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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個禮拜,兩人天天從早到晚在一起工作,林深青的狀態看起來不是太好,但也不算頹喪。

  她慣常不拿柔弱示人,傅宵有時也難辨她情緒真假,又因為不知道香庭的內情,安慰了她好幾次,說這事真要秉公處置,賀星原確實難逃牢獄之災,但按他對賀斯遠的了解,他應該不會把堂弟置於死地。

  林深青不好把內情告訴他,就這麼含含糊糊地受著他的安慰。

  從機場到白麓灣的路上,因為時差有點睏倦,她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剛好到家。

  車內外溫差大,司機給她拉開車門的時候,她被冷風激得渾身一抖。

  傅宵脫了西裝給林深青披上,陪她進家門,看她一臉惺忪,高跟鞋都忘脫就走過玄關,嘆了口氣說:“你別跟個活死人似的,他要真進去了,再不濟還有我嘛不是?”

  他話音剛落,客廳旋梯忽然傳來腳步聲。

  林深青和傅宵齊齊抬眼望去,就見一個男人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下半身圍著塊浴巾,上半身赤|裸著走了下來。

  能夠自由出入這裡的男人,除了賀星原,還有誰。

  林深青一腳踩歪,差點絆了一跌。

  她看看身上的西裝外套,又看看身邊的傅宵,再回想一下他剛才說了什麼混帳話,心裡一句“哎喲窩草”。

  她這是被……捉姦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姐,您悠著點哈。

  第46章

  林深青和傅宵整齊劃一地靜止時, 賀星原成了這個空間裡唯一的活物。

  腳步一頓過後,他不喜不怒地看了看兩人,繼續沒事人似的擦了幾下頭髮, 然後在沙發坐下, 把毛巾丟在一邊, 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起來。

  林深青的視線從他滾動的喉結, 一直往下瞄到他重新練回來的腹肌和人魚線,緩緩抬起頭挺起胸, 香肩一抖, 抖落了那件西裝外套。

  傅宵一個踉蹌前傾去撈, 撈穩了。

  她朝他莞爾一笑:“多謝傅總一路相送,我家中尚有要事, 請恕我無法招待您了……”說著, 擺了個“走好”的手勢。

  傅宵罵一句“沒心肝的死丫頭”, 抖抖臂彎的外套,轉身離開。

  林深青回過頭,擺著臉色, 居高臨下看著賀星原:“還知道回來?”

  賀星原瞥她一眼,不說話。

  她咽了咽口水上前,立刻換了副笑臉,乾脆利落地把自己投進他懷裡, 一手摟他脖子一手摸他臉:“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摸摸她胳膊,“冷不冷啊?”

  賀星原坐懷不亂地喝著水:“沒有心冷。”

  她立刻上手,隔著硬邦邦的皮肉搓他心臟:“那給你捂捂。”

  她有意拿指甲尖刮他, 他“嘶”了一聲,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腕。

  林深青對他這反應了如指掌,起身說:“等我會兒。”

  他把她拽住:“還沒捂熱,去哪?”

  “洗澡呀。”

  “不洗了。”賀星原把她拉進懷裡扣住,熟練地解她風衣紐扣。

  林深青推推他:“不行。”她這一路風塵僕僕的,他不嫌棄,她自己難受。

  她堅持先去浴室洗澡,一進門倒是眼前一亮。

  這男人動作挺利索,已經在裡面擺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占了她三分之一位置。

  賀星原才洗過澡,浴霸開得正暖。她脫了衣服丟進衣簍子,剛走進淋浴間打開花灑,就看到他跟進來了,反手關上門,解了身上的浴巾擠了過來。

  “急什麼啊,”林深青避到牆角,“我還真能跟人跑了不成?”

  “說不定。”他低頭看著她,“我現在還是前途未卜的嫌犯。這麼大的數額夠判個十年,真要進去了,我也不求你守活寡。”

  林深青背抵著牆,覷著他:“什麼意思,你是說你還沒脫罪,我窩藏了逃犯?”

  賀星原笑了笑,湊過去貼住她,撫著她的背脊:“嗯,怕不怕?”

  一個為了避免她接受調查,去警局受委屈,整整一個月不肯聯繫她的男人,會讓她背上窩藏逃犯的罪名?

  林深青當然不信他的鬼話。

  但此刻兩人之間已經沒有縫隙,到了這份上,她也不想瞎叨叨了。

  林深青拿兩條玉臂勾纏住他的脖子:“怕呀,先好好用一用你這戴罪之身,完事馬上把你交給警察。”

  他低下頭吻她耳垂:“用完還捨得交給警察?”

  她哼一聲:“那就看好不好用了。”

  *

  賀星原這身體不是白鍛鍊的,賣起力來叫人嗓子都快喊破。玻璃門被霧氣暈得模糊,林深青喊到後來,意識也模糊了。

  因為空間太狹小,她漸漸熱得有些缺氧,暈得臉通紅。被他從淋浴間抱上洗手台的時候,聽見他在她耳邊說:“你也得鍛鍊。”

  她不太清醒地回了他一句:“鍛鍊好了天天挨你操呀……”

  賀星原被她說得興致又起,繼續賣力。

  兩人徹底拾掇完,太陽已經西斜了。

  臥室床上,林深青蓋著暖烘烘的被子,舒舒服服躺在賀星原懷裡,這才問起正事:“你沒洗清罪名,是怎麼從港城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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