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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綃的身子一僵,眼睛轉了轉,說道:“關於那個女子的身份,若是姑娘願意說,你遲早會知道的。”

  言外之意,若是姑娘不說,那便是永久的秘密了。

  司硯心裡一驚,沒有想到那個人的身份還真是不一般。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子。不待他看清楚,便看到前面的人群騷動起來了。

  司硯招手叫過來幾個人,當機立斷地對紅綃說道:“宮裡的那些貴人,應該快要到了了。我讓他們幾個跟著你繼續找。我去外面了。”

  說完,沒有等到紅綃回答,就轉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事不宜遲,不能把所有的人都耗在人群里找人。

  “好的。”紅綃也知道事態緊急,不能將力量都消耗在人群里。

  瀾心坐在椅子上,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跟幾個人說笑著。只是,細心的人會發現,她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側面的帘子。

  已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紅綃還是沒有回來。看來,今天過來的不止“依雲”一個人。

  青荷指揮著人,將桌子上的點心、瓜果重新換上。走到瀾心跟前的時候,低聲說道:“姑娘,剛才門房來人稟報說,宮裡來宣聖旨的貴人以及盧大人的車隊,再也一炷香的時間,便要到府門口了。”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可坐在瀾心周圍的人卻可以清楚的聽到。

  盧老夫人放下手中的香瓜,笑著說道:“既然這樣,你就趕緊下去準備一下吧。免得一會兒失禮了。”

  “是呀,接聖旨可不是小事。妹妹不用管我們的。”林氏也微笑著附和道。

  “哎喲,這聖旨馬上就要來了嗎?我這心裡突然覺有些慌。”坐在不遠處的一位夫人突然驚慌地說道。

  瀾心抬眼看過去,原來是平湖知縣宋縣令的夫人。也就是前幾天,在食肆門口鬧事的宋五的同宗。

  “我也有些緊張了。”另外一位縣令夫人跟著附和道。

  坐在宋夫人下手的方箐更是誇張地驚呼道:“哎呀,我在娘家時,可是聽祖母說過的。這接聖旨可是有講究的,稍微有些行差踏錯的,輕著下大獄,重者被殺頭。

  再嚴重的,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的情況也是有的。”

  看著方箐煞有其事的樣子,幾個年紀輕的縣令夫人,不由得臉色煞白。本來就緊張的心,提得更高了。

  “吧嗒”正在抿茶的盧老夫人將茶盞放到了旁邊的小几上,不輕不重,但那清脆的響聲讓屋子裡的人俱是一驚。

  盧老夫人掀開眼皮,平淡無奇的眼神,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兒。最後落在了宋家婆媳身上。

  捏著帕子,輕輕地壓了壓嘴角,淡淡地問道:“原來方老夫人每天都跟講這些朝廷中的大事了,難怪疏忽了那些規矩禮儀等小事。”

  盧老夫人的話音一落,眾人都紛紛地低下了頭。誰也沒有想到,盧老夫人為了維護瀾心,竟然說出這麼重的話。同時,心裡也有了新的計較。

  宋夫人和方箐更是覺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羞愧地無地自容。雖然垂著頭,但總是覺得,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她們婆媳二人的身上。

  “咳,那個······”宋夫人輕咳一聲,想開口說點什麼,以挽回先前的尷尬。

  可盧老夫人卻撇開了臉。

  第六百零八章 阻止

  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宋夫人不想坐以待斃。若是今天落下了口實,以後可是更無法見人了。

  她厚著臉皮抬起頭,想開口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剛才的尷尬。

  她剛一開口,盧老夫人的目光便轉開了,她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溫聲說道:“你下去準備吧。別讓那些無關痛癢的小事,耽誤了正事。”

  瀾心抬手撫了撫衣袖,笑著說道:“我聽老夫人的。”優雅地起身後,淡笑道,“各位夫人稍坐,瀾心失陪了。”

  優雅大方,舉止端莊,禮儀周到。一個簡單的動作,簡短的幾句話,就將宋家婆媳踩到了泥里去了。

  宋夫人臉色漲紅,嘴唇蠕動著,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直到珠簾垂落的聲音響起,方箐才暗暗地鬆了口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自己從來沒有放在眼裡的人,竟然會讓自己害怕。一個平淡無奇的眼神,就會讓自己膽戰心驚。

  她剛才說出那番話,本來是想著抬出自己出自方家的身份,讓其他人高看自己一眼。

  可是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讓盧老夫人毫不留情地訓斥了幾句。

  盧老夫人輩分高,和方家也有些沾親帶故的。她的話,雖然讓方箐難堪,心裡卻不害怕。她最擔心的就是,瀾心所說的話。

  她有種預感,若是瀾心開口的話,自己一定會被罵得體無完膚的,在眾人面前更是抬不起頭。

  林氏眯著眼睛,看著瀾心的背影,直到帘子重新合上後,才收回了視線。和盧老夫人對視一眼: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根本就是鈍刀割肉,殺人不見血呀!

  看著眼睛促狹的林氏,盧老夫人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不過眼裡卻溢滿了滿意之色。看著那恢復平靜的珠簾,心裡感慨道:這個丫頭成長地太快了!幸好與盧家是友非敵。

  盧老夫人將後背向引枕上靠了靠,微眯著眼睛,淡淡地在屋子裡掃了一圈兒。慢悠悠地說道:“當今聖上明察秋毫,宮裡的貴人自然也是火眼金睛之人。

  這次玉家敬獻苞谷種子有功,皇上特意派人過來宣讀聖旨,送獎賞的。你們也都是官家女眷,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們自己心裡要有數。不要到時候刀架到脖子上了,還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觸怒了天顏。”

  眾人心裡一凜,紛紛端起桌子上的茶盞,借著飲茶,來掩蓋心裡的驚慌。

  瀾心進到屋子裡後,轉過屏風。收斂起臉上那淡然的笑容,張開胳膊,任由著白纓替自己更換外面的長裙,沉聲問道:“紅綃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白纓手腳麻利地解開衣帶,聲音清脆地稟告道:“紅綃姐姐那邊傳來的消息說,人不見了······”

  “不見了?”瀾心驚呼一聲,沉吟了一下,聲音低沉地說道,“是從密道離開的?”

  呃,您怎麼知道的?

  白纓訝異地看著瀾心,隨即點頭說道:“據說是從密道離開的。司硯總管擔心人是衝著姑娘的院子來的,而紅綃姐姐則判斷人是想讓玉家在宮裡的貴人面前出醜的。

  所以,現在帶著人,在門口的人群中搜尋。而司硯總管則帶著人守在香案的周圍,宮裡的貴人,可是要站在那些宣讀聖旨的,萬一遇到了刺客,我們府可是·······”

  可是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對皇上身邊的人下手,跟謀反沒有多大的區別。

  “聖旨雖然來的突然,但我們府上卻不能慌亂的。讓各處人都打起精神來,只要發現有人闖入,先拿下再說。如若反抗,格殺勿論!”瀾心緊鎖著眉頭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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