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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們再在這齊國有個意外,奉天和齊國之間,那就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了。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懸疑未決的問題存在,那就是失蹤了的皇后,究竟身在何方?

  有沒有遭到什麼不測?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讓太子擔憂,我等甚是抱歉,天色不早,太子還請回吧。”易親王獨孤澈抱拳還禮。

  “太子殿下,本王希望齊國能夠一個月之內給本王一個答覆,襲擊悠然居之人究竟何人?還有……”獨孤雲崢低沉的話語中有著隱忍的怒意和一股悲憤。

  不用明說,南宮月自然明白獨孤雲崢這未出之話所為何來?

  “悠然居失蹤的人,太子是否也該給個交代?”一直尾隨其後的獨孤鑫源開口了。

  雖然這奉天的三個王爺中只有易親王是熟悉的,並且也是讓人忌憚的,衛國王和賢王,都還是兩個未成年的少年,可是此時此刻,他們的身上有的卻是讓他無言以對的質疑。

  更多的是,一種讓人佩服的自控能力。

  “請王爺放心,南宮月已經極力調查此事,一定會給奉天一個滿意的交代。”南宮月即使現在頭緒全無,但是也不得不應承下來,只因這是他必需擔當的責任。

  “最好如此。”這是獨孤雲崢撂下的話,冷硬的態度讓南宮月倍感難堪,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告辭。”獨孤澈畢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能把握住分寸,即使不能左右兩個侄兒的行為,但是最少能從他這裡讓南宮月知道,奉天不會莽撞行事。

  無形中,也讓南宮月感受到了恩威並施的壓力和緊迫。“太子,皇后口諭,宣太子即刻進宮。”一騎快馬,御前侍衛已經傳來了口偷,南宮月心頭一凜,知道,決定命運的時刻到來了。

  不假思索,快馬入宮。

  然而,南宮月怎麼也想不到的是,當他踏入皇宮,他見到的不是皇上,也不是皇后,而是一旨遺詔,南宮月被剝去太子之位,貶為庶民,即刻離京,沒有宣召不得入京口

  而最近風頭正勁的南宮炫雨卻不止被冊封為太子,還將在子時三刻,新皇登基。

  一切來得那麼的倉促,卻又覺得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南宮月看著把自己團團圍住的御前侍衛,他毫不懷疑,只要他一有反抗的情緒,他們會就地處決了他。

  而他不會那樣做的,即使失去了江山,失去了一切,但是他相信,他一定會重新回到這個地方,拿回他的一切。

  “糙民遵旨。”短短的四個字,卻好似承受了半生的屈辱,南宮月跪下的動作似過了一生。

  雖然早知道皇位之爭不會那麼順利,雖然早知道,他們蠢蠢欲動,可是他還是輸了。

  不管什麼理由,他就是輸了,輸得沒有還手之力。恍惚中,南宮月已經被推出了宮門,不容他回首張望,已經有人狂囂的在後面驅趕。

  這就是現實,牆倒眾人推,更何況,他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了,只不過是一個猶如喪家之犬被人驅逐的庶民。

  還沒走多遠,一群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狼狽不堪的太子妃以及幼小的兒女們。

  “殿下……”太子妃在看至南宮月的那一刻,已經乾涸的淚水卻又冒出了眼眶。

  “沒事就好。”南宮月抱起身前的女兒,這似乎是他第一次抱起懷中的小傢伙,也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什麼是家人。這廂的顛沛流離,那邊的新皇登基,幾家歡喜幾家愁,得志者歡天鼓舞,失勢者,鋃鐺入獄,流離失所。

  齊國也在一夜之間變了天地,但是不管動靜如何,三國的使者卻保持著事不關己的態度,直到新皇發出了旨意,邀請三國使者進宮一敘,這一切才算有了一個圓滿的落幕,也意味著一個全新的開始。然而更讓人震驚的是,當三國使者如期赴宴的時候,才發現,良國的彩雲公主並不是以使者的身份前來,而是坐在了當今的齊國新承延帝南宮炫雨身邊,那一身的裝束雖然延續了公主一貫的絢麗華貴,但是卻也多了幾分端莊和大氣。

  對於此,一目了然。

  果真酒過三巡,南宮炫雨已經拉起了彩雲公主的手,起身,一同面對其餘兩國使者。

  良國彩雲公主才貌雙絕,深得齊國皇帝之寵愛,封為蝶妃,統管後宮事務。

  此旨意一出,天下譁然,雖然這齊國皇帝封后的程序不對,但是又有何人膽敢提出異議。

  好在,彩雲公主也不過是一個妃子,還不是皇后,齊國上下,就是有大臣覺得甚為不妥,但是也沒有提出異議。

  畢竟新皇登基,正是建立威信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有人拂逆新皇旨意,掃了新皇顏面。

  只是那楚國太子眼中一閃而過的譏諷,以及獨雲崢微皺的眉頭,算是對此作出的最明顯的表示。

  “恭賀齊國和良國喜結秦晉之好,本王將啟稟吾皇,為皇上送來賀禮。

  ”獨孤雲崢起身,穩健的走至了晚宴中央。

  “哈哈,衛國王客氣了,衛國王請坐。”南宮炫雨的臉上有著志得意滿的歡顏,他卻忘了,先皇薨逝該有的沉痛和悼念。

  他只想到的是得到皇位的歡喜和滿足。

  如此虛浮的人,居然能夠從南宮月手中奪取政權,實在是令人唏噓。“多謝皇上,可是小王有一事鬱結於心,不吐不快,還請皇上贖罪,容小王一吐為快。”獨孤雲崢並沒有回座,反而提出了不情之請。

  聞言,一旁的楚國太子蕭一寒雙眸中閃過趣味,他似乎已經知道這奉天的衛國王想說的是什麼?

  他也想看看,這齊國的新皇怎麼應對?

  除了蕭太子的冷眼旁觀,更多的卻是神色驟變。

  畢竟衛國王在齊國遇襲,昏睡半月之餘才清醒過來,齊國於他本就有保

  護不周,推卸不了的貴任,更何況,聽說衛國王的“女人”還失蹤了,想必衛國王是來興師問罪的。

  之前這一切都是由太子頂著,現在南宮月不在了,所有的事情理所應當由新皇承擔了,只不過,不知道這個皇帝有沒有那個魄力承受即將到來的風暴。

  “衛國王請說。”承延帝南宮炫雨顯然也想到了衛國王獨孤雲崢將要出口的問題為何,臉色也變了,但是卻又不好阻止,只能做出大方雍容的神態來,可是緊繃的面部表情,飄忽不定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多謝皇上如此大度,那就恕小王無禮了,小王是想在此向皇上討一個說法,小王下榻的悠然居被襲一事,是否有了結果?小王帶來的姑娘離奇失蹤,至今杳無音訊,不知皇上可有找到線索?如果沒有進展,皇上能否給小王一個回復的期限?如果貴國無力查出真相,那么小王無禮請皇上恩准,小王親自調查此事,小王定要讓夜襲之人知道,奉天不是任人欺凌之輩,小王也不是掉了牙齒帶血吞的孬種。”獨孤雲崢的話一出口,全場驚懼。

  可是久久,卻沒有人膽敢出聲。

  南宮炫雨也是綠了臉,坐在龍椅上,死死的瞪著獨孤雲崢,可又找不到回復的言辭。

  “吾皇之所以再次派遣小王獨孤鑫源前來,就只因相信貴國能給吾皇一個滿意的答覆,奉天和齊國歷來交好,想必奉天王爺受襲一事,貴國也不希望,故而,希望貴國能給吾皇一個滿意的答覆,可是自從悠然居受襲以來,一月有餘,對於此,貴國卻始終沒有一個明確的表示,更沒有任何的交代,不知貴國是何打算?莫不會以為奉天新皇不足以受到貴國尊重吧?”隨即起身說話的是獨孤鑫源,本備受齊國臣民奚落的賢王。

  畢竟奉天前後所來的除了易親王之外都是未成年的少年郎,小小少年,就算天賦在高,那也還是孩子,卻不想一席話,鏗鏘有力,綿里藏針頓時讓在場的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對於奉天的諸位王爺也再也不敢輕視。

  挺身站立的弟兄兩人,大有得不到答覆誓不罷休的架勢,而這讓本就不知怎麼回復的南宮炫雨更沒了主張,失措的雙眸無助的看向身旁的彩雲公主,也就是新冊封的蝶妃,希望從她那兒得到幫助。

  一乾重臣此時,為奉天的兩位王爺的挑釁感到憤怒,卻也為自已皇帝的無能感到可悲。

  此時此刻,他們真正的體會到了原太子南宮月的魄力和能力。

  如果是南宮月,就斷然不會在這種場合,這種時候,丟盡了齊國的顏面,喪失了齊國的尊嚴。

  他們想要出面應對,可是卻又不能,畢竟身份限制,如果他們主動出面,那麼不止齊國皇帝的顏面盡失,更會讓奉天找到齊國蔑視奉天的罪名,那就更是罪上加罪了。

  因而,氣氛一下子變得窒悶了,偌大的宴會場地,就連呼吸聲都變得微不可聞。

  “呵呵,看來,這齊國的安全讓人擔憂啊,本太子也該考慮返回楚國了,要不然等哪天,也被人偷襲了去,這可成了漫天的冤案了。”就在這詭異的時刻,蕭一寒這戲謔的話語一出,雖然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但是卻也讓齊國的君臣再也繃不住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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