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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弈搖頭,“未曾找到他們的蹤跡。”

  謝狸靜了一會,問:“美人還好嗎?”

  “它比你傷的輕,你不用擔心它。”

  “恩。”謝狸頷首。

  “謝狸……”

  “尚弈,你在這世上還有多少親人?”謝狸打斷他柔色問道。

  尚弈頓了一下,認真回想,將思緒梳理清楚後,他答:“我母妃有幾個兄弟姊妹,只除顧懷安的父親外,其餘的我並不熟悉。我父皇這邊,不用說,你大抵都是知道的。”

  “問這個做什麼麼?”

  謝狸抿抿唇,想了想,認真道:“要不別去追顧懷安和南康了。”

  “不行,他們做出這件事的時候便須得知道此事的代價。”

  他無法去想,當時她被刺傷時她是什麼表情。躺在木屋中等人去救援時,她又是什麼心情。那個時候,陪在她身邊的是那條白狗。他遠在千里之外的鄴城。

  “其實……”謝狸緩聲道:“我也挺恨的。只是,她不比我好太多。”

  尚弈捏了捏她指腹的軟肉,沉吟道:“你可是憐她被辱之事想放過她?”

  “不是。”顧懷安被辱之事,或許她會同情,卻不會容忍顧懷安惡意傷害自己。她從不欠她!

  “當時我傷了她小腿。我是大夫,知道人體內筋脈的分部,她即使傷好,也會留下殘疾。”

  謝狸聲音冷靜,面上並不見絲毫表情。

  “也行。”

  門外傳來叩門聲,三下,‘扣,扣扣’

  “是余大夫。”尚弈下床開門,將來人引進屋內。

  進來的是兩人一狗,提著藥箱的余老先生,抱著白狗的徐大娘。

  余老先生恭敬的朝尚弈福福,得到允許後開始給謝狸搭脈,問診,重新開藥,一切下來所需不過一刻鐘。

  謝狸有些好奇,便自己試著摸了摸筋脈,被余老先生看見,有些訕訕的鬆了手。

  余老先生,“可有摸出什麼?”

  謝狸訕笑,“沒,我摸不出自己的。”

  “恩。”余老先生點頭,摸了摸鬍鬚,轉身又去看白狗。

  謝狸眯了眯眸子,臉部肌肉微微抽搐。等到余老先生離開,謝狸立刻抓著尚弈問:“我和白狗都是余老先生看的。”

  “恩”尚弈輕笑,“怎麼不叫美人,喚白狗了。”

  白狗此時臥在床榻之下的狗窩中,睡的香甜,嘴角哈喇子流下來,打濕了狗窩的棉被。

  謝狸嘴角抽搐了幾下,“我是人,它是狗,身體構造都不一樣的。你別說,我們內服外敷的藥都是一樣。”

  “那倒不至於。”

  “尚弈!!”

  尚弈嘴角輕啟,拉出一道弧度,他扶著她肩背讓她慢慢躺會床上,才道:“余老先生的醫術擺在那裡,信的過,而且…他年輕時是獸醫。”

  從獸醫混到軍醫……謝狸撫了撫頭,默默的想著自己以後向余老先生討教的東西要多一些了。

  尚弈無法長久陪在謝狸身邊,待謝狸喝了新熬製的中藥後,便領著人匆匆離開。

  因著長久昏睡在床,尚弈離開後謝狸沒有絲毫睡意。

  她側著頭,問一旁的人,“徐大娘,現在是什麼日子,我昏睡多久了。”

  “今天是三月二十一號,小姐昏睡多久我也不知,只是將軍將你帶回鄴城到你醒來期間過去了三日。”

  三月二十一,不在是初春,謝狸明顯感覺到天氣暖和不少。

  謝狸不想一直躺在床上,便讓徐大娘扶著她在院外轉轉。兩人到達院外,只聽得若有若無的歡呼聲。

  謝狸問:“我昏睡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事了嗎?”

  徐大娘將近段時間的事情一一解說,謝狸方才明白那些隱約的歡呼聲的來源。

  昨日,尚醒帶領一千兵馬親臨鄴城。十年前被貶至西遞的三皇子如今已成一方霸主。

  江南民心動盪,尚弈攻下的五座城池內的百姓急需要一個信仰。

  尚醒此次來並未帶來多少兵馬糧草,而是將那些物資留在苦寒的西遞,用以西遞士兵抵擋綿長邊界線尚粵的進攻。

  他此次來,最有意義的是他本人。將苦寒之地西遞管理成如今的模樣,雖比不上富庶的江南,卻也招顯他治理之才。他的威信是經過十年一點一滴累積而成的。

  早在西遞,他便已稱王。謝狸相信,不久的將來,他會同長安的尚粵一般稱皇。江南地理位置不必東部的長安等地差,謝狸想,或許不久的將來尚醒會將他的權利中心移至江南。

  ******

  謝狸和白狗都受了傷,飲食上便多少有些忌諱。

  初始,一人一狗都吃的清淡。謝狸倒沒什麼,白狗卻是不饒人的,時常用飽含熱淚的雙眸控訴謝狸。

  謝狸被白狗的怨念嚇著了,急忙將自己碗裡的粥放在他面前,“看,我吃的不比你好,過段時間就好了。”

  白狗湊近碗邊聞了聞,嫌棄的後腿幾步。

  謝狸知道白狗想吃魚,等白狗的傷口癒合之時便命人去廚房烤了一條魚。

  將烤魚拿來的是尚弈,白狗聞著味,屁顛屁顛的挪到他身旁,蹲著身子咧著嘴角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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