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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敏簡直要暈過去了。她知道張世君的意思。他這是要她拿貞操來換包庇!不禁在心裡大罵起白芳芳來:你這個死女人!你要死要活自己一個人折騰就行了啊!幹嗎要拉上我!?因為你……我不僅成了教唆犯,還要失去貞操啊!

  “小心點,不要發出聲音,被人發現就不好了哦!”張世君叫韓敏蹲在地上往花房外退,一點點地把自己的腳印擦去。自己卻站在韓敏後面——自己的腳印也叫韓敏包圓了。等到退出花房之後才拉著韓敏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走得並不快,被他拉著的韓敏卻覺得身體都快要飄起來。他握著韓敏的手的那隻手並不緊,韓敏卻覺得自己像落入了鐵鉗一樣動彈不得。因為她覺得自己不能跑,從精神把自己禁錮了。

  為了“掩蓋罪行”而嫌出貞操?開什麼玩笑?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嘛!就算她真殺了人,為了掩蓋罪行這樣作也是不可取的……可是她現在,不知是被嚇壞了還是怎麼的,竟失去了思考能力,混混沌沌地聽從張世君的擺布。

  這份混沌等到張世君背對著她關上他房間的大門的時候才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驚恐。張世君關上門後似笑非笑地走向她,一步一步把她逼向床邊。韓敏的腿已經抵到了床墊上。無路可退了。但她並沒有像電視裡演的那樣軟軟地倒在床上,而是如殭屍般僵直地站在床邊,不動了。

  “不要害怕,”張世君看出了韓敏的僵硬,用手輕撫著韓敏的下巴,神情倒深情溫柔得不得了:“我會慢慢來。”說罷冷不防把韓敏推倒在床上。

  他俯下身緩緩地解開韓敏的紐扣,眯著眼睛欣賞韓敏雪一樣的肌膚一點一點地暴露出來。他並沒有在解開紐扣之後就撩起韓敏的衣襟,而是把手伸進去輕輕的撫摩,再輕輕地把韓敏的胸圍解開,把手罩到韓敏的酥胸上頗有技巧地搓揉起來。

  “唔……”韓敏咬緊了嘴唇,手指緊緊地扣住了床單。她並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現在還沒明白該怎麼作,因此倒成了壓迫自己反抗的態勢。

  他伏到韓敏身上,慢慢地撩開韓敏的衣襟,輕輕吻著韓敏的脖子,然後開始解韓敏的皮帶。韓敏一陣抽搐,對他的排斥感更加強烈,大腦倒在生理反應的作用下加速運行起來。

  等一下……按照常理,男人不可能對犯下殺人案的女人不懷有一點恐懼……更奇怪的是,他一發現她有可能殺人就立即提出要占有她,中間絲毫沒有停頓。不管怎麼說,大廚也是他的朋友啊!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猶豫,簡直像事先謀劃好的……對!就像是事先謀劃好的!

  韓敏“唰”地一下瞪大了眼睛,從床頭撈起一個菸灰缸,狠狠地砸到張世君的後腦上。張世君猝不及防,起身捂住後腦,韓敏則飛快地從床上滑了下來,飛快地縮到一個角落,扔掉菸灰缸,換了身旁的花瓶作武器,緊緊地握在手裡。

  “你幹嗎啊!”張世君惱怒地抬起頭來,見韓敏已是一副準備魚死網破的表情,連忙尷尬陪笑:“怎麼了?我弄痛你了?”

  “你不要再裝了!”韓敏顫抖著聲音說:“是你殺了大廚是不是?就是為了設局占有我!”關於事情的可行性她並沒有經過仔細論證,只是覺得從目前看來這種可能性最大。

  “不,不是你想像的這麼嚴重,”張世君賠著笑,慢慢地想接近韓敏,但見她一副隨時欲砸的神情,只好停在原地,苦笑著說出了實情:“我哪敢殺人啊。我只是跟大廚謀劃了一下,準備跟你開個風流的……小玩笑!”

  天哪!韓敏此時非常想把手中的花瓶扔向他:這還小玩笑!?你、你腦子是怎麼長的啊?

  “我說過是開玩笑的嘛。”張世君苦笑著來到了花房門口,皺著眉頭看著身後一臉嚴肅的韓敏。不知是不是剛才被驚嚇得太厲害,韓敏非要親眼看到大廚是活著的才願意相信。

  “瞧,他已經不在那裡了……”張世君胸有成竹地往大廚趴的地方一指,順便往那邊一看,卻尷尬地呆在那裡:大廚分明還在那裡趴著嘛。他心裡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但還是篤信著“不會有什麼事的”,走到大廚身邊,玩笑似地用腳尖踢了踢他:“起來啦。在地上賴著幹嗎?地上有金子嗎?”

  他的腳尖剛碰到大廚就如遭雷擊般僵住了。因為他看見大廚除了頭上糊的那團番茄醬之外,身下還有一團紅意,那團紅意正在不斷地擴大,透著嗆人的血腥味。

  韓敏頓時感到一股涼氣從心底直躥上來,脖子也不知不覺地伸長了,接著如騰雲駕霧般跳了起來,一溜煙地衝出了花房。

  救命哪!真殺人了!趕快報警!

  楚飛皺著眉頭看著一臉沮喪的韓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斟酌了再三才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韓敏現在沮喪到了極點。她現在算是正式卷進人命案了。

  “你叫我怎麼說你好……”

  “隨便你怎麼說……”

  韓敏如此說倒讓楚飛不忍心再責備她。他靜靜地看著因極度沮喪而無比落寞的韓敏,忽然覺得此時的她楚楚可憐,便上上下下打量起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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