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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已安排妥當,此時我們悄然離開為最佳。”

  當初尚弈走時,便安排好。若他無法按照第一條路順利回來,他的人將帶著謝狸離開鄴城,重新選一住處,並且不讓任何無關的人知曉,甚至是一直跟著他的衛北。

  這樣一來避免謝靳年的人,二則讓謝狸避開混亂的鄴城,如今的燕朝國都。

  夜裡風寒

  謝狸倚在搖晃的車壁上,白狗臥在她腿邊打盹。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又捏住鼻子,心中忽的划過一絲心酸之意。

  如果能夠定下來就好了!有一處安心之地,身旁有尚弈、白狗、還有左斐然。

  她不用躲著謝靳年的追捕,尚弈能丟掉對尚醒的報恩之意。到時他和她才一起,再不理其餘的紛擾。

  ☆、懷孕

  長安城,城內氣氛萎靡人心不穩,上虔心樓尋歡的人少了許多。

  清歌得了閒,卻不知道做什麼事來打發時間。只得賴著左斐然,一人執黑子一人執白子弈棋。

  兩人坐姿相似,皆斜斜的賴在矮榻之上,姿勢隨意。另一側,青豆則端正的盤坐在清歌身旁,雙眸黑亮認真的盯著棋盤。

  左斐然將黑子落下,逗他,“青豆可看的懂。”

  青豆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去瞧棋盤,“我看的懂,我哥有教我的。”

  “我比你哥厲害。”

  黑子落下,左斐然頗為得意的瞧著青豆。

  德行!

  青豆端坐著,紅潤的臉頰微微鼓起,不回他話了。

  左斐然不知他心思,只一個勁的吃掉清歌的白子。一局棋,他贏的渾身清爽。

  青豆起身收好棋盤,左斐然小拇指一伸,勾住他細細的腰帶,“青豆,你什麼時候跟我走?”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你不是中意我嗎?我帶你回去見見謝狸,她見著你肯定得誇我眼光好的。”

  青豆臉頰氣鼓鼓的,生出兩朵紅暈。他有些氣悶的轉身,背著他道:“你亂說,我才不和你走。”

  左斐然撐著額頭,盯著青豆細長嬌弱的身子,臉色十分苦悶,他沒亂說啊?!

  一側的清歌走到銅鏡前,照了照,伸手緊緊按住眼尾處,好像有褶子了。

  左斐然擋在銅鏡前,問清歌:“他方才為什麼撒謊啊?我是認真的,沒胡說。”

  “擋著我了,你讓開。”

  “你除了照鏡子還會什麼?”左斐然疑惑的問,語氣真誠。

  清歌睨了他一眼,同樣極為誠懇道:“我還會上/床。”

  五個字,字字透著歡情。左斐然想著夜間情形,首先感知的是一種歡愛過後的味道,不好聞卻也不難聞。

  這段時日,他常常在清歌房中聞道。有時他也會去其他的屋子,那種味道與清歌屋內的不同。好似魚水之歡這種事,除去每個人做/愛的頻率不同,味道也會有很大的差異。

  這樣想著,他呢喃出聲,“我倒想和青豆試試,不知他肯不肯。”

  ‘嘭!’鐵盆落地,聲音清脆。

  左斐然回身招喚他,“青豆,我正說你呢。”

  青豆臉鼓成一個包子,氣呼呼的將鐵盆拿起放在一側。轉身取了乾淨的帕子擦拭地上的水漬。

  青豆蹲著身子,左斐然立在他身後,臉色一時紅一時紫,看去傻啦吧唧的。

  窗戶被人撞開,‘砰然’一聲響,窗戶下的軟榻之上多了兩人。一人身著素衣,滿身塵露。另一人著軍裝,面色青紫,顯然是窒息而亡。

  清歌立即將青豆護在身後,目光銳利的掃視來人。

  青豆不安,小心翼翼的喚前方的左斐然,“你快過來。”

  左斐然面色驚疑,回頭,輕聲道:“這人我認識的。”

  一時間,氣氛凝滯。

  尚弈將被他撞開的窗戶闔上,快走兩步將屋門反鎖,方才回身打量屋中三人。許久,他方才對著清歌道:“虔心館頭牌?清歌。”

  青豆扯了扯清歌袖口,謹慎的看著尚弈。

  清歌頷首,“十三皇子。”

  兩人一言一語,左斐然快走兩步,挪到尚弈身旁左瞧瞧右看看,最後不耐煩的問道:“尚弈你不陪謝狸,跑這幹嘛。還有,這人是誰。”

  他踢了踢軟榻之上死去的軍官,表情嫌惡。

  “江南信使。”

  “你殺他做什麼?”左斐然問:“自古信使每三個時辰派出一人,就是防止中途發生變故,消息沒有順利到達。你殺了一人,後面還有許多人不是?”

  “能殺一人是一人,這樣多少能爭取一些時間。”

  清歌盯著軟榻上死去的江南信使,轉身朝青豆囑咐了幾句。青豆頷首,上前將軟榻上死去之人的軍裝扒掉,換了一普通衣衫。轉身喚了一壯年男子進屋將其背走,悄無聲息的處理了屍體。

  左斐然瞠目結舌的看著,嘟囔道:“挺熟練的,難不成經常處置死人。”

  清歌瞥了眼左斐然,轉身對一側的尚弈道:“十三皇子,虔心館廟小,雖你對虔心館有恩,這裡恐也容不得你久留。”

  尚弈頷首,他面色疲憊,眼底一圈青黑,下頜處新生的鬍渣讓他看上去年長几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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