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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沒有睡主臥,而是堅持的睡在了隔壁書房的沙發床上。嚴浩在蘇寒睡著以後,才推門進了書房。窗簾沒有拉上,月色散落了進來,蘇寒臉朝里趴著。嚴浩站在床邊,看了蘇寒許久許久……
第24章 官三代
第二天,蘇寒吃了嚴浩做的早餐,穿上早上剛剛送來新衣服,被嚴浩送到了學校。剛剛坐下,老師就來了,當老師點名到顧白的時候,顧白剛好坐在了蘇寒的身邊,舉起了手。
點名繼續,坐在最后角落里的兩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我說,你昨兒沒回宿舍?”顧白晶亮的眼睛在蘇寒身上打量著,蘇寒一身白色的RALPH LAUREN的白色襯衫,黑色的牛仔褲。手邊擺著一件黑色的胖球服。
“回了…”蘇寒說。
“才怪,你這身衣服你衣櫃裡可沒有。”顧白說的篤定。
“你眼神不錯。”蘇寒笑了笑,要說起顧白的觀察力還是無人能及。
“怎麼,和莊雯?”說著顧白用胳膊肘去碰蘇寒的手臂,蘇寒猛的那開手,嘶啞咧嘴的將要叫出的痛咽了下去。
“怎麼了?”顧白拿開手,一臉的詫異。
“受了點傷…”說著蘇寒撩開點袖子,露出裡面的紗布。
“不會是……”
“就是……”蘇寒點了點頭,他知道顧白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那他這次算是踩到石頭了…”顧白是為數不多知道蘇寒的來頭的人,因為他來學校來的早,和蘇寒差不多時候到的,所以看到了送蘇寒來的車。
“他也蹦躂的夠久的了。”蘇寒冷冷的聲音讓顧白一驚,看似溫和的人也有冷酷的一面。
蘇寒去上課,嚴浩趕去公司上班,剛到辦公室,周濤已經將趙磊的資料擺在了他的辦公桌上。趙磊,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公子,從小嬌生慣養說一不二,一直喜歡莊雯,只要是靠近莊雯的男生都會被他打的離開。他從小暴戾,還學習過散打,出手重,而且狠,幾次致人重傷,如蘇寒所說是個有暴力傾向的神經病。因為有父親的庇護,每次都能逃脫。官家公子,要對付起來有些不容易,不過真想要對付還是有辦法的。不過想起蘇寒說的不會放過趙磊的話,他倒是不急於出手,他想看看蘇寒會怎麼做。
沒過幾天,校園裡出了大新聞,工程學院的趙磊被控告傷人,被公安局帶走協助調查了,48小時被放了出來,可是沒有想到緊接著被人告上了法庭,刑事訴訟,民事訴訟,讓趙家應接不暇。
學校邊的咖啡館裡,顧白和蘇寒兩人正在看書準備考試,顧白很聰明,與蘇寒一樣,書本筆記本都是很乾淨,但是該記的都記住了。蘇寒曾經就說過,顧白想要超過他,分分鐘的事情,不過顧白知道蘇寒是謙虛了。
顧白把書合上,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看向蘇寒,“還沒看完呢?”
“沒你看的快。”蘇寒把書往前推了下。
“我說,趙磊被告,都是你做的吧。”顧白雙手撐著桌面湊近蘇寒。
“我只是讓有些人的保/護/傘暫時合上而已,讓大家在一個公平公正的司法環境下解決一些事情。”雖然和顧白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兩人很自然的成了朋友,也許是在入學聚餐後的夜店裡差點兒被人下藥,被蘇寒識破救了他之後,交情深了許多。
“不容易吧…”說起趙磊的爸爸,在S城也算有點權力的,護個兒子也不是難事。
“人一直太順了,遇到個坎兒,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不怕趙磊知道是你,來找你麻煩嗎?他可是個神經病。”顧白有些擔憂。
“他如果敢來的話,我想他就徹底完了…”蘇寒冷笑了一下。
顧白微微張了張嘴,瞭然的點了點頭。
“你們在複習呢?”任卓在蘇寒的身邊坐了下來。
“是啊,師兄……”顧白笑著打著招呼。
“明天有個小考。”蘇寒將書拉到自己面前。
“不要太累了。”任卓揉了揉蘇寒的頭髮。
“哦,好……”蘇寒答應著。
任卓沒坐一會兒就走了,實習期很忙。
“任師兄對你可真好…”顧白聊有深意的對蘇寒使了個眼色。
“我外公讓師兄多照顧我。”
“那你受傷怎麼沒告訴他?”顧白伸手就要拍蘇寒受傷的手,被蘇寒迅速的抽了回去。
“他忙…”蘇寒垂下眼,繼續翻起書來,顧白沒有再說什麼,去給兩人買了些吃的。
又是一輪考試,學醫的除了課業多外,就是考試多,考完了,宿舍的四個人一同出去吃了個飯,還沒吃完,顧白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張明打算吃完飯回宿舍睡覺,李建平約了剛認識的女生,出了飯店的門,幾個人就各自走了。
蘇寒去了圖書館,將最近借的幾本書還了,剛走出圖書館,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停在樓梯下,玻璃窗落下,露出嚴浩一張冷峻的臉。路過的人好奇的看一眼,蘇寒快步走了過去,拉開了車門坐進了副駕駛,車子很快駛了出去。
“我還在想要怎麼勸說你上車。”嚴浩開了口。
蘇寒笑了笑,不上車,在圖書館門口僵持著嗎?他沒那麼傻。
“有事?”蘇寒看了看手錶,今天不是周末,嚴浩不要上班的嗎?
“今天你不是去要去換藥嗎?”
蘇寒詫異,嚴浩怎麼知道他今天去換藥,不過他因為避免麻煩,不在校醫處換藥而是去校外的醫院。
“嗯,這次換好藥,就可以不用再去了。”
“會留疤嗎?”嚴浩問。
“不知道,有也沒關係,又不是第一次受傷了。”蘇寒說的無所謂的樣子,聽在嚴浩的耳朵里卻是刺耳,抓著方向盤的指關節泛著白。
去了醫院換好藥,嚴浩帶著蘇寒去了斐麗,敞亮的大廳里人不多,嚴浩與蘇寒坐在了窗邊一個不算引人注意的位置,這是蘇寒選的,也是曾經葉書寒來談事經常坐的地方。
“一份檸檬撻,一杯拿鐵。”蘇寒將餐單還給服務生,嚴浩要了一杯黑咖啡。
“聽說找你麻煩的同學最近日子不好過。”嚴浩喝了口咖啡看向對面正在吃甜點的蘇寒。
蘇寒放下手裡的叉子,“你知道這件事?”
“被我遇到,總歸要關心一下,何況你為了我這個路見不平的人擋了一酒瓶子。”
“謝謝,其實我的事並不能去控告他,那條路很偏,也沒有攝像頭。”
嚴浩聽聞皺眉說,“我可以為你作證。”
蘇寒搖了搖頭,“嚴總身份不同,扯上這些並不合適,而且趙磊的兩個同夥也可以作證,兩廂不同的證詞,是很難說清楚的。所以之前很多受趙磊傷害的人有一部分人都是因為缺乏證據而不了了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