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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的天真,讓秦書墨心中無比柔軟,曾經無數次他也問自己,為何一顆心就給了這麼個人,清醒之前對自己懷疑,揣測,甚至為了吳國還對自己起了殺心,偏偏又是她,在年幼時期陪他讀書寫字。

  許是她太美了吧,秦書墨內心自嘲,自己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年幼時期一直面對的是這樣的,驚艷的美,日後眼中心中又如何容得下別人。

  痴兒拍了拍自家夫君的後背,哼起不知名的兒歌,聲音一起,秦書墨就想到自己五歲時在李悠然的院中練字,當時日光和煦,她就那麼仰躺在搖椅上,嫌太陽曬,臉上還蓋著本書,大袖垂落在地,頭髮也不束,就那麼亂在腦後,一副慵懶模樣。

  時隔今日想起,記憶沒有模糊反倒越發清晰,清晰的甚至能記得當時海棠花落的花瓣位置,更能記得那大袖衣衫上的精美刺繡。

  後來發生了什麼秦書墨不知,痴兒也不知,只有春夏第二日來喚兩位主子起身時,才看到自家姑娘將秦書墨摟在懷中就這麼睡了一夜,竟不突兀,格外的和諧。

  這樣也好,春夏心道。

  大年初五晚上一過,秦府上下都顯得格外的緊張,這緊張不為別的,就為了南山閣的主子昨夜胎動,正主兒倒是樂呵呵的,主子爺的反應就太過了,吃著飯呢手中的碗都扶不住了愣是給摔碎在地上,摔了碗覺得不吉利還特地拿了紅紙燒了一遍。

  昨夜沒事兒,今天早上那動靜就更是不得了,天還沒亮呢不知道咋呼什麼就非得叫一眾穩婆守著,連朝堂都不去了,就守在府里,主子爺這樣府里的下人能不緊張嗎?

  到了正月十五這天,緊張了這麼久的秦府下人終於能鬆快鬆快了。

  期盼已久的孩子,終於開始生了,雖說生的時候動靜鬧得有點大,主子爺從朝堂跑回來靴子都掉了一隻。

  穩婆沒攔住,主子爺衝進了產房。

  春夏姑娘哭得有點誇張,海童海寶兩位爺緊張的話都不會說以外,其他都很順利。

  孩兒一聲啼哭,秦府上下那臉色是比過年都喜慶,這沒日沒夜折騰的日子總算是完了,殊不知這小豆丁一出生,那日子才叫望不到頭。

  春夏抱著小主子,臉上又哭又笑,小丫頭長的真好看,那頭髮和自家姑娘一樣濃密,那眼睛也格外的清澈明亮,連一眾穩婆都說這是他們接生這麼久最好看的孩子了。

  秦書墨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小豆丁,沒多留戀,而是坐到了床邊抱著痴兒久久不動。

  痴兒樂呵呵的,“我剛才看見你哭了哦,你哭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怪嚇人的。”

  ☆、第八十一章

  月子第一天。

  李悠然扯著頭髮,“我要沐浴。”

  秦書墨,“不可以。”

  痴兒連續扯了不知道多少根頭髮之後,秦書墨捧了一銅盆的熱水,親手給痴兒擦淨了身體,這夜,秦書墨在寒冬臘月的天氣里去洗了一次冷水澡。

  月子第三天。

  李悠然扯著頭髮,“我要沐浴。”指了指亂糟糟的長髮,“這個也要洗。”

  秦書墨,“不可以。”

  痴兒連續扯了不知道多少根頭髮之後,秦書墨捧了一銅盆的熱水,親手給痴兒擦淨了身體,頭髮也仔仔細細的洗淨,用了內力烘乾,這夜,秦書墨又在寒冬臘月的天氣里去洗了一次冷水澡。

  月子第十天。

  李悠然戳著小豆丁的臉蛋,“她的臉像棉花,我好想咬一口。”隨後是嬰兒的啼哭。

  秦書墨急忙從痴兒嘴中搶下他的秦佩,交給春夏,黑著臉看著痴兒。

  痴兒委屈,流淚,扯著頭髮,“我要沐浴。”

  這夜,秦書墨連續第十次在寒冬臘月的天氣里洗了冷水澡。

  月子第十一天。

  秦書墨起了熱,燒了兩天才好轉。

  月子第十五天。

  痴兒看著正在餵奶的奶娘,看著秦書墨疑惑問道:“為什麼她的奶奶上會有黑色的毛?我的就沒有?”

  至此奶娘再沒在痴兒眼前餵過奶。

  月子最後一天。

  李悠然扯著頭髮可憐兮兮的看著秦書墨,“夫君,你為什麼都不親親我了,也不和我做親密事兒了,春夏說是你年紀大了不行了。”

  秦書墨眼角抽了抽,自己今年算虛歲也就才十九,怎麼扯的上年紀大三個字,隨後身體力行的表示了自己年紀沒大,並且摸了摸嘴角的奶漬,這生過孩子的女子,當真別有一番滋味。

  一旁痴兒則捂著腮幫子睡死了過去。

  出了月子三個月後。

  天氣回暖,南山閣的花兒逐漸開了,痴兒不必再在生了地龍的屋子窩著,她用纖草撥弄著瓦罐里的蟋蟀,這個是夫君花高價錢買來的,但是夫君卻不願意陪她玩。痴兒琢磨了琢磨,覺得自從小豆丁生出來之後,春夏和夫君都不愛搭理她了,想著想著有些委屈,把瓦罐一扔,看著蟋蟀爬走,兩眼淚汪汪,都是可憐人,我也不拘著你們了,自己去玩吧。

  秦書墨進了院子就見痴兒蹲在院中泫然欲泣的模樣,身上只穿了件春日薄衫,是織女苑新出的布料和樣式,如今姑蘇城的女子都喜愛上了袒領,可以露出脖頸和鎖骨,那腰封做的就更加精緻,會將腰兒勒的更細,好顯出女子獨有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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