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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聲悶響。

  易天行拍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先前坐的椅子已經被自己的貴臀壓的破爛不堪。

  原來,自己竟是在原地玩了個高空跳!

  「這是什麼結界?」易天行臉色凝重起來,對秦梓冷冷說道。

  秦梓默然不語,右手平攤在胸前,左手挽了個極美的光圈,只見結界內仿若凍結一般的柳樹柔枝在這一霎間活動起來,向易天行身上撲去。

  易天行肌體比尋常人要靈敏數十倍,哪裡這麼容易便被這些柳條纏住,只見他像道閃電一般在密密麻麻的柳條內閃躲著,動作好不迅疾隨意。

  秦梓一皺眉,手掌放在身前平放,掌心那道淡淡的煙暈浮了起來。

  「縛!」

  隨著她這聲清叱,易天行忽然感覺自己身周的空氣變的粘滯起來,自己的速度大受限制,略一窒神,便被那些柳條密密匝匝捆了個結實。

  秦梓見他略一掙扎便無法動彈,於是輕移蓮步向他靠近,說道:「吉祥天也不願與閣下為敵,只是有些事情需要這件天袈裟一用,還請見諒。」

  易天行忽然將低著的頭抬了起來,臉上還是鬼鬼的笑容:「我還蠻經常被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捆綁系的潛質。」

  說完這句色情話,秦梓離他也只有兩步之遙。

  他雙臂一掙,自己身上的柳枝寸寸短裂,而他整個人也已向秦梓撲了過去,手臂如電閃出,扣在了秦梓的頸上。

  「歸元寺的鐵蓮都綁不住我,何況這些虛柳。」易天行一面向美女自吹著,一面小心盯著她掌心的那道煙暈。他總覺著那裡面蘊藏著很可怕的力量,自是不敢大意。

  「修行之人,怎麼能有你這種體質?」秦梓一驚後反自微微一笑:「既然你看得出來是虛柳,那你只是破了實體,又哪裡破得了虛質?」

  易天行的手指按在她的頸上,火元將吐未吐,只是覺得觸手處一片粉嫩,倒有些分神。聽見她這樣一句話,心中警惕方起,卻看見秦梓微微一笑,將她的右掌合上。

  這一合,便等於五根手指在那道說不明白是什麼顏色的煙暈上輕輕一攏。

  輕輕一攏。

  易天行身上驟感壓力倍增,明明自己身上一根柳條都沒有,此時卻感覺有無數道堅韌無比的柳條正在捆著自己,還在不停收縮。

  他悶哼一聲,身上肌肉緊繃,勉勉抗住這種怪異的虛無力量。

  再一側頭,卻見秦梓已經離了自己的掌口所扼,站在數步之外俏生生地看著自己。

  「不用掙扎了。」秦梓淡淡說道。

  易天行悶哼一聲,體內真元疾運。他不信這個邪,肉眼都看不見的東西能捆住自己?可是秦梓用的道家秘法「真蘭弦」確實厲害,道道虛影,無所不在的捆著他,他一發力,便發現自己從頭頂到小腳趾頭,全部在與一種奇異的力量對抗,似乎身遭三萬六千個毛孔都在與這道極細小的力量進行著較量。

  而這種極細微的對抗,實在是他這個粗糙的修行初哥難以掌握。

  細微處無法掌握,積沙成塔,整個大方面上的力量對比也顯得凌亂。

  而法術的對抗,最在乎的便是秩序。

  易天行無法掌握自己力量的秩序,此時空有千鈞金剛龍象力,卻也只能狼狽地東突西扭,空使著力。他每一撞,便似乎有無數力量。奈何這些力量似乎全數擊打在泥沼之中,滑膩里更隱藏著極玄妙的細微用力,讓他始終難以脫此束縛。

  易天行稍微平靜了一下心神,老老實實地站在秦梓構造出來的結界裡。

  「這是什麼道理?」在這種局面下,他也不肯放過求教的機會。

  秦梓淡淡道:「你空有一身蠻力和無盡火元,卻不知如何使用。你在歸元寺悟道三日,也只學了些內修的法門,這外在的控制卻是連修士中的小孩子也不如。像你這樣漫無章法地用著自己的真元,就像是一處被點著的油田,熊熊燃燒,看著勢盛,卻毫無用處。真正的高手,當然會懂得把這些油用在該用的地方,把它的每一次燃燒,都變成一種力量。」

  說完這句話,她將右掌五指略微鬆了松,易天行也感覺自己身上的束縛稍鬆了一點,但他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對她的蔑視有些不服,但發現情勢如此,道理似乎也是如此,由不得自己不服。

  好在自己不怕挨揍。

  易天行在心裡這樣寬慰自己,嘴上調笑道:「原來修行就是燒油,難怪藏上信徒們都習慣了獻喇嘛酥油。」

  秦梓慢慢走上前來,輕聲說道:「貧嘴是一種不好的習氣。」

  她右掌像托蓮一般輕輕隔空托著那道煙暈,然後左手輕輕一彈指。

  一彈指,空氣中一陣微動,結界中嗤嗤之聲大作。

  易天行眉頭一皺,被無形真氣捆成醉蝦一樣的身體,在他極恐怖的力量作用下,終於彈了起來,腰腹部驟然用力,整個人從地上彈至半空,險險躲過幾片呼嘯而來的風刃。

  可還是有兩枚沒有躲過,劃破了他的衣裳,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灰痕。

  易天行感覺著自己肩頭傳來的陣陣辣痛,好生吃驚,心想這女子一彈指召出的風刃竟有接近子彈的威力,再想到她喚出結界的手段,臨空控力的法門,不由好生駭然,心想這丫頭在吉祥天裡到底是何角色?居然會厲害成這種樣子,自己在她手上竟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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