掩著嘴,皺著眉,臉色微白。

  他不想自己的咳嗽聲驚動太多人,尤其是前面那輛馬車裡的小松宮長老。

  今夜一戰,他雖然沒有親自落場,但與陳長生隔空而談,不知消耗了多少心神,即便上車後,用了那顆主教大人贈的丹藥,還是有些難受。

  「沒有想到那個叫陳長生的少年竟然如此了得。」

  苟寒食伸手掀起窗簾,望向後方那座夜宮,感慨說道:「幸虧他不能修行,不然還真麻煩了。」

  關飛白等三名師弟都在車廂里,聽著這話,情緒有些異樣。

  他們知道二師兄說的麻煩是什麼意思,裡面肯定有對大師兄的擔心。

  因為那個叫陳長生的少年,是徐有容師妹的未婚夫。

  「難道師妹真的要嫁給他?」

  關飛白神情微沉說道:「大師兄這些年對徐師妹如何,整個南方都看在眼裡,師妹她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還專門讓白鶴帶了那封信過來!她有沒有想過,這樣讓師兄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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