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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人太多,我怕傷了無辜。現在這裡比較清靜,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易天行想了想:「我以前是好人,現在也是好人。但我不是濫好人,我不認為欺負一群殺人放火的傢伙會有什麼不好意思。」

  刀疤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易天行站起身來,笑著向前走了幾步,刀疤臉直覺到了一股危險,趕緊向後退去,一揮手讓兄弟們上。

  那些混混兒們拔著刀沖了上來!

  刀光閃亮……只是下一刻便沒看見易天行的蹤影。

  刀疤臉忽然覺得自己咽喉一緊,一隻並不粗大卻分外有力的手掌緊緊扼住了自己咽喉,這隻手掌的力量似乎隨時都可以把自己的脖子扭斷。

  似乎為了向他證明這一點,另外一隻手輕輕握住了茶棚的一隻大黃竹。

  刀疤臉睜大了眼看著即將發生的場景。

  那只有些秀氣的手輕輕合攏,指節微微發力,便只聽著咯喇一聲,那隻粗如兒臂的大黃竹竟是慘兮兮地從中斷了!

  刀疤臉滿是畏懼地看著扼住自己咽喉的易天行,半晌後滿臉通紅地逼出一句話來:「你想幹什麼?」

  「陪我賭一把吧,讓我出出氣。」被一干刀手圍在中間的易天行漫不經心地說道。

  混黑道的人總是不信邪,刀疤臉的一個手下見他說話,覷著個空兒便抽刀往易天行頭上劈了過去。

  易天行在刀光即將臨身的當兒還有空微微笑了一下,然後一隻手掌輕輕鬆鬆在半空里將那片精鋼所打的刀刃握在了手中。

  不是擋,不是躲,而是像握著情人的手一樣握著那把呼嘯而來的刀。

  這下城東的諸人是真的傻了眼了,十來雙瞳孔齊刷刷地漸漸縮小,被驚恐占據了全副身體。

  刀疤臉想到自己脆弱的咽喉還在這個學生的扼制之中,更是嚇得險些屁滾尿流,半天之後顫巍巍地說道:「硬……氣……功?」

  易天行眉頭一挑,心想這個名目替自己想的好,笑嘻嘻道:「果然識貨。」

  混混兒畢竟是混混兒,縱有三兩光棍氣魄,卻也敵不過這種實力上的差距。於是刀疤臉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桌子之上。

  「怎麼賭?」他覺得自己的嘴裡很苦,心想這位煞星不知道是古家裡的什麼人。

  「麻將吧。」易天行看著茶棚外的暖暖冬日,嗅著竹林間拂來的陣陣清風,心情不錯,「咱省城人最好的就是茶餘飯後來幾圈麻將消磨時光,相信大家都會玩。」

  「我很不講理的,但牌桌上我很講理。」易天行瞧見刀疤臉有一個手下趁亂溜了出去,微微笑了一下,也不言語,「不過你們既然能逼著我的同學和你們賭,那我也要逼著你們賭,別想著走的事情。」他頓了頓,又道:「咱們依川牌規矩,剔風好了。」

  他從滿桌青翠誘的麻將牌里摸出一張東風,兩根手指輕輕一彈。

  嗤的一聲破風聲起。

  刀疤臉並一干東城混混兒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粒麻將子兒被這一指之力深深地打進了泥地之中,就像這地面是日本嫩豆腐做的一般。

  「不走就不走!難道打麻將就一定輸!」諸人這般在心裡給自己鼓著勁,因為他們看出來了,打麻將不一定輸,這打架……那是一定會輸的。

  ……

  第六章 小易的亂戰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任何一方梟雄的失敗總是源於他們不合時宜的自信心。雖然在觀河公園茶棚里懷著不同心情在賭錢的諸位在歷史上肯定沒辦法留下什麼名字,但這一點也不例外。

  如果刀疤臉和他的兄弟們知道易天行在省城大學裡「牌壇東方不敗」的綽號,如果他們知道易天行是省城大學第一屆棋牌大賽的撲克麻將中國象棋三料冠軍,如果他們知道易天行有一雙火眼金睛,如果他們知道易天行擁有比美國西部拓荒還要更狂野一些的記憶力,如果他們知道易天行……那他們可能寧可和傳說中的硬氣功比比運氣,也不願意和這個省城大學的大學生坐上牌桌。

  刀疤臉一方除了他本人之外,還有兩個老千上桌,正是騙了納木兄弟二十三萬的設局人。

  這個時候三個人額上冒著黃豆大小的汗珠,臉色有些慘白。

  「二百三十萬。」易天行也有些累,一百塊錢一番的麻將牌,要在這幾個小時之內贏到二百三十萬,確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而算番數這種計算活兒又不是他的強項。

  「要不給錢,要不我們繼續玩。」他端起有些涼的茶碗喝了一大口,咕嘟咕嘟的聲音像是在嘲笑茶棚里的這些東城混混兒。

  這一場賭局從早上一直賭到傍晚,此時暮色已至,淡淡金暉照在觀河公園美麗的竹海上,如同金波里夾著青色的蒿綠,十分美麗。

  「我沒錢。」面有土色,迅而轉為慘白雪色,又硬生生掙出無賴紅色的刀疤臉直著脖子嚷道。他將裝著七萬元錢的黑色塑膠袋往易天行面前一推:「今天兄弟們認栽,論打,我們十個人好象還不夠你打,雖然沒真的動手。論賭,我們更不是老弟你的對手。」

  他看著易天行的臉,面上露出服軟之色:「二百三十萬,我是拿不出來的,兄弟給條路走。」

  「成。」易天行將自己面前的麻將子兒輕輕敲弄著,「你自然是拿不出來這麼多,可你剛才那小兄弟偷溜出去,難道不是去喊人?外面圍的那些人怎麼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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