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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來如此。”楚飛不動聲色地說,剛才那絲嘲笑的目光他已經捕捉住了:“你是因為什麼和他交往的呢?因為他的錢,還是才華?”

  杜明明矜持地冷笑了一下:“對不起,這好象不屬於訊問的範圍。”

  碰了個軟釘子的楚飛暗暗地咬了咬牙。對杜明明的厭惡更強了。他從一開始就厭惡杜明明,現在更是如此。

  “好的。下面這個問題應該可以問吧?你在和張世明暫時分手之後痕他麼?有主動找他要重歸於好麼?”楚飛到現在還無法放棄“杜明明就是暗害張世明”的兇手的推測。

  “我不恨他。對他的歉疚可能更多些。因為我連一起堂堂正正牽著手在陽光下走的權力都不給他。我當時只想著找個適當的時機跟他認錯,不管他原不原諒我我都認了。沒想到在我去認錯之前他就出了事。”杜明明回答得很有技巧,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楚飛的意圖。

  孫雄略帶責備地看了看“過早具有偏向性”的楚飛。接替楚飛——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他的工作,繼續訊問:“你剛才說你要和張世明偷偷地交往,連堂堂正正在陽光下散步都不可以,你們在躲什麼?”

  杜明明晦澀地一笑,整張臉在這絲微笑的映稱下都顯得詭異起來:“當然是我的家族。雖然我還不知道我的男朋友們出事的原因,但我確定一定和我的家族有關。”

  “為什麼?”孫雄緊盯著她的眼睛。

  “第六感。”杜明明看起來非常淡定:“你也許不知道,如果長期在一個陰暗的大家族裡生存,就會對家族的動向有種不可思議的敏感。”

  “可是你的家族並不大。”楚飛插嘴。他可不這麼容易就甘心退到第二線的人。經他非常非常仔細地調查,杜明明的家裡就她和她爸兩個。正因為她的親緣關係如此簡單,他才遲遲查不出個所以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哈哈,”杜明明輕聲笑了起來,看起來更加像在嘲諷:“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的家族遠比你們看到的要龐大。”

  “可是你的戶籍……”

  杜明明笑得更張揚起來:“有很多東西是戶籍涵蓋不了的,同志!”

  楚飛不說話了。因為他感覺到再這樣繼續下去,就等一直被這個丫頭嘲笑。

  杜明明似乎特意在等楚飛繼續說,停了幾秒鐘之後才開口:“我的這個家族要從民國時期說起。我的爺爺杜遠森在民國時期在北京開了醫館,名叫同濟堂。因為醫術高明在北京紅極一時,但也因此受到了奸人的排擠。我爺爺不得以逃出京城,到鄉下去當赤腳醫生。在逃跑的時候為了讓自己的血脈有更多存活的機會——當時那個奸人並沒有就此放過我們,還在對我們進行迫害,便把自己的三個兒子和兩個徒弟分散了。”

  沒想到杜明明的家族還有這麼深遠的往事,警察們都覺得很新鮮,聚精會神地聽她繼續往下說。

  “我爺爺把大伯杜永昌過繼給了莊家,改名莊永昌。直到解放後我爸爸才和他重逢,便在一個城市落了戶。他幾年前和妻子出了車禍,雙雙斃命,留下一個兒子,叫莊挺。這幾年沒怎麼聯絡,聽說學壞了。二伯杜永廉被過繼給了楊家,改名楊永廉,現在還健在。和自己的三個兒子現在在批發市場賣金魚。他是近幾年才碰巧搬到這個城市的。大師伯張琳被託付給了魯家,改名魯琳。八十年代的時候也來到了這個城市。生了一個兒子叫魯森,不是很上進,現在在飯店當領班。而師伯秦理被託付了於家,現在改名於理。和大師伯一快來這個城市的。現在和自己的女兒在合夥開理髮店。因為戶籍的分散是在解放前完成的,我相信你們都找不到相應的記錄吧。”

  警察們忍不住對望了幾眼。本來他們就是發現了她和魯森和莊挺有聯繫才把懷疑的矛頭指向她的。現在她若無其事地把這些聯繫說了出來,倒像她完全清白坦蕩一樣,倒讓大家有些無所適從。

  第二卷 第十九章 深度危險

  “那你知道魯森出事了嗎?”孫雄審視著杜明明說。他的眼睛在捕捉她的每一個細微舉動。

  “他出了什麼事了?”杜明明看似很驚訝。

  “他捲入了一件傷害未遂案,”孫雄不想對她多說。因為這樣會扯出更多的事情:“你們似乎許久都沒有聯絡。是關係不好嗎?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是為了躲避某人的目光而不敢頻繁聯絡啊。”杜明明深不可測地一笑。看著若有所悟的警察,笑得微微有些得意:“想來你們也發覺了。我和張世明秘密交往也是為了躲避他的目光。”

  “那是誰?”孫雄的眼中陡然射出了亮光。

  “他就是迫害我家三代的奸人之後。現在也在這個城市,仍然在監視我家的行動。他就是素問醫藥集團的董事長華靈。迫害我們家的就是他的爺爺華伯,他民國之前是太醫,民國時是號令北京的大藥商。”

  警察們神情緊張地對望了一眼。說到這個華靈,在本市可是赫赫有名。他家據說是華陀的後代,研製出的美容類產品暢銷全國。如果嫌疑犯是他的話,可要頗費一番周折——有錢必有勢,警察局新的警察宿舍還是他出資建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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