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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著露珠沾濕了布鞋,於是,我決定先到後院去換雙乾淨的鞋子。

  他接著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接著望了一眼樹,若有所思地指著樹問道,“你來求姻緣?怎麼,恨嫁了?”

  “這倒不是,不過姻緣嘛,自是不可強求,但也可期許的嘛”

  “那你找到可以期許的人了嗎?”

  我覺得他話有點多,也純屬是廢話。白了他一眼,表示懶得回答。

  接著,他看我的眼色有點不太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靖升大聲說,大膽上官流星,公子問話,你竟敢如此蔑視?來人吶

  我擺了擺手,在她下一句還未出口,就一齊點了他倆穴道,轉身就走。

  公子哥青筋暴起,“大膽,你今天要是敢踏出去一步,我要你好看”

  我嘿嘿一笑,溜了。

  回府後,靖升托人寫了一封信來告訴我,說“念在我們倆十幾年的交情,今天提前告知你一聲,你大禍臨頭了,趕緊逃命。”

  原來,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就是當朝太子-李昊。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說了後面有驚喜,不庸俗!!!大家來點評論鼓勵一下作者阿!!!!潼潼要求不高,只要你讀過後留下評論就行啦,潼潼就會馬上更一章的,相信我!!

  ☆、岐山

  歲末,李宴源請滿朝文武參加皇宴。

  此外,國庫開倉放糧,寓意普天同慶,皇恩浩蕩,與民同樂。

  但這皇恩浩蕩,盪在皇宮的後花園裡,臘月寒冬,各位臣子還要強顏歡笑,在寒風裡瑟瑟發抖用膳。

  而我也要在明台上瑟瑟發抖地跳舞。

  皇宮內後花園,夜色靜謐而醉人,處處高掛的燈籠,忙忙碌碌地宮人,紅牆碧瓦,甚有濃濃的年味。

  圓月高掛枝頭,絲竹聲響,我領著一群鶯鶯燕燕在明台上舞了一曲,把狂魔亂舞發揮得淋漓盡致。與其說是舞,不如說是在冷風中哆嗦著抖完了一曲。

  舞畢,大家的臉色都有點複雜,皇上的臉色有點艱難,幾位臣子的眼神有點尷尬,而尤其是我那便宜的將軍爹臉色尤為鐵青,一雙眼睛瞪得快要冒出火來。

  我訕訕地走下去,席間,一雙金色的鞋子走了過來,而鞋子的主人就是李昊。

  “你跑什麼?”,李昊皺眉。

  我頓時止住了腳步,對阿,我跑什麼。

  我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就是腦海里第一個看到你的想法吧,就是溜。”

  我看到他的眉頭鄒得更深了,末了,話鋒一轉,提及我的舞,“你今天的舞”

  我嘿嘿一笑,立馬搶了下半句,“是不是讓你大吃一驚”

  他哼了一聲,“我覺得你的舞姿辜負了今晚良辰美景”

  接著譏諷道,“昔日民間關於你的傳說,無法辨別真假,今日一見,還是名副其實”

  我低著頭想,諷吧諷吧,不然對不起我踹你的那一腳。

  “上官流星,你在罵我?”

  還想說點什麼時,皇上和黎大將軍一同走了過來,一臉的喜悅。

  皇上開口了,“星兒啊,民間關於你的傳說還真是五花八門,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反響啊”

  我汗顏,這果然是親生父子。

  “你生性活潑,一個月後入宮完婚。哈哈,這樣吧,怕你一時不習慣,在此之前,朕恩准你自由出入皇宮,可以多熟悉熟悉宮裡,同宮裡的嬤嬤學習學習”

  奇怪的是,談及入宮完婚時,李昊的臉紅了一紅,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而年宴完後,我沒有去熟悉宮裡,但是宮裡的人卻來熟悉我。

  李昊隔三差五地跑到星辰樓來,趁機諷刺我,東看看西瞧瞧,挑完我的刺來挑下人的刺兒。

  搞得櫻紅有點神經緊張過度,因為每次他來櫻紅及下人們都戰戰兢兢誠惶誠恐,深怕一個不小心掉了腦袋。

  所以李昊對大家的折磨,搞得大家私低下都有點兒不喜歡他。

  我不知道他來的目的是什麼,我曾經問他,你是不是其實是覬覦了我的美貌。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你對你自己的自信滿了點。

  我覺得此人多半有病。

  而一個月之後,事實證明他確實有病。

  宣公公說,李昊在他父皇出家後確實得了一場大病,此刻正昏迷著,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宮人聽著他喊了幾聲我的名字。

  我覺著不容易啊不容易,他在犯病時還想著如何譏諷我。

  我堅定地表達了我的意願-不去。

  而宣公公再三的以老命相抵,於是決定去看他一眼。

  剛踏進李昊的寢殿,我就看見靖升紅著眼睛跑了出來。

  看見我後,瞪著我跑得更加快了些,“靖升,喂,你”

  靖升停住腳步,惡狠狠地說道,“上官流星,不用和我炫耀,總有一天我會贏過你的”,說著說著就跑開了。

  我無語,我彎腰撿起她落在地上的手絹,一塊透明的絲綢手絹上右下角用紅色絲線繡著,“玲瓏塞子安紅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我走進去,李昊躺在塌上,閉著眼睛,消瘦得不成人形。宣公公讓我單獨和李昊待一會兒,說說體己的話,說不定他的病就好了。

  我覺得宣公公思想太過於單純,想法太過簡單,四肢太過於發達。

  氣氛就這麼沉默地尷尬了一會兒,我百無聊賴地看著他。突然,我發現他居然在嚶嚶地哭泣,繼而大哭,喊著些什麼,而讓人最尷尬的是,一個大男人,哭得鼻涕都出來了。

  我看著看著忍不住笑了一會兒,誰讓你平日裡老來挑刺兒,你也有今天。笑夠了決定做人還是厚道些好,便拿出手絹給他擦擦。

  我這個人吧,有輕微的潔癖,一掏我絲白色的手絹,不大忍心。

  突的轉念一想,咦,這不有塊現成的嘛,不用白不用,拍了拍沾的灰,掂著手給他擦了鼻涕,反手扔在了他旁邊。

  突的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睜開,繼而又緩緩閉上,喃喃自語,倒聽不清他說什麼。

  我剛回府的第二日,皇后帶著幾箱金銀首飾來了。

  她神色痛苦地說,“上官姑娘,今日本宮來是想求你一件事,民間自古以來有沖喜的說法,本宮也聽聞了你的傳說,知曉你的身世,你可憐我作母親的心情,可否嫁與我昊兒,為他帶走邪氣”

  我卡在喉嚨里的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什麼?皇后,你別衝動”

  皇后嘆了一口氣,“上官姑娘,我知道對你來說現在是比較為難,但是你早晚要嫁給昊兒的,早點遲點有什麼關係呢。皇上當初選中了你,不嫌棄你的出身,你應該感恩才是”

  晴天霹靂,原來我一直都弄錯了,一開始的皇帝將我封入宮是為他兒子,不是他。

  害得我和櫻紅白白高興了幾場,氣的要吐血。

  我趕忙接著說,“皇后,那些都是江湖傳說,不可信,再說天下之大,比我好的女子多得多,我看尚書府的靖升就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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