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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不諱的指出皇后的失德之處,同時例舉自古以來,道德敗壞的女人是如何成為禍國殃民的千古罪人的。
大有如果皇上對此不作出表示.就如同那亡國之君一樣.將會成為危害奉天皇朝的一代昏君。
作為國之重臣如攝政王權相宇,丞相大人北之棠等則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朝堂中,不多言語。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是他們出頭的時候,自然會有人站出來,他們要做的只是留心皇上的反應,以及判斷朝中形勢。
位居人臣,沒有一定的閱歷和心思又怎麼在朝堂中站穩腳跟。
怎麼讓君信任,讓群臣信服。
只不過,小皇后的這一失德,是不是來得太突然,也太醒目。
小皇后畢竟是皇帝親自迎回皇宮的,關於皇后的身世,皇帝不可能全然不知,大臣們如此的付伐皇后的不是,這無異於在打皇帝的耳光。
不過,不管此次為何會出此批漏,這對於皇后來說都是極端不利的。
太子的地位也會因此而受至影響,如此一來,太子之位的人選,必然會進行重新考量。
“臣才話啟奏,皇后不孝此事雖為事實.但是為人臣等.也該給皇后一個解釋的機會,畢竟這也是皇后的家事。”丞相北之棠的一句話明著是為皇后說話,可是卻也讓皇后不孝的罪行坐實。
坐在龍椅上的獨孤離低垂的眼帘下,閃過一絲冷凝。
而攝政王也適時的垂下了頭顱,沒人能看清他的神態,更無從知道他的立揚。
不過大家以為,他必然會為小皇后說話出頭,畢竟他和小皇后的關係要比一般的大臣來的親密。
“皇上.恕臣斗膽.皇后年幼怎能撫養太子,皇后今日之失,恐是太子來日之鑑,請皇上明鑑。”一直不說話,保持了沉默的殷祁剛開口了,一句話,不偏不倚,冠冕堂皇,卻又讓人找不出把柄。
隨著他的下跪,朝堂上下,全都跪成一片,請皇上三思。
本只追究皇后過失,卻延伸到了太子身上。
厲害!
老匹夫,你還是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了。
權相宇在心中冷冷的暗諷,殷祁剛稻光隱晦這麼多年,壓抑自己的本性,極力的做一個與世無爭的左相,他目的何在?
這種人,不外乎有二,一是明哲保身,畢竟件君如伴虎,凡事都為自己留條後路口。另一種則是,另有所圖,只有真正有目的,有意圖的人,才能如此的克制自己的本性。
別人不理解他殷祁剛,他權相宇又怎會不知。
殷祁剛這一路走來,殺過的人還少嗎?利用的人又在少數嗎?
裝好人,怎麼裝,也改變不了他的野狼的本性。
幸好,皇上沒有立大皇子為太子,否則這奉天還不知道最後會是什麼樣子呢?
想到這兒,攝政王的腦海中似乎抓到了一閃而過的什麼念頭,可是在回想,卻又回想不起。
匍匐在朝堂之上的群臣,他們的心中,遠不止一個人有如此想法吧,對於他們這有默契的想法,獨孤離很想高聲大笑,可是他卻不能,只因為他們的心中,各自有著不同的支持者。
雖然他們支持的都是他的兒子,是獨孤家的血脈,但是他們的身後卻又有著不同派系的勢力。
之所以選擇獨孤絕殤,就因為他的身上不存在外戚勢力,可是,現在,皇后的身後又出現了這麼一股模不清的勢力,他該怎麼去抉擇。
趁機拔除隱患,在皇后的勢力還沒在朝堂中紮根,徹底剷除?
這會是一個難逢難遇的契機,名正言順的除掉皇后,卻又能暫時的保住太子。
除?
不除?
看似平靜的容顏下卻隱藏著讓人心驚的思想鬥爭。
“皇上,皇后雖然年幼,但是入宮之後,聽政.批折,整治後宮,那樣不是井然有序,有條不紊,皇子們的教育不也有聲有色,再者,太子的表現,大家可是有目共睹,臣請皇上三思,皇后之所以未提及身世,為何不認為皇后是不想外戚干政,廉浩自律。”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為皇后說話的人居然是在朝堂中公認的剛正不阿的刑部尚書邱清泉。
“皇上,臣也以為,皇后此事必然有自己的考慮,為何不聽聽皇后是怎麼說的?等一切水落石出,再做定奪也為時不晚。”攝政王權相宇也鏗鏘出聲了。
先不說別的,這奉天皇宮之中,女人不少,皇子不多,但是也不少,能像皇后母子這樣讓他看上眼的可是少之又少。
先不論太子長大會如何?
皇后的表現可是歷歷在目。
不卑不亢,寵辱不驚,這份氣度,又有多少女人能具備。
最少,現目前,沒人能做到。
獨孤離看著朝堂中的變化,心中暗自心驚。
皇后什麼時候居然獲得了攝政王以及邱清泉的支持?
他們在奉天皇朝中,可算是相對中立的。
他們對奉天的忠誠,以及各自的品行,那是無庸置疑的。
今天,這麼一出,就己經看出他們對皇后的支持,那如果,有那麼一天,皇后面臨比這更困難的處境的時候,他們又會怎麼做?
僅只是諫言,還是會做出相應的實際行動?
想到這裡,獨孤離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
如果他們是其他的人,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提前處理。
可是他們卻不是那種可有可無的角色,他們的存在,對奉天來說,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
他們,不該動,不想動,更不能動。
“啟奏吾皇,皇后娘娘回宮了。”就在這時,殿外太監已經報來關於皇后的消息。
“退朝。”獨孤離冷冷的掃了一眼,神色各異的站在大殿之上的臣子.起身離去。
“皇上,皇后娘娘把夫人給帶進宮了。”德全尾隨其後,小聲的稟報著一同傳回的消息。
皇后這麼做.不知道皇上會怎麼想?
畢竟,這突然冒出一個娘,又突然的帶了回來,這似乎都太過突然,也太過順理成章。
“玄月宮,有何信息,隨時稟報。”走了一半,獨孤離突然停住,往朝陽宮而去。
他怎麼會不知不覺的就朝著玄月宮的方向而去,難道他對那個所謂的皇后的娘很好奇嗎?
其實他不用前去,皇后自會向他稟報關於她的一切作為。
身穩健的腳步在積雪上留下了淺淺的腳印,隨即被紛飛的雪花所覆蓋。
當好兒從混沌的意識中慢慢清醒,當她看到滿室的陌生,以及那暖如初夏的溫度,她終於明白,她被糙兒帶進了皇宮,那個只有皇帝才能居住的地方。
慌慌張張的下了柔軟的床鋪,手足無措的找尋著能讓她依靠的蹤跡。
腳底的柔軟,卻再一次的讓她失神。
“夫人,請稍後,奴婢這就請皇后娘娘去。”負責照看的宮女在看到好兒站在地上後,站在不遠,但是都也不會驚嚇到好兒的距離,安撫到。
人也隨即住外殿走去。
而回到玄月宮,安置好了好兒之後,就重新走出了外殿,邀請為她奔波的權大公子逗留片刻。
在熱茶沖泡了兩次的時候,獨孤鑫源小心翼翼卻又帶著好奇和期待的心境踏進了玄月宮,這個太子皇兄和皇后共同居住生活的地方。
果然暖和,不像他所在的宮殿,到處冷冰冰的。
太子皇兄真幸輻,能有皇后疼他。
懷揣著小小的羨慕之,獨孤鑫源走到鋪著地毯的中央,對著青青行了跪拜禮。
雖然他對皇后有著好奇和敬畏,但是因為獨孤絕殤的關係,他從心裡,覺得皇后不壞。
心裡也沒有真正的對皇后嚴生恐懼感。
只不過,今天,皇后怎麼會突然傳見他,他可不會忽視了.當太子監的皇子們聽說皇后傳見他的那一剎那,那驚詫中還才著淡淡羨慕的眼神。
“免禮,鑫源,過來。”等獨孤鑫源禮畢,青青這才說道。
“謝皇后娘娘。”獨孤鑫源雖然面色謹慎,但是還是能從語氣中聽出點點的雀躍。
“以後叫我母后吧,來,母后介紹個人給鑫源認識。”青青牽起走到面前的獨孤鑫源的手,走向一旁的權無智。
“這位權公子文武雙全,更重要的是,他懂得經商亡道,更懂得處世之理,母后請權公子教導鑫源,不知鑫源意下如何?”青青的話,讓獨孤鑫源愣了又楞。
站在面前的男子,他又豈會不識。
攝政王的大公子,享謄奉天的權公子。
皇后的意思是,權公子將會是自己的師父。
他能叫皇后母后,像太子皇兄一樣。
這接二連三的事實讓獨孤鑫源小小的心臟一時間承受不了,半晌還是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