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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突然愣住的我笑了笑,道:“吉爾伽美什王說只要喝了這個,應該就不會做噩夢了,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再潛意識地排斥睡覺了吧?”

  我拿著那個小小瓶子,看這羅馬尼的笑容,突然感覺鼻子有些發酸。

  “注視著你的人可不止我一個啊,雪見。”羅馬尼道。

  “迦勒底的大家,也從都未將目光從你身上移開。”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次斷在對話上,什麼時候我能不要用對話結尾就好了sad

  關於雪見魔改的“我的愛人,你甚美麗,你甚美麗,你的眼睛純潔無辜又天真”,原文的中文翻譯是“我的佳偶,你甚美麗,你甚美麗!你的眼好像鴿子眼(雅歌1:15)”鴿子眼在基督教里有特殊的含義,雪見就是把這個含義直接翻成詩句了。

  恭喜瑪修和醫生獲得b萌冠軍,這屆b萌真有趣啊,實在是讓我看的十分愉悅了

  提前一天祝各位小天使七夕快樂吧,畢竟明天沒有更新233

  最後照例感謝各位的評論,以及艾爾帕蘭、剺殤、近戰法師Phoebe和NESSIAH幾位小天使的霸王票!

  第27章 禍兮福倚

  我是被,注視著的嗎。

  我吸了一下鼻子,眨眨眼,勉力笑著向對方打趣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外表就更好了。”

  “你這是……在自誇麼?”羅馬尼哭笑不得。

  我抹了抹鼻子,哼唧了一聲。

  “你啊,”對方長嘆一聲,“真是完全不適合‘輕鬆’這個詞,哪裡有人會哭著講笑話的。”

  因為還沒講完就被自己的笑話笑倒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啊,我難堪地瞪了對方一眼,隨即誇張地擺擺手,假意向他抱怨道:“調節氣氛這種工作不是一向由你來做的嗎?剛剛突然把氣氛弄得那麼煽情……你不知道文科生的共情能力都特別好啊?!”

  羅馬尼失笑,他無奈地搖搖頭,伸過手來用指腹輕輕揩了揩我的眼角:“別瞪了,眼眶都憋紅了。”

  “你這個表情真是很少見啊,也就在這種時候我才會想到你今年也不過才十九歲,放到日本的話,應該還是屬於不能喝酒的未成年人範疇吧。”

  “……”我沉默了一瞬。

  “魔術師世家不會有孩子,就算我家只是三流也一樣。”

  我拍開他的手,自己揉了揉眼睛,本來是想快點擦去被我勉強憋在眼眶裡的淚花的,但在揉弄的過程中不知碰到了什麼髒東西,黏膜在突然受到疼痛刺激的同時促使著淚腺分泌更多的生理鹽水,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我開始不受控制地流淚。

  眼睛越揉越疼,最後我竟止不住地痛呼出聲:“哇——羅馬尼,你的手套上到底沾了什麼!眼睛好疼!”

  我下意識地就想要死死地閉上雙眼以隔絕空氣的二次刺激,然而這樣的做法根本沒用,我能很直觀地感覺到眼淚正在像是絕了堤一般,“嘩嘩”地從淚腺處湧出。

  “紙巾,有沒有紙巾啊嗚……”

  “啊?啊啊!我想起……我晚上吃的辣味咖喱……對不起啊天哪!雪見你還好麼?你、你你等一下啊,我去給你拿濕毛巾!”

  我聽到羅馬尼慌忙地跑去一旁的衛生間給我取毛巾,中途似乎還被什麼東西給絆了個正著,腳步輕輕重重踉蹌了幾下,險些摔倒。

  ……

  本來還算煽情的場景在我和羅馬尼的共同努力下被迫用一場嘀笑皆非的鬧劇作為收場,也不知道迦勒底食堂用的辣椒到底是什麼品種,我逃回自己房間後本來還想著熬會夜,但那熱辣刺痛的感覺卻依舊在我眼睛周圍彌散不去。雖然那刺激已經消退到不至於讓人流淚的程度,但其存在感依舊強烈得讓我無法安靜下來看書,別無他法,我只得乖乖地喝下無夢藥水在自己的床上直挺挺地躺下,等待一場許久未見的一夜無夢。

  吉爾伽美什的藥的確療效顯著,在睡過安穩的不可思議的一覺後,不僅眼睛好了,所有的事情和情緒似乎也都回到了最初開始的時候。

  或許是被迫流了一大灘淚水的緣故,次日清晨準時起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許多。雖然我依舊對那些被當做睡前讀物的資料一竅不通,但先前因為解析無能而積壓在心底的隱秘的煩躁感已經盡數散去了,甚至連許久沒有作用過的迷之第六感都在這麼告訴我,今天大概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感覺今天博士變得超級不一樣了。”在食堂遇見藤丸立香的時候,他對著我這麼驚嘆道,“明明只是過了一天啊?”

  “早上遇到的女性職員告訴我,今天博士沖她們打招呼的時候,笑的她們心都要化了。”瑪修默默地從藤丸立香身後出來,向我道了一聲早安。

  “唔……這樣的話我該回答什麼?”我開玩笑道,“見諒?還是見笑了?”

  “不不不!”羅馬尼不知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捏著張紙在我面前晃了晃。

  “這時候只要保持微笑就可以了!”他這麼說著,自己也咧開嘴笑了起來。

  羅馬尼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雖然不知道現在到底有什麼值得一笑的好事,但是藤丸立香和瑪修卻十分配和地跟在他露出兩個燦爛的笑容。三人在用微笑達成一致後,齊刷刷地將目光對向了這邊。

  面對著三雙閃亮亮的眼睛,我雖心覺無奈,卻又覺得有些好笑,忍了兩三秒,最終還是控制不住和他們一起彎起了嘴角。

  四個人像傻子一樣面對面笑完一波後,兩隻小的打了個招呼說是要去選早飯,我本想著和他們一起去,卻被羅馬尼叫住了。

  “噥,昨天你留在醫務室沒帶走的糙稿,我看上面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魔術式的樣子,就給你送過來了。”他把先前捏在手中的那張紙交給我,然後指了指食堂靠窗的一個桌子,示意等會一起吃早餐。

  我謝過了對方,然後在瑪修他們後面等待排隊的時候隨手展開那頁紙,目光糙糙略過我先前自己寫下的翻譯和注釋,最終著落在邊角上的那個畫了一半的召喚陣上。

  看上去是很基本的陣法,對於魔力的需求性很平衡,從降靈學上來說,這應該算是一個很基礎也很萬能的構成。

  雖然這個魔術式對於召喚各種從者的適格性都十分高,但我至今還未弄懂,經由這麼一個簡單到近乎於簡陋的召喚陣,迦勒底的“命運”召喚程式到底是怎麼做到篡改聖杯戰爭最核心和基礎的令咒、供魔以及降靈系統,以電力來代替聖痕的生成和從者的魔力供給、同時取消召喚媒觸和召喚詞的。

  是還有什麼更加高權限的資料是我不能調閱的嗎?我納悶道,應該不存在吧?先前迦勒底還在正常運作的時候,我身為資料保管科的負責人就有最高等級的查閱權限,小到某個科室職員的生平檔案,大到機構秘密進行的試驗,只要我想看,沒有什麼是我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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