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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一串串的葡萄,在自己精心澆灌下,由小變大,由青澀變成甘甜。倒是讓公公見笑了。”

  “呵呵!”吳公公拿起托盤上的濕帕子,仔細地將手上的糖漬擦拭乾淨,笑著說道:“珍姐姐見外了。這個小院子乾淨整齊,簡潔中透著雅致。一看就是珍姐姐按照自己的心意打理的。”

  珍嬤嬤放下手裡的差杯,抿著嘴,笑著說道:“是呀!府里就郡主一個主子,事情也不是很多。這便有了時間所按照我自己的心意布置這個小院子了。再者說,郡主對這些也不在意的。”

  吳公公見燈火下的珍嬤嬤,雖然鬢髮如霜,卻是面色紅潤,眉宇疏朗。他笑著說道:“我見珍姐姐的氣色似乎比以前更好了。看來,珍姐姐這幾年在外面過得如意,和郡主也是相處融洽的。”

  珍嬤嬤將被風吹亂的頭髮,抿到了耳後,笑著說道:“郡主寬厚,對我們這些下人也體貼。日子都是一天天過得,在哪裡都是一樣如意的。”

  宮裡出來的人,都是謹小慎微的。絕不會將把柄送到別人的手裡,即使眼前的這個人,自己曾經有恩於他。

  吳公公倒是對珍嬤嬤的戒備之心毫不在意,他笑著說道:“珍姐姐說的沒錯,無論在哪裡,都要笑著面對一切。只是姐姐以前是為了笑而笑的。而如今,卻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珍嬤嬤輕輕地晃動著手裡的茶杯,嘴角微翹,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不承認,也不否認。

  吳公公把玩著手裡空蕩蕩的茶杯,笑著說道:“我只是擔心,珍姐姐過慣了外面的日子,冷丁回到宮裡有些不適應。”

  呃,什麼意思?

  珍嬤嬤的心“咯噔”一聲,難道皇上要招自己回宮?雖說,自己出宮前,一直照顧著皇上的起居。可如今,乍聽到要回去的消息。心裡卻有些不情願。

  隨即,便把這個想法否認了。不可能的,圍繞在皇上身邊的人無數,再如何,也不會將已經送出宮的人,重新招到身邊的。

  難道是其他人,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召自己回宮的?

  好像,這也說不通······對了,她腦子裡靈光一閃:郡主!這是要安排郡主住到宮裡了!只是,不知道是皇上自己的意思,還是有人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麼。

  珍嬤嬤心裡千思百轉,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她笑著說道:“一直沒有時間,向郡主進言。讓她早些托人在京城裡找一處宅子。免得到時候,只能住進店鋪里。”

  宮裡出來的人,都是有一副七竅玲瓏心的。吳公公豈會不明白,珍嬤嬤這是暗中打聽郡主到了宮裡之後,會被安排在那個殿裡?

  話既然已經說到這裡了,吳公公也沒有打算藏著掖著的。再者說,珍姐姐對自己有一飯之恩。在他的職責範圍內,他願意多給她一些幫助,免得到時候手足無措。

  皇宮大內,外表看起來,光鮮無限,實則內里就是一團沼澤。稍不留意,便會深陷其中,甚至丟失了生命。

  第六百一十六章 上門

  “呵呵!”吳公公呵笑道:“郡主進京之後,住處自然是不用發愁的。太后這幾年安心禮佛,對宮裡的事宜也不喜歡多問。

  可是近來,太后娘娘聽說了郡主的事情後,便讓人將慈寧宮的凌波殿收拾出來。想和郡主好好聊聊。”

  也就是說,郡主進宮以後,直接住進太后的宮裡。

  這樣的話,那些心懷鬼胎的人,若要對郡主不利的話,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

  珍嬤嬤笑著說道:“太后娘娘體貼,是我們郡主的福氣。”

  吳公公見珍嬤嬤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其餘的話,也就不多說了。他翻轉著手裡的茶杯,笑著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郡主即使不住在宮裡,也無需置辦宅子的。聽說,虎賁將軍在京城裡,有一處祖宅的。”

  吳公公嘴裡的虎賁將軍,正是如今在東海指揮著眾人打仗的,陸震東。

  珍嬤嬤抬手抿了一口杯子裡的茶,用帕子壓了壓嘴角的水漬。搖頭嘆息道:“雖說虎賁將軍和我們郡主早有婚約,兩人的感情也是真摯無比。

  可偏偏就是造化弄人。兩人繞來繞去,繞了這麼久,也沒能成親。郡主擔憂虎賁將軍的安危,我相信虎賁將軍也是掛念著郡主的。

  真希望,東海那邊的戰事能夠早些結束。虎賁將軍早日歸來,兩人之間,再也不要起任何波瀾了。”

  如今東海那邊打得如火如荼。而陸震東這個總指揮,在京城內,也算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了。如今奪嫡之事日漸的白熱化,有誰不想將陸震東收到身邊,作為自己取勝的籌碼呢?

  而招攬人才上,一般除了禮賢下士,三顧茅廬以表示誠心外。聯姻則是最有效,最快速的收攏人心的方法。

  這樣看來,太后娘娘召郡主進宮的另外一層深意,便是除了通過郡主鉗制住陸少爺外,也順便打消那些想讓郡主遇難,從而靠聯姻拉攏陸少爺的念頭。

  不得不說,宮裡的每一決定都是發人深省的。

  珍嬤嬤在心裡斟酌了一番,想起自家主子的所作所為。心裡便有了一番計較。笑著說道:“也不知道,虎賁將軍回京後,皇上會不會給他和郡主賜婚?”

  吳公公笑著說道:“虎賁將軍平息東海那邊的戰亂,玉郡主的功在社稷。這兩個人,在我們萬歲爺那裡,可都是當做自己的心頭寶。萬歲爺怎麼也會成人之美的。”

  “那就好,那就好!”珍嬤嬤雙手合十,高興的像個孩子一般,“陸少爺和我們郡主,倒是蠻般配的。我到是真的擔心······”

  擔心皇上為了自己的私心,用自己的公主來拉攏陸少爺。

  “擔心我們郡主再次受苦,就如在徐州時一般。”珍嬤嬤解釋道。

  吳公公掌管明月樓這麼多年,豈會看不懂珍嬤嬤剛才眼神閃爍時,心裡所想?

  他笑著說道:“珍姐姐離宮這麼多年,日子順遂,心也變得柔軟了。”

  皇宮的人,從上到下,哪個不是見人只說三分話的。即使最好的朋友,也是有所保留的。再者說了,宮裡那個地方,除了利益的結合外,哪裡還有情誼可言?

  一向謹小慎微的珍姐姐,能夠為了她的小主子,將皇上編排上了。這份真心,讓他心驚,也讓他羨慕。他抬手捻著光潔的下巴,就是不知道,那位小主子,是否值得她的這份真心。

  珍嬤嬤端茶杯的手一頓,心裡驚訝,真是多說多錯!看來,離宮久了,這份警覺也喪失了。只是,對於郡主······她不覺得這種悄無聲息的變化,有什麼不妥。

  珍嬤嬤笑著說道:“冰之所以為冰,那是因為它周圍的環境,以及溫度決定的。”

  只要溫度適宜,環境舒適,即使千年的寒冰的也會被融化的。

  ******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薄霧如同一層細紗,籠罩著整個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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