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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臉不要臉。」那個年輕公子哥臉色一變,一腳重重踹在了車門上,罵道:「下來!」

  不論是在夜店,還是GU里,許樂見慣了這些聯邦特權階層的嘴臉,所以也並不驚訝於對方的粗暴反應,他更不會擔心對方的腳會不會被震痛。

  車窗玻璃升了起來,將外面的罵聲隔絕開來,他轉過頭望著鄒郁說道:「你何必給我惹麻煩。」

  「以你的身份,既然來招惹我,麻煩就自然會陪伴著你。」

  鄒郁看了一眼車外那些人,卻沒有下車的意思,微笑著說道:「你代我回絕對方,在他們看來,這是很讓他們沒面子的事情……既然你已經得罪了他們,就要徹底壓服他們,這個圈子說白了,也就是這麼回事兒。」

  她那淡漠的笑容里夾著一絲疲憊與陰冷,說道:「如果你能比他們表現的更囂張,他們自然不敢在你的面前囂張。」

  那些囂張的年輕人已經攔在了許樂的車前,甚至有兩個人已經準備回車去拿傢伙,看來這些人不止飆車時無視人命,在平時也是一樣。

  許樂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上這種課,也不是這個圈子的人。我真的很討厭你們,對於你們這種人來說,好像確實只有動拳頭才比較合適,就像在舞會外面那樣。」

  他沒有下車動拳頭,雖然他很清楚,論起拳頭上的本事,這個聯邦大概已經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就算那些聯邦的特種兵也一樣。

  他一腳踩下油門,身下的汽車猛然提速,在輪胎與地面高速摩擦所帶來的尖銳鳴叫聲中,向著前方沖了過去。

  鄒郁面色一白,看著車前那些人和名貴的跑車,尖聲叫道:「你要做什麼?」

  話音剛落,黑色的汽車已經無比順滑地擦過那些囂張年輕人的身邊,猛地撞到了一輛白色跑車的車身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第二卷 上林的鐘聲 第九十七章 態度與氣度的關係

  猛烈的撞擊下,白色的跑車被震得從地面彈起,然後像酥化的餅乾一樣變形落地——兩車間的距離太近,衝擊力不可能太大,所以變形不是太嚴重,但車腰身的順滑曲線,卻已經只能被審丑,喪失了所有美感,看上去非常慘。尤其是那一瞬間,金屬變形撕裂所發出的咯滋響聲,更是對耳膜的巨大折磨。

  許樂踩下油門,黑色汽車撞擊過去,驚著了這一眾聯邦權貴子弟,他們見過狠人,可確實沒見過這麼狠的人,他們習慣了自己的囂張,卻沒想到有人會用這種漠視生命的態度,來壓制自己的囂張。這些人面色微白地四處散開,生怕黑色汽車裡的傢伙,在青山公園路口把速度提到七十碼。

  一直停在最邊上的那輛深藍色幽靈跑車,車門打開,那位中年管家模樣的人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來,對著黑色汽車,用比先前更加恭敬的語氣說道:「車裡的朋友,少爺想請您喝杯酒……」

  賭約是一瓶酒,本身就不算什麼,此時又變成了一杯。四周散開的那些年輕人臉色微變,似乎沒有想到,以性格陰戾而聞名的車中人,居然對黑色汽車裡的人如此忌憚,甚至不惜示弱。

  便是那位管家也不清楚,為什麼車內的少爺在沉吟片刻之後,竟然會讓自己出來替那些年輕公子哥做圓場。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黑色汽車裡的人沒有回話,直接繼續催動油門,在撞擊聲中,生生在青山公園的路口處擠出一條道路,化作一道無聲的黑色幽靈煙塵,極為快速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直至片刻之後,一位年輕公子哥才憤怒地大聲罵了幾句,將手裡的高爾夫鐵棍扔到了地上,因為他此時才發現,他非常喜歡的那輛白色跑車,已經被那輛不知身份的黑色汽車……硬生生地撞到了山雨下泄溝里——山路旁邊的下泄溝並不深,只有一米左右,白色跑車帶著悽慘的鳴叫聲,緩緩栽倒進溝里的畫面,卻是那樣的令人印象深刻。

  藍色的幽靈跑車在悅耳的機械電流聲中打開了車門。兩名年輕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其中一人滿頭金髮,身姿挺拔,說不出的帥氣,正是那位第三軍事學院的王牌學生朴志鎬,那抹軍官生氣息與紈絝氣息混合在一起,給人印象極為深刻的感覺。

  但是朴志鎬的存在,無法掩蓋他身旁那人的存在,那人約摸二十五六歲左右,五官深刻,眉眼陰沉平靜,身上穿著一套看不出來品牌的便服,隨隨便便一站,卻站出了種花房中梅花一般,任天破漏雪不屑動的氣勢。

  「不知道是哪家的人,居然沒有認出你的車。」朴志鎬微微皺眉說道,他與身邊人說話的語氣雖然很平靜,儘可能想用平等的口吻,但細節中,其實依然帶著一點退讓與尊敬。

  那位穿著便服的男人微微一笑,說道:「那輛黑車看著一般,其實很不錯,從高速公路上就一直跟著我和鄒郁,居然甩不掉他。鄒郁既然認識那個人,還如此聽對方的話……想必是那家的人。」

  「邰家?不可能,那位太子爺一直神秘的厲害,但據我所知,現在他無論出現在哪裡,肯定會有無數的安全人員隨行。」

  「我可沒說是邰之源。畢竟我也沒有見過那位太子爺。」便服青年笑容漸斂,說道:「這樣一輛刻意普通的車,掛的也不是軍牌,只有那個總喜歡標榜神秘低調的邰家,才會這樣做。」

  他笑容斂去後,唇角自然勾出一道嘲諷的曲線:「很少有人見過邰家那位繼承人……這都已經過去多少年了?那家還是不肯放下身段,只知道故作神秘。然而再神秘,還是被人盯著了,年初出的那件大事,也算是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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