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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在彼此的尋找,彼此的掛念,只不過因為某些他們無從得知的原因,他們一家人不能團聚。

  “你覺得線後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墨良看著面前的兒子,何時起,他們已經能交心了?

  “安靜的,讓人感到舒服的女人。”雖然沒有見過母后,但是君悅卻根據自己對靜雅的印象說道。

  靜雅姐姐不就是這麼一個女孩子嗎?

  “君悅悶在宮裡,不覺得悶嗎?”看著眼前的兒子,年齡和自己剛進入奉天皇宮的時候,相差無幾,可是他的身上卻比當初的自己多了幾分忍耐力,當初的自己是因為情勢所迫,收斂了自己的本性,但是卻依然有衝動冒然之舉,而今的君悅卻更多的是自主自發的去做,去隱忍。

  可以說君悅的身上不止有著和自己童年類似的精力旺盛,更具備了青青的隱忍。

  這樣的兒子,必將會是大同最為出色的皇帝。

  “會,但是孩兒現在要做的是更加勤奮的習武,孩兒相信要不了多久,孩兒就可以走出這皇宮,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了。”君悅的臉上有著清晰的目標和即將展翅的雀躍。

  “這事,我們從長計議。”對於君悅的堅持,墨良給出了一貫的答覆。

  雖然君悅的提議是最為有力的,但是,他不能,讓君悅冒著被天下人圍攻的危險,他做不到。

  如果青青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即使此刻的君悅已經顯現出了一個從政者的有勇有謀,但是說到底,他還不過是一個孩子。

  他的身上不止有大同的未來,還有著自己傾盡所有的寄託。

  “父皇,這事我們已統計資料好了的,孩兒出去,不止能轉移敵人的注意力,還能趁機尋找母后和姐姐;再說了,孩兒相信,只要母后聽到孩兒冒險在外一事,必然會出面相護的;如果一直沒有母后的消息,除非是母后和姐姐不在關心父皇和兒臣。”君悅聞言,閃爍著光芒的臉蛋瞬間變得冷肅,看向墨良的目光里也有著決不妥協的堅持。

  “如果你母后知道的話,她也絕對不會同意的,再說,她們既然決定離開,就必然會和外界斷絕一切聯繫,即使她關心你,她又怎麼知道你在外的事情。”墨良深吸一口氣,穩定語調之後才說道。

  他知道,對於君悅來說,強制那是完全沒用的,一旦他過於強硬,那麼得到的將會是君悅更加的激烈的反抗。

  而那的後果不是他想看到的,也不是他所希冀的。

  最好的就是能讓君悅明白,讓他主動放棄這個想法,雖然這很難。

  “孩兒不知道母后當初為何選擇離開,也不知道,母后和姐姐為何不來找父皇,但是孩兒卻豎信,母后和姐姐一定會關注孩兒的動向的。”這話一出,墨良的臉色頓時黑了半截,這分明就是挑釁,但是看著揚著頭顱,看向他的不遜目光,墨良卻無話可說。

  才認識了不幾天,君悅就能如此的堅信,在靜雅,也就是他的姐姐的心目中他有那麼重的位置,可是自己呢?

  君悅這話,只差點沒有明說,母后和姐姐關不關心他,君悅不敢說,但是對於君悅自己,她們母女絕對是關心的。

  這讓他有種有口難言的晦澀,看著那不妥協的臉龐,墨良再多的話也哽在了喉嚨,吞吐不出。

  “君悅是覺得,母后和姐姐對父皇失望了嗎?”半晌,墨良這才苦澀的問道。

  普天之下,也只有面前的小人兒膽敢如此直言吧。

  這是一個疑問,卻也是徘徊他心中多年的心結,他想否認,可是卻又那麼清晰的存在。

  “孩兒不知道,孩兒只知道,孩兒一定會找到母后和姐姐,保護母后和姐姐,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們。”君悅的話語,君悅的神情,讓墨良聽在耳里,看在眼裡,又是感嘆,又是欣慰,更多的是自嘲。

  曾幾何時,他已經沒有了這種豪情壯志,也沒有了這份自信。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在他的兒子眼中,他看到了一絲鄙視。

  是的,即使他想掩飾,但是那感覺太過強烈,墨良有些啞然,也有些悵然。

  難道他老了?

  當他對青峰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青峰詫愣的神情,以及雙眸中閃現的疑惑。

  “皇上何出此言?”青峰看著眼前的墨良,雖說是一頭銀髮,但是這毫不減損大同皇帝的風采,此刻的墨良正是一個帝王最輝煌也是最有魅力的時刻,就算他不是大同的皇帝,站立在塵世間,又有幾個人能有如此的風采和氣韻。

  “魚兒最近怎麼樣了?”話題一轉,青峰卻已經敏感的意識到,之所以能讓運籌帷幄的大同帝產生此等懷疑的人除了當今的皇子之外,再無他人。

  “很好,謝皇上關心。”青峰聞言,嘴角微微抽搐,隱晦的答道。

  什麼叫還好?

  丞相府里,現在誰敢惹那個小祖宗,要說和君悅這個小祖宗比的話,青穗無疑是純善無害的,但是......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也不是事實依據的;

  在聽聞君悅遇刺失蹤後,整個丞相府就被籠罩在了讓人壓抑沉悶的氛圍中,青峰現在一回到府里,最怕的就是看到青穗魚那帶著斥責以及希冀的眼神。

  他在怪自己的父親沒有保護好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最親密的兄弟君悅;更希冀青峰這個在大同幾乎被神話了般的無所不能的男人,能為他找回自己的弟兄和夥伴。

  可是,每一次他得到的都是讓他失望的答覆,本就不活潑的青穗魚更沉悶了,經常一個人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不許任何人接近。

  就連作為父母的他和墨雲蝶都必須得退避三舍,不經同意不得進入。

  面對此情此景,青峰是有苦難言,他又怎麼能告訴自己的兒子,君悅沒有失蹤,沒有受傷,他就在宮裡。

  只因為青穗魚這個和君悅情同手足的弟兄的情緒足以影響著多少人的判斷,在不到最終時候,他是不能泄露半點口風的。

  可是,有些時候,成人總是小覷了孩童的能力,也輕視了他們的智慧。

  “讓你為難了,等這事一了,朕親自給魚兒道歉。”欺騙是他們最容不得出現在孩子身上的劣行,可是他們卻在教育孩子的時候,首先欺騙了他們。

  “皇上不用這樣的,臣會給他解釋的。”青峰聞言並沒有釋然,嘴角出現的是一抹無奈。

  一想到,等青穗魚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皇上和父母以及他所掛念的兄弟都欺騙了他的時候,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他現在想都不敢想。

  雖說知兒莫若母,但是作為父親的他,也多少了解自己兒子的性格。

  “朕知道,讓你為難了。”對於青峰此刻的反應,墨良深有體會。

  吾家有兒初長成,這是多少父母都會面臨的自然規律,卻也是讓多少父母頭疼的時刻。

  由此,墨良更加的懷念不知身在何方的青青,遙想當年,青青是怎麼教育自己,以及讓那一干皇子心悅誠服的。

  而今的自己卻是只面對一個兒子,就已經倍感心疼了。

  如果青青在的話,他或許就不會為此困擾,只因為青青會把這一切處理的無懈可擊。

  就在兩人為人父的男子唏噓感嘆的時候,丞相府邸內,又是一片陰雨天氣,小公子青穗魚又把自己關在了自己的房裡。

  府里的家僕們,雖然擔心,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擔憂的關注著,等待著小主人有何吩咐,馬上為他做到。

  至於丞相府的女主人,在經歷過一次小公子的怒髮衝冠的咆哮之後,也不敢隨意的接近青穗魚的房間了。

  只能滿含擔憂和疼惜的呆在自己的房裡,不時的從家僕哪能里得到相關的消息。

  卻不知,此時的小公子房裡,卻不止一個人,兩個體形相似的小身子正趴在桌下,仔細的看著一張地圖。

  暈黃的燭光下,另一張面孔清晰可見,赫然是本該藏身於皇宮的君悅。

  兩張神態迥異,但是卻同樣出色的容顏,正神態嚴謹的觀察著地上的地圖。

  “這是通往奉天最近的路,也是邊卡防不到的地方。”青穗魚指著一條線路說道。

  “可是,這條路必須通過茂密的森林,憑我們兩個,想要安然無恙的穿過,這並不可行。”君悅劍眉緊緊皺起,雖說邊卡設防不到,但是危險性卻很高,他並不贊同。

  “可是,另一條路就必須通過邊防,這似乎並不可行。”抬頭看了看君悅,青穗魚說道。

  這個年齡的男孩子,正是各方關注的焦點,他們的出現不明擺著往虎口裡送嗎?

  “魚兒......妹妹。”卻只見君悅表情一整,神態一換,自然的開口了,不似一貫的中氣十足的嗓音,倒多了幾分端莊和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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