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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說這個設想他應該只放在心裡——畢竟掰得有些太厲害,但他竟神使鬼差地把自己的想法跟韓敏說了。

  “什麼?你說他為了轉移警察的注意力去殺一個和他無關的人?”韓敏的反應很大。聽起來似乎有些懷疑,也似乎有些生氣。

  “當然了。這只是我的臆測。可能只是單純的一宗連環殺人案。”楚飛嚇得趕緊改口。老實說他有些心虛。因為他也覺得自己這是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哦,沒事。”韓敏聽出了楚飛的驚慌,趕緊安撫他,“我只是有些震驚。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說真的,雖然她對孫奕似乎沒什麼清晰的感覺,但忽然聽說他可能變成了一個滅絕人性的殺人狂的時候心裡還有些異樣。想起他少年時單純向上的樣子,還真有些心痛——雖然一切都還沒有證據。

  “既然你懷疑是孫奕作的,那你調查過他了麼?他有沒有不在場證明?有犯罪的條件嗎?”韓敏思忖著問。

  “呃——”楚飛這才想起自己光顧著懷疑去了,竟然什麼都沒調查。頓時羞愧無地。

  “當然了,連環殺人案的可能性也要調查……”韓敏沒有發現他的窘迫,繼續說:“你們調查過這個案子的死者了麼?她和夢言之間有沒有聯繫呢?”

  “呃——”楚飛更加羞愧無地。因為他光急著對韓敏說去了,其實什麼都還沒開始調查呢!

  第五卷 第十一章 闊男人

  經過一番調查,第二起殺人案的所有資料都到了楚飛的桌子上。雖然局裡認為這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但不能抹殺它作為一個獨立案子的可能性。現在是兩條路線交織調查。

  屋主人叫藍雅,23歲。外地來本市務工人員,舞廳DJ。社會關係比較複雜。值得一提的是她的收入不穩定,總量也不多,不像是能買得起這樣的房子人——房產證上屋主人那一欄赫然寫的是她的名字。楚飛看到這裡時輕蔑地撇了撇嘴,這沒什麼好奇怪的。肯定又是哪個大款的金絲鳥。

  按這個思路調查之後,果然有人反映有個看起來很闊的男人經常來找藍雅。順著這個線索摸過去。這個男人很快就浮出水面。他是潤發水產公司的老闆朱庭貴。

  朱庭貴是個典型的富貴病模樣,腦滿腸肥神情頹廢,才五十多歲頭就禿完了。他被叫到警察局時顯得頗為不安,神經致地反覆開合著他的懷表。這種形象很可疑。但也僅僅是可疑而已。

  “你的藍雅關係持續多久了?”孫雄緩慢、但有條不紊地開始了他的訊問。

  “大約本年。”朱庭貴用把懷表用力地打開,發出一聲悶響。現在戴懷表的人已經很少了。而他的懷表式樣老舊,外殼也被磨損了不少,看起來是經年的古董。

  “才認識這麼久你就給她買了一間房子?”孫雄不動聲色地笑了。這句話里有很多的玄機。給一個只認識半年的情人買房子有些不正常。其中可能包含著敲詐、欺騙,其他很多很多東西。

  “因為她對我脾氣吧。”朱庭貴說到這裡時臉上露出一絲驕傲,“再說那個地段也不要多少錢。”

  楚飛的眉毛跳了幾跳。本來這個大款就讓他很不舒服,而這句話簡直讓他憤慨——他雖然沒有對象,但去年為了防止房子越來越貴,已經貸款買起了房子,一直感到負擔沉重。而這個傢伙竟然給一個金絲鳥順便買房,還說房子要不了什麼錢!?

  “你妻子知道藍雅的存在麼?”楚飛努力壓制去內心的憤慨,不動聲色地問朱庭貴。

  “不知道。”提到妻子的時候朱庭貴明顯露出恐慌的神情。楚飛品味著他這有趣的反應。心裡暗暗冷笑。這是他有嫌疑地表示?還是他特別懼內呢?

  “藍雅安於作你的情婦嗎?沒有要求你離婚娶她嗎?”楚飛開始觸及敏感問題。這樣地例子有很多。情婦逼著情夫離婚,情夫不願和老婆離婚。被逼得沒辦法就把情婦給殺了。

  “她沒逼過我。”朱庭貴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倒沒有一絲慌亂。

  “可能嗎?”楚飛笑了出來。

  “她的理想遠大得很呢。似乎不打算把我當成最終的港灣。”朱庭貴微微被激怒了,語氣有些刺耳。

  “哦。”楚飛並不認為這是實話。但沒有證據的時候不能對此提出異議。

  “那你昨天夜裡在什麼地方?”孫雄直接問起了最關鍵的問題。

  “昨天夜裡我在和客戶談生意。所謂的……系列。今天早上才分開。我可以把這些客戶的名單給你,你可以挨個詢問他們。”朱庭貴仍然不慌不忙。

  楚飛和孫雄都皺起了眉頭。楚飛皺眉頭是因為他想到了所謂的“系列”是多麼齷齪的,而孫雄皺眉頭則是因為怎麼會如此巧合,每個案件地犯罪嫌疑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還都是和客戶喝酒。就憑這個這兩個案子都有聯繫。簡直像事先預謀好的一樣。

  但既然問到了這個程度,剩下地就沒什麼好問的了。孫雄若有所思地站了起來,“那就你先回去吧。請和我們保持聯繫。我們還可能要求你協助調查。”

  “好的。”朱庭貴頗帶傲氣地站了起來,忽然想起了什麼,露出一副企求的神色,“我會配合警察同志們的工作的。只是請警察同志們幫我保密。一定不要讓我的老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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