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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烈的疼痛瞬間從手臂處傳來,迷糊的青青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就是一雙小小的眼睛,以及並不陌生的麻痹感。該死的!

  另一隻手迅速的捉住了火蛇的七寸,逼迫它張開嘴,鬆開自己的手臂,張嘴就朝著蛇咬之處,猛烈的吸吮。

  一口接一口,直到麻痹的感覺慢慢消失,剩下的是一種正常的暈眩感。

  麻痹的手能夠動彈了,這才冷冷的看向被捏住了七寸動憚不得的火蛇。

  狠狠的提著蛇尾,一抖,龍骨散架。

  此時的火蛇沒了之前的狠毒和攻擊性,只能無助的被甩到地上,動憚不得。

  解決了眼前的困境,青青這才發覺自己發燒了,可是耳畔傳來的格鬥聲,卻讓她迷離的精神一振。

  探出,看到的就是蕭一寒受到攻擊的場面,蕭一寒果真不愧是各種刺殺下存活的太子,面對刺客的窮凶極惡的進攻,蕭一寒應付的遊刃有餘。

  只不過他的表情看似卻並不輕鬆,好似在顧慮什麼。

  蕭一寒好似要把刺客引向另一邊,可是卻被糾纏得離不開口想要一時間解決了刺客,卻也不可能。

  眼看刺客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圖,這種時候只能快速解決戰鬥,否則,只會把自己陷入困境。

  青青躍下了樹洞,並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果然瞬間就引來了攻擊。

  “青青,小心。”當蕭一寒看到青青醒來,卻出現在刺客面前的時候,他的擔心變成了現實。

  他就怕青青在不知何謂的情況下醒來,引來了刺客的注意力,那就不好了。

  可不想,一醒來的青青就這麼出來了。

  “速戰速決。”四個字吐出的同時,一個迎頭而上的刺客已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見到此情此景,不止蕭一寒愣了一下,就是刺客也絕對沒有想到。

  之前大部門的人都攻向蕭一寒,此刻,卻轉向攻擊青青。

  雖然腦袋發熱,雖然渾身疲軟,可是一到了戰場,青青就只是一個戰士,一個不知病痛為何的戰士。

  她的眼裡就只有一個字一一殺。

  少去了顧慮,蕭一寒看著青青那冷絕的身手,也加快了節奏。

  這算不算是生死與共?

  在解決眼前敵人的時候,蕭一寒的腦海中不自覺的冒出了一個疑問,還為此而露出了只有他自己才明了的笑意。

  “我怎麼會在這裡?”青青看著眼前的環境,當她到了蕭一寒身邊的時候,冷冷的問道。

  “出塵居沒了,被燒了。”雖然知道出塵居對青青的意義,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他不想隱瞞,也不想欺騙。

  “被……燒……了!”青青突然停止了一切的攻擊,手中的匕首也塞回了袖中。

  可是她的表情卻有著讓蕭一寒震驚的冷素和平靜。

  “是你們燒的?你們的幕後主使是誰?”冷冷的問話出自青青的口中。

  前來的刺客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以為蕭一寒帶著一個女人,應該會成為累贅,卻不想,蕭一寒帶著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夜羅剎。

  下手的狠辣和快捷,一點都不遜色於他們,或者說,比他們還更勝一籌。

  “你們最好別活著落到我手裡。”看似好心的警告,在刺客們聽來卻猶如追魂曲一般,不寒而慄。

  “那房子是塵兒為我修建的,可是你們卻毀了它。”隨著這指控,青青已經主動撲向了刺客。

  沒有迴避,沒有閃躲,有的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招式。

  這讓習慣了生死線上晃悠的他們也驚呆了。

  可就是這麼一呆的機會,他們就已經失去了生存的機會。

  那一雙看似繡花的手,所到之處,無不是讓人驚駭的骨骼脆響。

  青青直接徒手拒了他們的魂,這就是他們毀了出塵居的代價。

  當蕭一寒看到這樣的青青,心中的驚駭無以復加,也難以形容。

  這麼一個女人,這麼一個深藏不露的女人,她究竟是什麼人?

  她為何會成為奉天的皇后,又怎麼會隱忍了那麼多年?

  一直像一個沒有還擊之力的人一樣生活著。

  究竟是什麼,壓抑了她的本性,還是她的本性本該是平和的。

  只不過,所有的一切卻容不得她按照自己的本性活下去。

  這也就是她和那個獨孤音塵恨他的原因吧,只因為他打擾了他們的生活,讓他們從他們理想的生活中回到了殘酷的現實中。

  第164章

  一番廝殺後,刺下的就只是受了輕傷的蕭一寒和滿身是血,分不清是自己受傷了,還是敵人身上的血的青青。

  審視著戰場,青青的臉上有著妖異的紅,蕭一寒知道,青青在發燒。

  可是正因為知道,對於青青還能如此穩健的站在他的面前,這分毅力,他真的由衷的佩服。

  “青青,你沒事吧?”看了一眼戰場,蕭一寒更為關心的是青青。

  “沒事。”在回答的同時,袖中的已首也甩出,狠狠的扎進一個趁機昂起的頭顱上,正中眉心。

  不大不小的匕首完會沒入腦中,這讓蕭一寒感到一種悲涼和無奈。

  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才造就了今天的青青,只要在戰場上,或者是說無論何時何地,青青總能那麼的冷靜和鎮定。

  她的雙眼裡絕對容不下失誤。也正因為她的這分苛刻吧,奉天的各位王爺才那麼的優秀。

  “斬糙要除根,否則,後患無窮。”本不想多話的,但是往往因為一時的婦人之仁,反而會讓自己丟了小命,既然蕭一寒此刻和她一道,那麼她就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我知道了,你還好嗎?”看著青青那越來越紅的臉頰,蕭一寒關切的問道。

  “沒事。”青青收回匕首,擦拭了血跡,這才環視四周,看似隨意的摘了幾把葉子,直接放到口中咀嚼。

  要是讓老傢伙看到此刻的青青,他就不會在為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徒弟感到懊惱了。

  只因為,看似無意其實有心的採摘,正是退燒的良藥。

  只不過省去了煎藥的過程,直接吞咽了。

  “走吧。”蕭一寒不好開口邀請,但是看著青青,他又不想她就這麼消失在眼前。

  只見青青用匕首劃開了一個殺手的衣服,直到那個殺手身無片縷,青青的目光冷峻的掃過刺客全身,直到找到了她想要的結果,隨後在一旁的衣襟中搜索一下,搜出一些看似無用的東西,有暗器,還有不知道是毒藥還是解藥的瓶瓶罐罐,還有幾樣零星的小玩意。

  不管有用沒用,青青都直接打包帶走。

  “走吧。”這麼模稜兩可的問話也得到了模稜兩可的回答。

  青青會跟他回去,首先是要從他那裡得到獨孤音塵平安到達奉天的消息,還有一個就是趁機看看,有沒有玥兒的消息。

  她的信息閉塞好久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了?

  還有順帶的就是由蕭一寒查出刺殺他的人究竟是何人?

  毀了獨孤音塵一手搭建的出塵居,毀了她的美好記憶,是該付出代價的。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與人為善的主,只不過牽絆太多,顧慮太多,否則,她的思維卻是很直接的。

  你打我一巴掌,我還你三下。

  你對我有恩一分,我還你十分。

  就是這麼一個性格,只不過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機會活出自我。

  可是現在,在這楚國境內,再無任何人讓她顧忌牽掛,她可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她又何須壓抑自己呢?

  如果蕭一寒知道此刻青青所想的話,他就不會因為帶回青青而感到高興了。

  畢竟,這些人長年累月的追殺於他,可是他卻一再容忍,那只是因為這些人的幕後指使者並不是能輕易動的人。

  可是這些讓他顧忌,也在楚國境內有著舉足輕重的人物,卻在往後的時光中,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他們所不能承受的慘痛代價。

  當兩個人走出密林,走上官道的時候,一行侍衛也找到了他們。為首者青青見過也認識,那就是文質彬彬的冷千羽,那個第一才女的哥哥。

  “太子殿下,臣等來遲,還請殿下恕罪。”冷千羽首先打量了一番蕭一寒全身,在確定無大礙之後,這才行禮請罪。

  至於一旁的司馬青青,他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卻也沒有流露於色,畢竟司馬青青的出現,歷來都意外。

  “走吧。”牽過馬,看向青青。

  青青並不客氣,直接接過蕭一寒手中的韁繩,沒有打算和蕭一寒共騎一匹馬。

  “回宮。”蕭一寒上了另一匹馬的馬背,冷峻的開口了。

  揚起的馬蹄下,只留下一縷灰塵,隨著馬蹄聲的遠去而慢慢的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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