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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一上午的拍攝,已經是中午艷陽高照的時候了。

  班長在那邊把衣服都收了回去,囑咐大家去換上自己的衣服。

  女生就近找了教室,鄭朗宴開了車來,林俏就去車裡換了。

  她剛要拎自己帶的自己的衣服。那邊鄭朗宴忽然拉開車門進來,從前排遞給她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

  “俏俏,換這個。”

  林俏愣了一下,問他:“這是什麼?”

  男人臉上一熱,沒有直接回答:“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他兀自轉回去,放下遮光板,開了燈,居然抬手一本正經地解自己襯衣的紐扣。

  林俏驚了一下,臉頰頓時發燙起來:“你、你幹什麼?”

  鄭朗宴解紐扣的手一停,有些好笑地偏頭看她:“換衣服啊。”

  林俏擰著眉,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你換什麼衣服?”

  鄭朗宴抬手晃了晃跟她手裡同款的盒子,只是大了一號:“俏俏,抓緊時間,等下還有別的安排。”

  林俏現在哪裡聽得進去什麼安排:“你在這裡……我怎麼換……”

  男人的襯衣已經大敞開,偏白皙的胸膛勁瘦有型,若隱若現,帶著說不出的撩人性感。

  偏偏他這時還回頭看著她笑,嗓音低沉撩人:“俏俏,你在緊張什麼,你身上還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

  林俏紅著臉,捏著衣角不肯脫。

  鄭朗宴雖然黏人,但很少在除了那種事以外這樣直白的跟她說這種話。

  她想了想,猶豫著:“你把燈關了吧,好不好?”

  鄭朗宴抬手放在皮帶扣上,清脆的一聲響,帶著惹人遐思的聲音和低沉笑意:“黑燈瞎火的,怎麼換?”

  林俏一愣,紅著臉垂下頭,不看他。

  鄭朗宴在那邊換的飛快,轉眼便穿好了新襯衫。

  他倒是沒回頭,帶著打趣意味開了口:“俏俏,你再這麼磨磨蹭蹭的,等下我換完幫你?”

  這話一出,林俏頓時慌了。

  她手忙腳亂地去拆開盒子,順帶拒絕:“不用了……我自己來。”

  開玩笑,這怎麼說也是學校外面都是認識了四年的同學以及公司里熟識的同事。

  鄭朗宴給她換?沒點不可描述的行為都對不起他這不懷好意的熱心腸。

  男人輕笑一聲,沒有回頭讓她緊張,乖乖坐著等她換衣服。

  林俏終於把盒子打開來,看到裡面的衣服愣住了。

  ——

  周艾琳奉班長大大的命,在車外五米處,等著拿林俏換下來的拍攝服。

  等了會兒,車門終於被打開。

  “哎喲喲,總算捨得出來……臥槽!”周艾琳的抱怨還沒說完,很快驚艷地嘆了一聲,拉著林俏左三圈右三圈的看。

  “臥槽!俏俏,你從哪搞的?這衣服也太好看了吧!這麼精緻!”周艾琳止不住的讚嘆,終於注意到她胸前校徽下學校的名字,“B市外國語大學附屬中學……臥槽,真的私立貴族學校啊!”

  一連串的感慨,自問自答完了所有話。

  林俏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她有些好奇地偏頭:“你從哪裡找來的?”

  剛問完,她馬上想到,鄭氏可是附屬中學第一大股東,要套校服而已,再簡單不過。

  她改口問:“換校服做什麼?”

  告別了周艾琳,鄭朗宴拉著她走:“俏俏,你來。”

  兩個俊男美女,還都是眾人熟知的公眾人物,穿著精緻的高中校服套裝行走在校園裡,後面還跟著一整個拍攝團隊,那是相當惹眼的。

  林俏被他牽著手,垂眸就能看到熟悉的袖口,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幾年前一樣。

  五年多的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了。

  終於,鄭朗宴拉著林俏站定。

  林俏這才緩下心情,環視了一圈周圍。

  中世紀風的走廊爬架被藤蘿覆蓋,帶來一片陰涼,說來慚愧,在校四年,林俏居然不知道學習驚擾有這麼個地方,盛夏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俏俏,你絕不覺得這裡有些眼熟?”

  林俏順著鄭朗宴的話再次抬頭,看了看,忽然有些驚訝地瞪大眼睛:“這裡,怎麼跟附中的花架這麼像?”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面前就是穿著校服掛著淺笑的鄭朗宴,甚至讓她真的產生了一種回到了高中的錯覺。

  目光再次落在鄭朗宴身上,他卻只彎唇淺笑,抽回手,另一隻手從口袋裡伸出來,忽然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林俏愣了一下,看著面前鄭朗宴舉著的盒子被打開,裡面是巨大而閃耀的鑽戒,忽然說不出話來。

  周圍苦等一上午的團隊早就架好了設備,就為了等這一刻,順著鄭朗宴之前指示的角度拍了過去。

  “俏俏,”鄭朗宴眼裡的光閃爍。剛剛來的一路他的很緊張,卻在看到她下樓的那一刻全都安定下來。

  他的俏俏,此刻就在他的身邊,眼前,而他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擁抱,抓緊,就這樣和她一點點過完餘生?

  “我前半生的人生太過順風順水,不缺錢,不缺人追捧,所以狂妄自大,以為這輩子,有鄭家在,沒有什麼是我無法得到無法擁有的。哪怕我是一個虛度年華的廢物。”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不似少年時清冷,但比原先更多了分成熟的磁性撩人。說話間,目光灼灼地望向她,像是臣服於自己最堅定的信仰。

  “直到遇到你。我才發現,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神奇的事,對一個明明不熟悉的人一眼淪陷,從此所有的時光和風景都有了顏色,而這顏色因你而改變。”

  鄭朗宴在對她表白。

  林俏直直的站立著,後知後覺地想到,鄭朗宴,這是在對她表白。

  明明只是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聽著他說,心尖連帶著指尖卻忍不住地顫抖,像是年少時第一次當著他的面落淚,像是第一次,聽到他孤勇而熾烈的告白。

  “所有人都告訴我,喜歡是一時的,很快就會厭倦,或者被新的喜歡替代。”鄭朗宴的目光帶著直達內心的誠實和坦誠,“追不到你的時候,或者感覺不到你對我是喜歡著的時候,我無數次生悶氣地想到,去接觸別的新鮮事物,轉移注意力,或許很快,我就不喜歡你了。不用這樣情緒和所有念想都被你牽動著,像是失去了以前的自我。”

  林俏聽鄭朗宴說過不少話。

  認識他的時候,她正值初換環境,家庭變故,話最少的時候,那時的鄭朗宴不疲不休,可以一個人講完兩份話。

  即使他總是像自言自語一樣得不到回應,也還是努力地和她交談,氣氛總不會冷下來,也不會尷尬。

  可是這是他第一次,像是要讓林俏了解他全部想法和內心一樣,大段大段把自己講給她聽。

  “可是我發現太難了。”

  “用盡全力不去想你,比默默看著你想著你,難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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