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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大小姐,難得您大駕光臨……”謝井然門一開,本想貧幾句,突然發現樓青臉色非常蒼白,兩眼幾乎沒有焦距。她雙臂無力地垂著,平日裡就算飄雪都只穿薄外套的她居然套了一件極厚的黑色棉衣。樓青嘴裡呵著氣,無神地看著謝井然說不出一句話。

  “喂,你中了什麼邪……”謝井然還沒說完呢樓青突然雙眼一閉,身子像脫了線的玩偶般向謝井然倒下來。謝井然嚇得趕緊伸開雙臂把她接住,可是這一出實在是太突如其來,謝井然本就勞累,樓青也不是什麼嬌小的孩子,謝井然當場聽見自己腰間“咔嚓”一聲,疼得她咧嘴大叫。

  喂,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現世報??

  謝井然咬著牙把樓青拖進屋,一摸她的額頭差點被燙死。用體溫計一量,39度!

  “喂!都發燒成這樣了,你幹嘛不好好待在家裡啊!”謝井然忍著痛。趕緊翻箱倒櫃給她找藥,找了半天直找到已經過期了一個月的退燒藥。雖然說藥品過期一點時間沒什麼太大關係,可是……

  “我送你去醫院吧?啊?”謝井然推推樓青,見樓青這會臉燒得通紅,眉頭全都皺在一塊,緊閉著眼,含含糊糊地說:“不想看到她……不上醫院,沒錢……”

  謝井然按著自己的腰,極度無奈:“沒錢?看來你的意識還是蠻清醒的嘛。你沒錢我有啦,花在你身上的錢也不差這點了,走!”謝井然正要去抱樓青,樓青一下拽住她的手,睜開眼眶通紅的眼睛,一臉柔弱地看謝井然:“不用了,讓我在你家睡一天就行了……我哪也不想去。”

  謝井然知道樓青骨子裡是固執得要死的人,同時也是十分不怕死的人。當年她可以一個人面對高利貸的十多個壯漢,很淡定地在被要求還10萬元的時候交了一千塊錢去,然後還給人家說:“我馬上就能紅了,書一出就還你們錢,現在我身上就這麼多,你們砍死我也就這麼多。”結果高利貸還真信了她的話,後來她的書大紅大紫,掙了不少錢,可是錢全部都還了債,生活仍然一直出於溫飽狀態。對於樓青的過往謝井然是知道最多的,樓青只跟她一個人說這些事情,謝井然一般都當成香港的黑幫影片來聽。

  在謝井然看來,樓青雖然年紀輕,但是經歷的事情太多,看透了生活,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事情,在意的頂多是錢。她是個很無情的人,但是謝井然就是一直對她挺感興趣。樓青和她一夜情的那次,第二天一早醒來謝井然就壓著她又做了一次,一邊做一邊說:“要不然……不然你當我的女人?嗯?如何……”

  樓青低喘著,笑:“我很貴的。”

  “操……你是jì女啊你!”謝井然直入到底,樓青嗚咽了一聲,突然又笑了,笑容中帶著迷亂:

  “啊,其實也差不多了。”

  謝井然嘆氣,坐到樓青的身邊,發現她已經睡去了,脫去厚重的外衣,肩和腰格外消瘦。謝井然拿來厚被子給她蓋好,還很體貼地贈送了幾下撫摸。

  謝井然點根煙,像是自言自語:“我們這樣的人,若是哪天真心愛上了誰,恐怕是件很折磨的事情吧……因為我們早就不懂,如何去談一場正常的戀愛了。”

  雪越下越大,今年冬天似乎卯足了勁想要冷死誰。大風吹得行人們的雨傘都飛走了,戴假髮的人出門要考慮清楚。

  曲言終於聯繫到了田婷婷小姐。

  小樂有點心驚膽顫地給曲言回了電話,得知曲言受傷了,甚至到了下不了床的地步,嚇得她連夜趕到夏顏家裡。夭夭身為司機也沒什麼抱怨,當小樂和曲言兩人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的時候夭夭很無奈地掩面,出去買些吃的東西給曲言當儲備糧。

  車壓過骯髒的積雪,緩緩拐彎的時候,夭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貴婦一般盤著長發,穿著一身名貴的毛皮大衣——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毛——非常不怕死地在冰天雪地之間還穿了一條超短裙,手裡提了大包小包,一邊急速地踩著高跟鞋一邊說電話。

  “哼……永遠都是這麼風 騷。”夭夭冷笑了一聲,從她身邊開過。

  那個女人本來正在打電話,看見夭夭車開過去,那扎眼的車牌……

  “夏知遙!”女人大喊了一聲,夭夭聽見了,裝聾子,繼續往前開,在下一個路口消失。

  女人手裡的手機未掛機,電話那頭的男人喊著:“靜宣,喂!靜宣!你遇到夏知遙了?喂喂?”

  這個人就是郭鳴的妹妹郭靜宣。郭靜宣狠狠地把手機摔出去扔向夏知遙離去的方向:“好你個夏知遙,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作者有話要說:是的!感情戲才是王道啊!

  床戲是來調味的哇

  第78章

  “疼……疼……疼啊!輕點輕點!”

  “你忍著點,不用力點淤血怎麼能化開?”小樂完全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繼續用力幫曲言揉腿。曲言咬著牙,全心全意地忍著痛,眉頭都擰在一塊,還咬著嘴唇,可偏偏喉嚨里時不時發出些哼哼。

  “嗯……嗯……”

  小樂一臉黑線地抬頭:“喂,你太欲求不滿了吧你,哼得這麼A。”

  曲言火大:“換你來試試!!真的很痛嘛。”然後不顧小樂的反對繼續哼。小樂背後涼得很,曲言詭異的聲音響在她耳邊,怎麼都會有一種正在和曲言做那事的不好聯想……哎!

  “你最近怎樣?夏顏不在,你會不會覺得無聊啊?”小樂本來想問她會不會覺得寂寞,可是“寂寞”一詞太過正經而嚴肅,問出來總會有點怪怪的感覺。

  曲言本想大吐苦水,但是看到夭夭站在冰箱前默默無語地幫她用食物塞滿冰箱,突然就意識到自己要是開口向小樂求助了,那麼以小樂的性格一定會過來陪她填補她的空虛,可是這麼一來夭夭就落單了,她們倆之間肯定會有些莫名的不慡滋長開來……這點她和夏顏體會得格外深刻。

  “不會空虛啊,我每天都努力學習,考研的日子快要到了呢,我都怕時間不夠用……”曲言很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來。

  小樂很語重心長地撫摸曲言的臉,一派長輩的深沉:“孩子,你終於長大了。”

  曲言惡寒:“你剛揉完腳的手就來摸我的臉!!”

  “你還嫌自己髒?”

  “……”

  夭夭一邊用力把冰箱塞滿一邊看著小樂和曲言,小樂面對曲言的時候和面對自己的時候表情是不同的,曲言能引發小樂最真實的模樣,或笑或怒,都是一個隨意的她,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年輕純粹的氣息,有種致命的吸引力。可是對著她夭夭的時候多少就有些不自然,可能是因為有感情因素在,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長到變為親人,所以整個人緊繃著,些許的遮掩也必然是會有的了。

  “如果我走了,有曲言陪在小樂身邊,應該能好好地生活下去吧。”夭夭的心沉下來,像被泥沼拖入深淵,想要掙扎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眼前的光明消失不見……

  上次曲言就想邀小樂喝酒了,這次好不容易逮著她自然不能放過。曲言讓夭夭一起去,夭夭說晚上有點應酬,稍微遲些去和她們匯合。

  於是曲言和小樂決定非常歡樂地去了酒吧。

  別看她們經常去酒吧混,但是她們所去的酒吧沒有鋼管女郎,一派純喝酒玩益智積木的地方。曲言曾經很期待能看一場出色的鋼管秀,不是為了看鋼管女郎有多香艷□,只是因為小樂給她說過,鋼管女郎各個身懷絕技,輕功好得不得了,輕而易舉就能跟猴一樣爬上三米高的鋼管,然後還能表演倒吊盤旋而下的絕技。曲言對此滿懷敬佩——因為她運動神經從來都不好,所以很佩服運動細胞發達的人。

  不過夏顏很不喜歡烏煙瘴氣的酒吧,因為她不抽菸,喝酒也少,去酒吧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在夏顏面前曲言也不敢放肆。

  但是今晚……

  “去不去MISASA?”曲言對小樂挑眉。那裡到夜裡十點就會有精彩的鋼管秀和脫衣舞,而且最精彩的地方在於——它是個純拉拉吧,基本上算是整個城市入夜後最沸騰的拉拉酒吧。

  小樂往後一退,聽到MISASA的名字她都會感到背後一涼:“你確定要去都是妖孽的盤絲洞?”

  曲言嘿嘿直笑,拉過小樂:“平時咱們的攻君都在身邊,哪裡好意思去啊。現在她們不在,我們此刻不去更待何時啊?我們只去看美人,喝點小酒,怎樣?生活需要潤色嘛,你整天對著夭夭那張老臉你不會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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