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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閃起幾道亮光,易天行知道是袁野正拿著立拍得相機在給六處的人「合影留念」,不由微微一笑,坐禪三味經輕運,一道極高溫的天火噴出掌心,將白天鵝賓館二十三樓的臨街落地玻璃,在瞬間內融化成一個空洞。

  背對著屋外刮進來的疾風,他坐回沙發上,對二人使了個眼色。

  莫殺裹著床單,自然不方便見客,赤足在床上輕輕一沾,整個人便飄飄揚揚御風飛進了洗手間,床單下曼妙身姿,配上那頭清新短髮,很是美麗動人。

  易天行眼睛睜的大大的:「妖里妖氣,美嘀狠咧。」

  房門的鎖剛才已經被他的金片弄斷了,所以周逸文很輕鬆地推門而入,身後跟著滿臉憤怒的小琪姑娘和其餘的六處工作人員。

  周逸文的臉上滿是惶急之色,再配上那張童子面,看著挺像幼兒園裡被搶了棒棒糖的小男生,待看見易天行好端端坐在沙發里,眉角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驚奇之色。

  「沒出事吧?」

  他焦急看著易天行,眼光在屋內掃了一圈,發現裝修挺豪華的雙人套間已經被火燎成黑焦一片。

  易天行向他使了個眼色,然後緩緩道:「沒事兒,一點意外。」

  接著大聲說道:「琪姑娘,給林先生換間房吧。」然後推著周逸文出了屋,一邊走一邊在他耳邊輕聲咒罵道:「老子要是被那兩個老農民打死了,算不算因公殉職。」

  周逸文看見屋裡的模樣,就知道方才裡面有一場大戰,眉頭微皺道:「和兩位師叔交過手了?怎麼沒看見屍首?」

  「靠,那兩個老爺子神通太大,我哪留的下來。」他扭頭看向那片被燒融了的玻璃,「都走了。」

  「那你……」

  易天行很無恥地笑了:「我雖然不是對手,但心比他們黑,我說如果他們不走,我就放把火把這賓館裡的所有人全部給燒成烤雞。」

  「他們就這麼退了?」周逸文睜大了雙眼。

  「是啊。」易天行眼睛睜的比他還大。

  周逸文想了想臥牛山上的倔犟老農民,喃喃自語道:「確實挺像那兩位師叔的稟性。」

  小琪姑娘睜著因為熬夜而泛紅的雙眼:「外面那些保安人員是哪兒的?我怎麼看著臉生?」

  易天行和周大主任相視苦笑。

  為林棲衡父女倆安排好房間後,易天行和周逸文進了B5,袁野正擺弄著手裡的相機。

  「為什麼進那房間的人都要照相?」周逸文問道。

  易天行笑的莫測高深:「我怕今天晚上被人扣屎盆子,照個相,將來上公堂也算是有個呈堂證物。」

  「你不相信我們六處?」

  「不。」易天行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以我老婆的名義發誓,我相信一個政府部門會以百姓為重,你不要誤會。」

  「明天林伯一行會去西郊的開發區看一下。」周逸文靜靜看著易天行誠懇的雙眼,似乎在試探什麼。

  「知道了。」易天行笑的極純良,就像周大主任那張天真的臉一樣,全沒有一絲陰謀的影子。

  第三十章 赴沙場

  四月春風如子手,輕拂君面撓人心。

  今日是台灣林氏商務代表團訪問省城的第二站,一行豪華車隊正在省城寬敞的人民南路上浩浩蕩蕩開進,頭前有警車開道,後面是幾輛小轎車,然後才是個不起眼,但很厚重的豐田麵包。

  坐在豐田考斯特的麵包車上,搖下車窗,在春日裡吹著小資的微風,易天行對身邊正在開車的袁野說道:「安排的事情怎麼樣了?」

  「和老邢那幾個都打了招呼,他們現在對少爺是服貼的很,不怕他們陽奉陰違。」

  「好。」易天行靠在軟軟的副駕駛位上,對身後的那對來自台灣的干父女說道:「呆會兒就按我們安排的辦。」

  林棲衡有些擔心:「莫兒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易天行轉過頭去看著莫殺倔犟而冰寒的臉,苦笑道:「你以前殺人太多,今天多擔擔心,也算是還點兒債。」

  「我不信。」莫殺的話仍然是那麼簡潔。

  車內幾人自然知道她是說,不相信要來殺她的臥牛山老農民會比自己強。

  易天行嘆了口氣,微笑看著她:「你最好相信,那兩位雖然看著就像鄰村的老伯,在我這輩子遇見過的人當中,但肯定是最頂尖的高手。」

  他往前看著車隊前面的小車,六處的人——不,是周大主任的人都在那幾輛車裡面,皺皺眉頭,妖異的目力讓他看見了筆直大道上數公里遠處,有另一個車隊開了過來,那些轎車上都貼著喜字,看來是接親的隊伍。

  「前面來了個車隊,是不是我們的人?」

  「我看不清。」袁野自然沒有他那麼妖異的視力,喃喃問道:「車牌號碼是多少?」

  易天行微眯著眼報導:「某A-E6606。」

  「就是這個。」袁野沉著應道:「這是老邢給兒子準備的婚車,奔馳六百對吧?」

  「嗯。看來邢小林將來挺幸福的。」易天行將手枕在自己的後腦上,「既然來了,那就準備吧。」

  ※※※

  車隊向人民南路向南,從府北河上穿過,便來到了天竺街的路口,這裡左手側是汽車站,右手側是一處大學院校,正是人多車多的交通繁忙地。

  對面迎親的車隊也漸漸近了,林氏車隊裡的對話機傳來周逸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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