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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這一鬧,再加上賀南方一走,誰還敢留。

  留下的,可就跟許家說不清關係了。

  賀南方上車時,停在一旁的勞斯萊斯放下車窗,費烜挑著一雙眼睛,似乎不掩飾對賀南方的嘲笑。

  “嘖嘖嘖,真夠蠢的你!”

  賀南方冷著張人鬼莫的近臉,懶得理他:“開車。”

  ——

  開到半路,李苒才發現路不對。

  “這不是去工作室的路。”

  王穩看了眼後視鏡:“先生說,將你帶到樂山。”

  樂山別墅在城郊,李苒並不常去,路途遠上班很不方便。

  “去樂山別墅做什麼?”

  “先生讓我帶你過去,其餘不知道。”

  王穩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李苒小姐,先生他……”

  “什麼?”

  “他……他怕你不喜歡回賀家,住在外面又吃苦,所以才讓我接你去樂山別墅。”

  李苒面無表情:“知道了。”

  王穩欲言又止:“先生他其實……很在意你的感受。”

  李苒扶著額頭,覺得這賀家人一個兩個的什麼毛病:“開車要是用不到嘴,就閉上!”

  王穩閉嘴,安靜如雞。

  第32章 (重看)

  賀南方走後, 警察很快過來。

  除了許明月, 一同被帶走調查的還有賀母。

  這也是許家不敢徇私半分權力的原因, 連賀夫人都被不留餘地地帶走調查,區區許明月又算得了什麼。

  許明朗頹立在許家會所門口,表情從賀南方走時的難過痛徹, 漸漸變成對李苒的恨意。

  他這種人,朝朝都是春風得意,從未經歷過今日這般屈辱和難堪。造成現在局面……他大概永遠都不會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當然也不會在將許家碾壓起不來身的強者身上找原因。

  自然而然地將這一切推給他半分看不上,最後卻偏偏改變了許家命運的的李苒。

  許夫人陪著警察在許明月的臥室搜集證據, 她從李苒的保險箱拿了十來件首飾。其中最貴的是一套紅寶,許夫人只看了一眼,毫不掩飾眼中驚訝。

  饒是她嫁進許家這麼多年,名貴珠寶, 珍貴首飾也算見過不少。也對眼前這套紅寶移不開眼,她看了眼在一旁哭紅了女兒, 嘆了口氣。

  “不該你的東西, 你偏要爭。”

  許明月不說話, 她失神地看著那套紅寶。沒有人能理解她第一次看到這套寶石時,心裡的感情。

  羨慕, 喜歡、嫉妒都形容不下。

  最後通通化成不甘,憑什麼她李苒能擁有的, 自己就不能擁有。論家世,出身,樣貌她哪樣比不上李苒, 如果沒有她……

  以許家跟賀家的世代交好,這些東西明明都因該是她的。

  想到這些,再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許明月痛哭命運捉弄,卻沒有半分悔改。

  她倒在許母的懷裡:“媽,我哪裡比不上她,憑什麼!”

  “憑什麼一切都是她李苒的!”

  許母心疼地摸著她的頭髮,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比”就能分出高下。

  即使低若塵土,在有些人眼中,也是金砂。

  即使高若仙雲,在有些人眼中,不過空氣。

  人萬萬不得認命,但有些時候,認命了才能說服自己。

  許夫人將那套紅寶從抽屜里拿出來,突然想起李苒臨走時說的那句話。

  鬼使神差地,她翻著一枚寶石戒指,仔仔細細地瞧,卻什麼都看不見。

  正是因為什麼都沒瞧出來,她才驚嚇的一身冷汗。

  回味過來後……才明白,她根本不需要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相信她。

  自始自終,只要讓賀南方一人信任就行。

  等許明月被帶走後,她仿佛有進氣兒沒出的氣兒。

  倒在許聞斌的懷裡喃喃道:“聞斌……上面根本就沒有刻字。”

  許聞斌的反應一點也不亞於她,踉蹌兩步後,堪堪穩住身子。

  “這就是……命吧!”

  ——

  下午,李苒回到樂山別墅。

  她扶著腰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拋開她被許明月撞的那一下生出的痛意外。

  現在她的腰又漲又酸,有點像生理期的預兆。

  拿過放在旁邊的包,翻止疼藥。看到裡面空蕩蕩,這才想起這隻包是今天在店裡新拿的,根本沒來及裝她平日裡用的東西。

  疼痛讓她皺緊眉頭,不舒服地趴著,意識漸漸昏沉,睡了過去。

  直到腰上有片涼颼颼的冷意,她倏然轉醒要坐起來,卻被一隻大手摁在腰上。

  “是我,別動。”

  她是趴著睡,低沉悅耳的男聲響在她的身後,下意識地就想轉過身去,卻被腰上痛意釘在原地。

  嘶——她沒忍住。

  “很疼?”

  “嗯。”她悶在枕頭裡,不太高興。

  “去醫院。”

  李苒腰上的毛病由來已久,尤其是生理期的時候,夜裡摸著腰腹,常能感受到從骨頭裡透出來的涼意。

  微微轉頭露出埋在枕頭裡的小半張臉,被髮絲遮蓋住,也尤見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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